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周子及

回头一别两经秋,喜奉安舆返故丘。
自谓此时须见过,谁知官事不容留。
君游幕府声猷著,我住湖山景趣幽。
了处虽殊心不异,迂程能为一来不。
吴芾

  吴芾(1104—1183),字明可,号湖山居士,浙江台州府人(现今浙江省台州市仙居县田市吴桥村)人。绍兴二年(1132)进士,官秘书正字,因揭露秦桧卖国专权被罢官。后任监察御史,上疏宋高宗自爱自强、励精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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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芳紫萼怯春寒,蓓蕾粘枝密作团。
记得观灯凤楼上,百条银烛泪阑干。
渺渺楚江上,风旗摇去舟。马归云梦晚,猿叫洞庭秋。
别思满南渡,乡心生北楼。巴陵山水郡,应称谢公游。
霅川张姓彪其名,惠而过我古津亭。
自言有术通心灵,西庚北壬甲与丁。
配以十二有躔经,水火木金相孕刑。
错综三五命与星,参钩互鞠穷年龄。
剧谈娓娓如反瓴,又言两眼能白青。
疈柏声气区神形,穷达寿夭分渭泾。
善而藏之不露型,但见瞳子光晶荧。
众中谪视若有聆,犹以干支鸣说铃。
参错开解纷相订,我生之岁剑发硎。
我生之月神玄冥,二阳隐隐升泉扃。
天阶熠熠舒六蓂,正值玉兔开云屏。
两凡跳掷不暂停,此身于世如浮萍。
扰扰万事能醉醒,死生祸福轻晨暝。
更用剡折{上竹下专}与筵,况复骨相真伶俜。
安得双鳞县万钉,荷君好语空叮咛。
斥鷃傅以双凤翎,衣十二翮跄尧庭。
此语恐是俳与伶,岂有大药须豨苓。
他时遇我眠寒厅,君莫讳世赪而頩。
极目思乡国,千里更万津。
庭闱劳梦寐 道路压埃尘。
诗礼闻相远,琴樽谁是亲?
愁看罗袖上,长揾泪痕新。

风尘蹭蹬悲游子,鸡黍招邀愧老农。盗取青毡无旧物,书凭黄耳有先容。

乞怜不辨齐门扫,投老宁堪楚市舂。回首故山劳梦想,楼高百尺卧元龙。

骐骥太俊不得驭,尘埃尚走高阳翁。
奇文泣下鬼神血,高议凿开天地聋。
平明仗剑背我去,老蛟奋鬣归江东。
步屧城脚园,苍官拱绿士。
向来锦打围,转首就纷妄。
流光不贷客,感喟中夜起。
肝肠旧轮囷,言赋子虚子。
且喜屋无穿隙雪,未愁漏尽满靴霜。
纸帏布被从牢落,赖有希牙齿颊香。
老屋柴门树打头,
青山屋后水自流。
受书十日九逃学,
恨不先生命牧牛。

滇海凤酋残,合浦交夷肆。六诏达两江,苗黎梗异志。

孔公守田州,三日峒獠至。出战良独难,婴城苦无备。

公日有我在,开门辄重闭。群獠望充斥,太守跨单骑。

轻身诣蛮峒,挥手却徒隶。踯躅莽菁丛,两贼控其辔。

中宵坐深峒,神明炯如鸷。诘责腾颊舌,抚谕倾唾涕。

群獠罗跪拜,感泣矢深誓。公言我苦饥,趣呼荐牢彘。

吞啖剧风雨,左右尽殽胾。酣眠戈戟间,殷雷起鼻齂。

亭午始言归,徐驱复摇曳。历仕天南陲,威神绩罗施。

不畏十万师,但慑孔君帜。晚起抚贵阳,安彭病心悸。

嗤彼清平苗,胡然拥阿刺。下车得要领,斗酒缚于戏。

何异犬与鸡,父子一朝殪。疆围靖谈笑,躯命尽劳瘁。

守臣职固然,何敢云我纻。缅思孝皇朝,内外真弘治。

寄语中执法,严按滇广帅。

扶桑有红蚕,缫丝茧如瓮。采彼云霓光,言织麟与凤。

瑶姬守明河,绿梭不能控。高飂乱丝结,若华泪交送。

虙妃为抚膺,湘君亦凄恸。燃火索琼茅,从君卜天梦。

顾我年龄虽第一,在公勋德自无双。不推行业终难敌,富贵康宁亦可降。

四海无拘系,行心兴自浓。百年三事衲,万里一枝筇。
夜减当晴影,春消过雪踪。白云深处去,知宿在何峰。

池水泠泠渌未深,丛篁低草背庭阴。晚来欲别龟鱼去,更向轩西独瞰临。

西山最高峰,积雪连四季。
登楼试寓目,入国有故地。
烽候虽久息,武经思豫备。
文饶昔筹边,公意今无愧。

南亩桑麻无旧户,西园桃李变新栽。

为官视民瘼,了不关其心。岂无爱民意,恋栈意更深。

一言傥见斥,褫带归山林。欲保五斗米,与世姑浮沉。

所学究安在,清夜愧影衾。缅怀南渡后,此地横潦侵。

徵敛迫未已,哀鸿有馀音。知军人虽微,建议可断金。

心伤弹丸邑,田舍漂雨淫。流民竟谁绘,食子痛不禁。

臣心为民碎,哀泪时沾襟。催科实不忍,臣罪当抽簪。

仁人一言溥,如旱苏甘霖。岂不恋一官,所忧在苍黔。

今诵萧寺咏,如闻宓子琴。后有司牧者,愿为座右箴。

迎养欣儿志,他乡岁月赊。老年常感旧,春梦不离家。

归思三江水,诗情五岭花。两孙宜努力,珍重在年华。

春园就芜秽,杂树生蒙密。
不知雨露功,长养何多术。
娑婆使人怜,斩伐终余恤。
乘时聊徙植,于以托吾室。
交生两相当,列映直如一。
转令门巷新,遂放鸡豚出。
修修原上风,团团村边日。
纷吾本蹇劣,兼尔抱忧疾。
敢学成都桑,而谋荆州橘。
愿及垂阴成,初志傥此毕。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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