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答宗笃庵

风雨昼如晦,江淮春已深。看花千里约,听雨五湖心。

旧燕营新垒,归鸦失故林。因君感飘泊,还答《式微》吟。

  徐珂(1869年-1928年),原名昌,字仲可,浙江杭县(今杭州市)人。光绪年间(1889年)举人。后任商务印书馆编辑。参加南社。曾担任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练兵时的幕僚,不久离去。1901年在上海担任了《外交报》、《东方杂志》的编辑,1911年,接管《东方杂志》的“杂纂部”。与潘仕成、王晋卿、王辑塘、冒鹤亭等友好。编有《清稗类钞》、《历代白话诗选》、《古今词选集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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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霜哀鬓拔还生,桃李新园长未成。五十尚能胜六十,今年又灭去年情。

生为汉宫妃,死作胡地鬼。
清质悠悠素彩融,长川迥陆合为空。
佳人甚近山城闭,夏夜相望水镜中。

解组归来,拟种秫、荒田采芝空谷。散诞已无名利累。

野性颇同麋鹿。抵冒风波,淹留岁月,岂为千钟粟。

久怀丘垄,几度伤心欲哭。

谁想今日溪山,重寻游钓,里社仍分肉。三十余年尘土梦,勘破人间荣辱。

夏赏青池,春游芳野,秋饮冬篱菊。烟霞深处,高卧不嫌矮屋。

梅似臞仙瘦为诗,清寒直欲不胜衣。
吟成雪里调羹句,此句却令天下肥。

令色司马何翩翩,警衣丞相独求怜。吾闻谐子称嬖便,安得三公侔主权。

天下之心心同然,快意何当日自专。封书还诏赖嘉宣,呕血髡钳青史传。

主威未行王业迁,平孺安能复秉鞭。哀帝堪哀非六年,麒麟殿上已传贤。

满城风雨作重阳,篱菊滋滋湿更香。不用登高狂落帽,正须开口笑传觞。

村醪彷佛宜城酝,田舍依稀崔氏庄。乘兴尽欢同一醉,明年谁在又谁亡。

添助情欢是别离,雪泥花雨坏佳期。醒成消渴那因酒,画出娉婷赖有诗。

浴室笑言樊昵侍,闺房风格济尼知。由来心醉倾城处,早在凝颦薄怒时。

萱草丛高石渐低,薰风庭院午时鸡。偶因元日同观画,笑饮屠苏为品题。

太平有象,老人星、喜照滹阳。前衔曾近文昌。寿乐今年余庆,新到五花堂。

看鸡鸣问寝,鳞次称觞。

白眉最良。八州督,汉侯王。院院琼林玉树,画戟清香。

一椿五桂,更休说、燕山窦十郎。谈麈上,白日羲皇。

袖中携得新诗,今朝来祝吾师寿。吾师何似,一生清净,淡然笃守。丹骨通明,霜髯潇洒,竹坚松瘦。更不须展放,寿星图画,自是个,希夷叟。忿欲贪痴那有。把玄关近来参透。黄芽白雪,玉炉金鼎,龙蟠虎走。九转功成,不妨笑傲,人间长久。待从师杖屦,八千余岁,肯相容否。
鱼网无功补蔡侯,蜀江不洗薛涛愁。
教儿昨日翻诗稿,书破芭蕉数幅秋。

谁知吾子汉棱粥,压倒东坡玉糁羹。

江亭胜概冠三湘,仁智所乐皆其旁。
翠岫俯映青罗光,上有乔木摩穹苍。
亭下川遐覆银塘,水面风来笑语香。
骚人相值喜飞觞,雄辩清谈五月凉。
饮馀相与坐方床,论文日暮兴呆辰。
佳篇疾读韵琅琅,直疑星斗焕光茫。
格高调古说奇方,况复笔法追二五。
事业无穷叹茫茫,丹铅点勘策非良。
与公致道心可忘,浩歌真造无何乡。
腰剑囊书出户迟,壮心奇命两相疑。麻衣尽举一双手,
桂树只生三两枝。黄祖不怜鹦鹉客,志公偏赏麒麟儿。
叔牙忧我应相痛,回首天涯寄所思。

红粉成灰怨未消,香魂无数哭前朝。低徊却忆江南梦,巷里分明旧板桥。

大雅今谁续,临风泪暗弹。一身三绝艺,十载七迁官。

冯蒋镌新录,冰斯订古欢。白门寻废垄,宰树夕阳寒。

联辔出城西,山光水色低。客怀高鸟过,人迹乱云迷。

绿树藏僧寺,苍苔印马蹄。归来头上雨,催句路成泥。

黄橙紫蟹,映金壶潋滟,新醅浮绿。共赏西楼今夜月,极目云无一粟。挥麈高谈,倚栏长啸,下视鳞鳞屋。轰然何处,瑞龙声喷蕲竹。何况露白风清,银河澈汉,仿佛如悬瀑。此景古今如有价,岂惜明珠千斛。灏气盈襟,冷风入袖,只欲骑鸿鹄。广寒宫殿,看人颜似冰玉。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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