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事

片片飞花逐水流,伤春何处最多愁。
红妆独倚阑干立,望尽征帆不下楼。
曾棨
  曾棨(1372-1432) 字子棨,号西墅,江西永丰人。明永乐二年状元,人称“江西才子”。其为人如泉涌,廷对两万言不打草稿。曾出任《永乐大典》编纂。曾棨工书法,草书雄放,有晋人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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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岩乔木夏藏寒,床下云溪枕上看。
台殿渐多山更重,却令飞去即应难。

佩兰扈芷楚三闾,骋秘抽妍汉子虚。甘向黑头辞印绶,肯将白眼对图书。

清规尽入先贤传,绣帐空驰长者车。千里缠悲付虞殡,西风吹泪著襟裾。

亡弓堕甑一时空,梦断南柯午枕中。便有樽罍追北海,更无尘土污西风。

驱牛懒卧山中相,失马来看塞上翁。从此卜邻成二老,鸡豚社酒与君同。

当年过我两安君,白酒黄鸡话夕曛。
藜仗看山头拍背,褒衣论事齿穿龈。
平生大面三间屋,客死洪崖数尺坟。
身后更无锥可寄,忍看断雁泊孤云。
黄河怒浪连天来,大响谹谹如殷雷。
龙伯驱风不敢上,百川喷雪高崔嵬。
二十三弦何太哀,请公勿渡立徘徊。
下有狂蛟锯为尾,裂帆截棹磨霜齿。
神椎凿石塞神潭,白马参覃赤尘起。
公乎跃马扬玉鞭,灭没高蹄日千里。
荷衣说艺斗心兵,前辈须眉照座清。
收拾遗闻归一派,百年终恃小门生。

出山云似住山间,南北东西独往还。十载识君曾一笑,卷中仍是旧时颜。

雪夜乘舟意似痴,一时狂态竟谁知。非关兴尽空归去,自觉无由见戴逵。

残宵闻轻雷,破晓辨游躅。老筇动高兴,意行复谁促。

濛濛城西渡,野水带寒玉。东风信马蹄,洲草萋已绿。

连畦平衍尽,复岫岖嵚续。阴霾湿危空,线路瞰幽谷。

回风吹雨来,万壑响琴筑。平生谪仙人,高歌在林麓。

粉房望咫尺,不得骋吾足。置此下山去,山中酒应熟。

持节遥通五岭南,酒阑插剑气犹酣。海风不洗春冬瘴,山雨长和旦暮岚。

玉盌白浮椰子重,金盘红擘荔支甘。纪行定赋诗千首,蛮语时同父老谈。

梅从何逊骤知名,句入林逋价转增。佳故品题因度远,暗能摸索为香凝。

每逢陈迹空搔首,不见斯人但服膺。菊径依依怀靖节,瓜田草草念东陵。

因思传记学,本欲释经义。春秋列三家,仪礼亦存二。

荆舒彼何人,繁碎妄讥毁。煌煌姬孔书,坐此竟废弃。

隐几萧条戴鹖冠,兴来今日尽君欢。尊前柏叶休随酒,竹里行厨洗玉盘。

拳引滥骑沙苑马,衰颜欲付紫金丹。可怜宾客尽倾盖,百遍相过意未阑。

曲尘溪上素红枝,影在溪流半落时。时人自惜花肠断,春风却是等闲吹。

大尽三十日,小尽二十九。
昨夜送穷年,今朝贺九首。
时节有变更,佛法无新旧。
既是个中人,不惜娘生口。
坐对春风唱鹧鸪,嘉声不落威音后。
猎猎征旗促晓鞍,几回临阵练兵官。
黄沙满塞黄云暗,白马嘶风白日寒。
汉语肯随蛮地改,战袍犹带血腥乾。
如今韬略浑无用,瘦骨萧条甲胄宽。

罗浮短木横昆崙,铁柱撑云九万春。苍藓石根留鸟篆,一年风雨一年新。

将进酒,进酒与君叙欢悦。朝欢尽白日,夜欢继明月。

人生世事请莫为,金樽有酒斟酌之。君不见青发易成白,逝水不复回。

欢乐安可辞,富贵何时来。囊中有钱但沽酒,糟如丘山吾独守。

醉后还高歌,歌阑拔剑重起舞,吁嗟酒人留名与千古。

  浮扁舟以适楚兮,过屈原之遗宫。览江上之重山兮,曰惟子之故乡。伊昔放逐兮,渡江涛而南迁。去家千里兮,生无所归而死无以为坟。悲夫!人固有一死兮,处死之为难。徘徊江上欲去而未决兮,俯千仞之惊湍。赋怀沙以自伤兮,嗟子独何以为心。忽终章之惨烈兮,逝将去此而沉吟。

  “吾岂不能高举而远游兮,又岂不能退默而深居?独嗷嗷其怨慕兮,恐君臣之愈疏。生既不能力争而强谏兮,死犹冀其感发而改行。苟宗国之颠覆兮,吾亦独何爱于久生。托江神以告冤兮,冯夷教之以上诉。历九关而见帝兮,帝亦悲伤而不能救。怀瑾佩兰而无所归兮,独惸惸乎中浦。”

  峡山高兮崔嵬,故居废兮行人哀。子孙散兮安在,况复见兮高台。自子之逝今千载兮,世愈狭而难存。贤者畏讥而改度兮,随俗变化斫方以为圆。黾勉于乱世而不能去兮,又或为之臣佐。变丹青于玉莹兮,彼乃谓子为非智。

  “惟高节之不可以企及兮,宜夫人之不吾与。违国去俗死而不顾兮,岂不足以免于后世?”

  呜呼!君子之道,岂必全兮。全身远害,亦或然兮。嗟子区区,独为其难兮。虽不适中,要以为贤兮。夫我何悲?子所安兮。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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