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及之(?~一二○九),字深甫,温州永嘉(今浙江温州)人。孝宗隆兴元年(一一六三)进士。淳熙七年(一一八○)知袁州分宜县(明正德《袁州府志》卷六)。以荐除诸军审计,迁宗正簿。十五年,为拾遗。光宗受禅,除军器监、迁太常少卿,以言者罢。绍熙元年(一一九○)除淮南东路运判兼提刑,以事贬知庐州。召除大理少卿。宁宗即位,除吏部尚书兼给事中。以谄事韩侂胄,嘉泰二年(一二○二)拜参知政事,进知枢密院兼参政。韩败,降两官,泉州居住。嘉定二年卒。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有云不驻梁公马,有池不洗右军墨。有池但作谢家梦,有云长歌杜陵忆。
君言三弟俱好文,映日补天成五色。纵令行雨少时会,任是飘风散不得。
但使埙篪吹遏空,何必要江东日暮寻李白。
一丘胸次有馀师,空此淹留岁月迟。黄墨工夫怜我倦,箪瓢风味要君知。
新诗落笔惊翻水,俗学回头笑画脂。伊洛参同得力句,还家欲举定从谁。
越衣当暑清风至。芒鞋偶过云岩寺。虎丘山下故人家,能倒金樽留我醉。
醉后难平多少事。仰天欲问天何意。偏使鸡鸣狗盗生,却令赋客骚人死。
杜陵重戚里,壮侯挺人杰。溧阳推始封,建武仰雄烈。
尝闻冀青政,夐与龚黄埒。就国奉新命,出治遵旧辙。
功德本宽大,勋名益昭揭。云仍远相承,簪组遂不绝。
㞯山既乔耸,洮水亦澄澈。尸祝启祠宇,躬衮严象设。
显惠神有灵,报祀礼无阙。迢迢千载馀,纪成在碑碣。
礼容盛,尊俎列。玄酒陈,陶匏设。献清酒,致虔洁。王既升,乐已阕。
降苍昊,垂芳烈。
多才春雪。点染山川真妙绝。剩粉零丹。犹衬长途月色寒。
陡然日出。雪应能剩三之一。日上山时。日又居然好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