沧州趣为台城赵生孝礼题

少年负奇志,味道轻神仙。缚虎千仞崖,斩蛟万里川。

东指扶桑西月窟,以手扪天问天阙。醉中欲夺羲和鞭,驱策六龙下溟渤。

岁华忽复晚,奇功竟无成。耻作楚狂人,甘为鲁诸生。

俯首蓬屋中,被褐勘六经。忧多发白早,触事万感盈。

拟从安期辈,采药游蓬瀛。蓬瀛群仙别来久,闻知掉头还拍手。

世上忧劳早巳知,身后功名复何有。弃我如敝屣,不肯相攀援。

登高发长啸,目送白鹤归三山。我友王子乔,示予海峤图。

孤峰拔出数千尺,丹光云彩交模糊。下临无地,上极无天。

沤波浩荡望不极,恍若巨鳌掀舞势与元气同回旋。

金银宫阙隐倒景,翠绡绛节在眼前。对此惬心赏,便欲乘风与俱往。

恨乏同心人,临?独惆怅。赵生天资妙,访我东海头。

清谈雄辨有仙趣,坐觉毛骨寒飕飕。生方读书取青紫,我巳屏迹栖林丘。

他年谢事倘相会,与尔共作蓬瀛游。

方孝孺
  方孝孺(1357—1402年7月25日),宁海人,字希直,一字希古,号逊志,曾以“逊志”名其书斋,因其故里旧属缑城里,故称“缑城先生”;又因在汉中府任教授时,蜀献王赐名其读书处为“正学”,亦称“正学先生”,明朝大臣、学者、文学家、散文家、思想家。后因拒绝为发动“靖难之役”的燕王朱棣草拟即位诏书,被朱棣杀害。南明福王时追谥“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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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竺峰飞小朵来,闲僧曾共倚崔嵬。
寒惊玉匣光初泻,晓层冰壶冻未开。
云外有香玉桂落,洞中无月白猿哀。
当年洗耳人何在,拟勺清泠酹碧苔。
洛阳交旧里,过半已凋残。
在昔义投漆,最先悲阖棺。
谁知二纪水,重卜九原安。
闻说塞门路,白杨风更寒。
十年三过吉溪滩,想被溪梅笑往还。
尘暗壁间题迹旧,满斟杯酒慰寒山。
出门何所适,欲见邵云台。
天气晴相送,滩舟小易推。
坐恬时掬水,吟苦恰□梅。
舟子遥相问,江潮来未来。
长年忧患百端慵,开斥僧坊颇有功。
地撤蔽亏僧界净,人除荒秽玉奁空。
青天并入挥毫里,白鸟时兴隐几中。
最是人间佳绝处,梦残风铁响丁东。

