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友人之湖上

故人溪上有渔舟,竿倚风蘋夜不收。
欲寄一函聊问讯,洪乔宁作置书邮。
陆龟蒙
  陆龟蒙(?~公元881年),唐代农学家、文学家,字鲁望,别号天随子、江湖散人、甫里先生,江苏吴县人。曾任湖州、苏州刺史幕僚,后隐居松江甫里,编著有《甫里先生文集》等。 他的小品文主要收在《笠泽丛书》中,现实针对性强,议论也颇精切,如《野庙碑》、《记稻鼠》等。陆龟蒙与皮日休交友,世称“皮陆”,诗以写景咏物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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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海秋风,冶城飞下扬州叶。画船催发。倾酒留君别。卧倒金壶,相对天涯客。阳关彻。大江横绝。泪湿杯中月。
黄钟应律扶炎统。舜日迎长佳节用。娟娟芳意著花梢,盎盎暖香浮酒瓮。
寿觞唤取芳芳捧。雨歇珠帘云绕栋。兴来且伴橘中仙,归去却联池上凤。
梦破鸡啼午,心閒鹊噪声。
焚香槐日永,煮茗麦风清。
掬水洗馀困,看云生远情。
时时记花影,自绕曲栏行。
语火是灯,掉头弗应。
惟贼识贼,一问即承。
浮云{左禾右罢}稏卷晴畴,一目天隅尽好秋。
路有醉人挑襏襫,边无嘶马趁兜鍪。
开张叶气凭弧矢,收拾丰年报冕旒。
小小经纶已如此,不应留滞古梁州。
衡泌春无尽,湖天风快哉。
书堂三寿语,仙籍几生来。
一发扶周鼎,千金筑隗台。
人心索调护,根本要须培。
尽日看花君不来,江城半夜与君开。
楼中共指南园火,红烬随花落碧苔。

峭雨零霜舶棹归。玉颜初醒带宽垂。阁残吴苑千金笑,低损成都十样眉。

能几日,又分离。别来疑梦复疑非。莫将心向天公语,天上双星会几时。

吾家群从兄有四,两者是兄两者弟。少者奕奕负奇气,更复温良得吾意。

一倾十斗不辞醉,至竟此酒为身累。呜呼衰年得归亦不恶,谁与衔杯共欢谑。

五月雨晴梅子肥,杏花吹尽燕飞飞。时光已到青团扇,士女新裁白苧衣。

黄鸟故能已寂寞,绿阴何必减芳菲。子云自得幽居乐,不恨门前辙迹稀。

北伐威方震,南征驾始回。
永违天日表,独使肺肝摧。
帐殿三秋迥,铃歌万国哀。
羊车空永巷,寂寂望重来。
边秋画角怨金微,半夜对吹惊贼围。塞雁绕空秋不下,
胡云著草冻还飞。关头老马嘶看月,碛里疲兵泪湿衣。
馀韵袅空何处尽,戍天寥落晓星稀。
雪丝忪细紫团栾,今代无人识古兰。
本草图经川续断,今人误作古兰看。
畴昔丹墀与凤池,即今相见两相悲。
朱崖云梦三千里,欲别俱为恸哭时。

趁潮艇子若游龙,潮落横塘日下舂。负郭人家星散住,水边多种木芙蓉。

日月生天久,年年庆一回。时平祥不去,寿远节长来。
连吹千家笛,同朝百郡杯。愿持金殿镜,处处照遗才。
太液池头水浸云,绿荷摇曳露华新。
漾舟寻得双莲子,摘向金盘赠圣人。

昔年壮游下江汉,霁雪千峰排两岸。今年看画忆旧游,万里江山入清玩。

岷峨冈脊来蜿蜒,青城一峰高插天。东驰衡山走千里,匡庐五老与石城、北固遥相连。

冰峦雪壑互起伏,照见日华破初旭。神光混茫元气浮,奋如巨鳌簸坤轴。

烂如秋空云,浩如沧海涛。又如瑶台银阙天上头,皎皎白月空秋毫。

回光下照中流水,风吹河汉银云起。中流空阔不胜寒,一洗丹碧秋漫漫。

山川历历真伟观,来往十年游未半。不如云瀛楼上来倚阑,一日看遍江南山。

五湖烟水绿生波,一叶扁舟鼓枻歌。遥想故园戎马后,千章乔木已无多。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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