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酬袭美早春病中书事

只贪诗调苦,不计病容生。我亦休文瘦,君能叔宝清。
药须勤一服,春莫累多情。欲入毗耶问,无人敌净名。
陆龟蒙
  陆龟蒙(?~公元881年),唐代农学家、文学家,字鲁望,别号天随子、江湖散人、甫里先生,江苏吴县人。曾任湖州、苏州刺史幕僚,后隐居松江甫里,编著有《甫里先生文集》等。 他的小品文主要收在《笠泽丛书》中,现实针对性强,议论也颇精切,如《野庙碑》、《记稻鼠》等。陆龟蒙与皮日休交友,世称“皮陆”,诗以写景咏物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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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一叶过,黄花已陈迹。
人贫交旧疏,岁暮日月疾。
贪人积胡椒,智不到鬼录。
那知庾郎菜,地瘦饱金玉。
不如学服气,清座了晨夕。
尚余烟月债,驱使入吟笔。
晚逢葛先生,怜我出无仆。
借车得时诣,谬窥文字籙。
谈诗不知疲,或作夜半客。
挥毫写珠玉,治郡盖余力。
不羡江千万,不慕李八百。
愿传公句法,容我附风翼。
城东刘子政,著书方满屋。
昨示一篇诗,三日叹未足。
仍闻供笔砚,家有樊通德。
但恐裴公门,从此近舍湜。
绿槐荫长路,骏马垂青丝。柱史谒承明,翩翩将有期。
千官大朝日,奏事临赤墀。肃肃仪仗里,风生鹰隼姿。
一从登甲科,三拜皆宪司。按俗又如此,为郎何太迟。
送君暮春月,花落城南陲。惜别醉芳草,前山劳梦思。

山水日已佳,登临同上下。衰兰尚可采,欲赠离居者。

临高台,瞰横江,井干百尺郁连空。下何以江,上何以空。

不有北泳之鱼,必有南逝之鸿。望不极兮意无终。

乌织西,兔投东。袖中有短札,渐将陈。口语数百千言,削为数言复湮沦。

秦筝扬,赵瑟侍。曷不欢,各心意。人何乐,乐得遂。

高盖崚嶒驾楚云,骖驔五马五花文。汉庭此日推经术,可是寻常作使君。

分野应星躔,金华婺女边。微官君勿叹,福地古来传。

洞有成羊石,山多酿酒泉。即令不好饮,犹得学神仙。

青苔冷冷照柴扉,也有闲人伴息机。枣柏先生移锡至,烟波老叟掷纶归。

玄言不怕知音少,碧落从来赝本稀。燕雀相逢堪自得,懒随黄鹄薄天飞。

江山信美非吾土,飘泊栖迟近百年。
山舍墓田同水曲,不堪梦觉听啼鹃。

百馀年来画禽鸟,后有吕纪前边昭。二子工似不工意,吮笔决眦分毫毛。

林良写鸟秪用墨,开缣半扫风云黑。水禽陆禽各臻妙,挂出满堂皆动色。

空山古林江怒涛,两鹰突出霜崖高。整骨刷羽意势动,四壁六月生秋䬞。

一鹰下视睛不转,已知两眼无秋毫。一鹰掉颈复欲下,渐觉飒飒开风毛。

匹绢虽惨澹,杀气不可灭。戴角森森爪拳铁,迥如愁胡眦欲裂。

朔云吹沙秋草黄,安得臂尔骑四驖。草间妖鸟尽击死,万里晴空洒毛血。

我闻宋徽宗亦善貌此鹰,后来失天子,饿死五国城。

乃知图写小人艺,工意工似皆虚名。狡猎驰骋亦未事,外作禽荒古有经。

今皇恭默罢游燕,讲经日御文华殿。南海西湖驰道荒,猎师虞长俱贫贱。

吕纪白首金炉边,日暮还家无酒钱。从来上智不贵物,淫巧岂敢陈王前。

良乎良乎宁使尔画不直钱,无令后世好画兼好畋。

相见仍青盻,相悲总白颠。功名怜蹭蹬,患难喜生全。

小市三楹屋,荒村数亩田。南交同宦者,若个在林泉。

敢轻传,专秘诀。谈岂比寻常说。田震地坎离攒,珠颗颗须调摄。子佳人,然离别。圭欲炼朝金阙。生马钰踏云行,咛嘱汝心猿歇。

卧听羊车辊夜雷,知从谁处燕酣回。蟾光也解君王意,隔个帘栊不入来。

绝好亭园又会文,六朝裙屐集如云。长卿后至才居右,考叔先登勇冠军。

佳节莺花春过半,小楼风月夜平分。当筵莫怪诗肠涩,须谅狂怒酒态醺。

火中变腐草,明灭靡恒调。雨坠弗亏光,阳升反夺照。

泊树类奔星,集草疑馀燎。望之如可灼,揽之徒有耀。

菩提无树树生天,尽扫滋培付自然。借问根花何处现,法云飞遍雨三千。

九月朔方城,河流已沍凝。
毡车驰犯雪,乳碗饮兼冰。
汗血宛西马,奇毛代北鹰。
良材资国用,翘首即飞腾。
白日看云坐,清秋对雨眠。
眉头无一事,笔下有千年。
点检尊前花柳丛。於中偏占牡丹风。等闲言语惯迎逢。
扇影不摇珠的皪,钗梁斜亸玉玲珑。梦魂长向楚江东。

经史储藏万卷馀,手抄桑梓未刊书。画图满壁搜金石,几净窗明斗室庐。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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