碧海苕溪,弹指又、一年离别。看过眼、倦杨青老,怨桃红歇。

相约每期镫火夜,相逢长是葵榴月。倩残镫、唤起半生愁,今宵说。

采莲沼,香波咽。斗草径,芳尘绝。痛烟芜何处,旧家华阅。

娇小凤毛堂构远,飘零蝉鬓门楣孑。拂银檠、谱向玉参差,声声血。

玉堂燕寝眠紫云,梦谒蓬莱东海君。手招太白搴若木,身骑箕尾跨南辰。

是时秋分日在丙,南极老人坐真境。精神散作白银光,烟雾葱茏出东井。

萧萧两鬓明如雪,笑我青年无华发。手持绿玉当我前,度我长生九还诀。

朝来旭日开曈昽,按图忽见白头翁。不知宇宙几甲子,丹光满面生潮红。

长松团空结深绿,芝草琅琅满空谷。一泓清沼活灵龟,数尺阶除伏驯鹿。

滔滔逝水催时改,碧桃花发春常在。请君细和白云谣,小住崆峒八千载。

万事忘机一布裘,似君宜向古人求。秋风几度惊双鬓,夜梦无应到五侯。

多暇兴来犹散帙,老年身倦少登楼。蔡家尚有文姬在,对酒当歌且莫愁。

厚土赋草木,去土曷恃生。贞丛县孤荄,由天匪培成。

愿学无根槎,不作粪壤英。令人仰高洁,绝地自欣荣。

矫矫凌空仙,碧带侑紫琼。谁能亵佩纕,灵累空复情。

德馨不可挹,夐含风露清。君子务超世,浅俗讪钓名。

区区荆棘辈,下视莽纵横。

漂流今海角,胡骑忽秋风。
旧隐怀空翠,征途厌软红。
时平犹卷仕,力小况从戎。
欲遣愁城破,须论酒子功。

惨恻壮士别,哽咽止复说。妖尘污后土,臣子愤所切。

扬威激骁勇,振义戢顽劣。差差战飞霜,屹屹壁立铁。

崆峒兀危倚,章水不可越。舳舻亘缥疾,旌旆森侧叠。

熊罴方蓄锐,蛇虺政蟠结。由来国中士,当作天下杰。

轩轩扫霾雾,炳炳揭日月。侧闻王师至,冠盖相填接。

双江波涛急,浩荡壮心折。往者靖四隅,屡战非小捷。

何由濯炎酷,万里洒飞雪。永慰涂炭民,呻吟化欣悦。

青苔古木萧萧,苍云秋水迢迢。红叶山斋小小。有谁曾到?

控梅人过溪桥。

金英铄乐擅秋芳,中有孤丛色夺霜。
手把数枝重叠嗅,两般颜色一般香。
孩提均识有其亲,未有君家最睦姻。
逊畔以全诸父义,在原此岂妇人仁。
一门邹鲁斯文地,三世羲皇太古人。
朱紫满门直余事,九京可作百其身。

一日声名遍天下,几年文彩动朝端。挥毫才思如涛涌,对客情怀似海宽。

常想承恩趋魏阙,还思退食出长安。池边梅阁今犹在,窗外青山谁共看。

  是时辛丑觐还,以为两亭馆我而宇之矣。有檄,趣令视事,风流一阻。癸卯入觐,必游之。突骑而上丰乐亭,门生孙教孝廉养冲氏亟觞之。看东坡书记,遒峻耸洁可爱。登保丰堂,谒五贤祠,然不如门额之豁。面下而探紫微泉,坐柏子潭上,高皇帝戎衣时,以三矢祈雨而得之者也。王言赫赫,神物在渊,其泉星如,其石标如,此玄泽也。上醒心亭,读曾子固记,望去古木层槎,有邃可讨,而予之意不欲傍及,乃步过薛老桥,上酿泉之槛,酌酿泉。寻入欧门,上醉翁亭。又游意在亭,经见梅亭,阅玻璃亭,而止于老梅亭,梅是东坡手植。予意两亭即胜,此外断不可亭。一官一亭,一亭一扁,然则何时而已?欲与欧公斗力耶?而或又作一解酲亭,以效翻驳之局,腐鄙可厌。还访智仙庵,欲进开化寺,放于琅玡,从者暮之,遂去。

  滁阳诸山,视吾家岩壑,不啻数坡垞耳,有欧、苏二老足目其间,遂与海内争千古,岂非人哉?读永叔亭记,白发太守与老稚辈欢游,几有灵台华胥之意,是必有所以乐之而后能乐之也。先生谪茶陵时,索《史记》,不得读,深恨谳辞之非,则其所以守滁者,必不在陶然兀然之内也。一进士左官,写以为蘧舍,其贤者诗酒于烟云水石之前,然叫骂怨咨耳热之后,终当介介。先生以馆阁暂麾,淡然忘所处,若制其家圃然者,此其得失物我之际,襟度何似耶?且夫誉其民以丰乐,是见任官自立碑也。州太守往来一秃,是左道也。醉翁可亭乎?扁墨初干,而浮躁至矣。先生岂不能正名方号,而顾乐之不嫌、醉之不忌也。其所为亭者,非盖非敛,故其所命者不嫌不忌耳。而崔文敏犹议及之,以为不教民莳种,而导之饮。嗟呼!先生有知,岂不笑脱颐也哉?子瞻得其解,特书大书,明已为先生门下士,不可辞书。座主门生,古心远矣。予与君其憬然存斯游也。

何时五亩成归计,来作邻翁伴艺林。
雪岭六年修苦行,今朝打失主人公。
普天匝地无寻处,百亿分身是脱空。
彭祖尚闻年八百,陈郎犹是小孩儿。
阳明洞天三月春,桃花艳艳迎笑人。
仙官瑶裾翠羽裾,直上非烟骖紫麟。
手把赤书秘玉文,朝谒太素三元君。
琳房窈窕出青云,众真啸语林际闻。
山精木魅知有主,敛戢鬼火摧飚轮。
崇岩绝壑足清放,抗迹万里无埃尘。
物不疵疠年穀熟,绰约曾潜姑射神。
祈师努力学此道,下济泽国穷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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