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芳信·坐清昼

坐清昼。正冶思萦花,馀酲倦酒。甚采芳人老,芳心尚如旧。消魂忍说铜驼事,不是因春瘦。向西园,竹扫颓垣,蔓萝荒甃。风雨夜来骤。叹歌冷莺帘,恨凝蛾岫。愁到今年,多似去年否。旧情懒听山阳笛,目极空搔首。我何堪,老却江潭汉柳。
  张炎(1248年-1320年),字叔夏,号玉田,晚年号乐笑翁。祖籍陕西凤翔。六世祖张俊,宋朝著名将领。父张枢,“西湖吟社”重要成员,妙解音律,与著名词人周密相交。张炎是勋贵之后,前半生居于临安,生活优裕,而宋亡以后则家道中落,晚年漂泊落拓。著有《山中白云词》,存词302首。张炎另一重要的贡献在于创作了中国最早的词论专著《词源》,总结整理了宋末雅词一派的主要艺术思想与成就,其中以“清空”,“骚雅”为主要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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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言举进士时,吾始数岁,未学也。忆与群儿戏先府君侧,昌言从旁取枣栗啖我;家居相近,又以亲戚故,甚狎。昌言举进士,日有名。吾后渐长,亦稍知读书,学句读、属对、声律,未成而废。昌言闻吾废学,虽不言,察其意,甚恨。后十余年,昌言及第第四人,守官四方,不相闻。吾日益壮大,乃能感悔,摧折复学。又数年,游京师,见昌言长安,相与劳问,如平生欢。出文十数首,昌言甚喜称善。吾晚学无师,虽日当文,中甚自惭;及闻昌言说,乃颇自喜。今十余年,又来京师,而昌言官两制,乃为天子出使万里外强悍不屈之虏庭,建大旆,从骑数百,送车千乘,出都门,意气慨然。自思为儿时,见昌言先府君旁,安知其至此?富贵不足怪,吾于昌言独有感也!大丈夫生不为将,得为使,折冲口舌之间足矣。

  往年彭任从富公使还,为我言曰:“既出境,宿驿亭。闻介马数万骑驰过,剑槊相摩,终夜有声,从者怛然失色。及明,视道上马迹,尚心掉不自禁。”凡虏所以夸耀中国者,多此类。中国之人不测也,故或至于震惧而失辞,以为夷狄笑。呜呼!何其不思之甚也!昔者奉春君使冒顿,壮士健马皆匿不见,是以有平城之役。今之匈奴,吾知其无能为也。孟子曰:“说大人则藐之。”况与夷狄!请以为赠。

阴阳无意本由人,祸福皆缘幻与真。悟即离伦兼度世,迷须倾国更亡身。

智愚莫晓气随数,老少合惊秋复春。有物混成如了得,却教真幻两通神。

晓马骎骎路阻脩,春风漠漠上衣裘。三年衔恤空馀息,一日忘形愿少留。

末路悲欢随俯仰,此生身世信沉浮。寄声德操家人道,炊黍吾今且暂休。

满目忧端膏火煎,聊将膏卜验新年。
只祈五色云瑞世,不原蚩尤旗亘天。
剑北山巑屼,剌眼乱矛戟。
烟云借光景,稍觉含秀色。
倚拷墙遐瞻,慨我三友益,
有怀无与晤,搔首暮云碧。

名山多道流,谁是还丹客。东望金银台,海天万里隔。

履度如履冰,犹恐有不及。毫釐傥不念,放去如决拾。

重门半掩梨花院,博山飞烟绕梁转。晓莺啼傍小窗来,只在柳梢看不见。

罗衣单薄恶春风,却要捲帘令燕通。春愁只能清臂玉,何时得消红守宫。

对花强拣花枝折,心事可向旁人说。

长不三十丈,有孛如车盖。太白当昼明,日轮不能大。

朝闻泰山吟,暮见鬼神旆。磷火化列不,哀鸿作天籁。

神京正嵯峨,河山自根蒂。雕题贡名马,卉服献珠贝。

灾患亦不生,妖祥复何害。

阴那曾负昔年期,先世盘游况在兹。圣谛逢梅多荫界,灵光老桧护交枝。

逃禅我未窥三梅,醉易君今陋九师。几欲探奇循旧隐,萧斋阁上问庖羲。

坐学跏趺念已轻,偶亲药裹识参苓。半年多病头应白,万事无心梦转清。

剩有农谈来野老,已无官况忤山灵。不嫌革带频移眼,得似梅花太瘦生。

莫言不汉远,烟霞隔数千。何必黄丞相,重应临颍川。

磊磊落落玉山崩。

谁家临水亚朱扉,楼外风闲柳线垂。
昨夜濛濛春雨小,杏花开到背阴枝。

泗水阻小艇,孤汀恰水生。一炊云外熟,双棹雨中行。

衣醭梅天润,蓬疏腊月清。江南稍有侣,鹊报晓来晴。

山雨初晴,沙头水涨人喧渡。隔溪烟树。点点明飞鹭。

十载天涯,梦远湖南路。凭高处。乱峰无数。返照罗浮暮。

云间飞阁倚峥嵘,烟外寒江坠镜清。
绝巘高头惟古木,断崖直下只孤城。
二年谩结巴南恨,万里空县楚客情。
鼓吹不须催我去,夕阳犹傍远山明。
菜园墙倒晴方築,房店篱穿雨过修。
院宇漏时随分整,儿孙大小尽风流。

入村宜朝暮,开关即平迥。雨光映山色,意与碧草静。

江帆湿不饱,水鸟独更永。溪鱼涨后乱,波荇风余整。

天凉返物态,虑澹出妙领。故人窅藩府,示疾得真境。

在适皆见新,无碍讵知屏。浩然江湖心,远接烟水冷。

吾当披萝衣,君指浮瓠艇。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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