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胡北部辽使还朝兼寄崔工部唐国子

使君衔命辽阳日,万里家山拥传过。玄菟郡中驰驷牡,白鹅潭畔赋骊歌。

彤云晓仗瞻丹扆,紫陌秋声散玉珂。关下若逢鸳鹭侣,子公消息近如何。

广东顺德人,字承孟。隆庆元年举人。任武缘知县。有《句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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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雪照湖水,漾舟湖畔归。松篁调远籁,台榭发清辉。
野岫分闲径,渔家并掩扉。暮年诗力在,新句更幽微。
夜来梦绕宛溪干。啼鴂梦中酸。过了他乡寒食,白鸥划地盟寒。云溪雨壑,月台风榭,借与人看。得似野僧无系,孤藤杖底挑单。

江水皱寒绿,山花蓓淡黄。断云漫远浦,归雁背斜阳。

客恨何凄寞,诗怀堕渺茫。人生本萧散,我欲问渔郎。

  梅君圣俞作是赋,曾不我鄙,而寄以为好。因勉而和之,庶几感物之意同归而殊涂矣。“灵乌灵乌,尔之为禽兮,何不高翔而远翥?何为号呼于人兮,告吉凶而逢怒?方将折尔翅而烹尔躯,徒悔焉而亡路。”

  彼哑哑兮如诉,请臆对而心谕:“我有生兮,累阴阳之含育;我有质兮,处天地之覆露。长慈母之危巢,托主人之佳树。斤不我伐,弹不我仆。母之鞠兮孔艰,主之仁兮则安。度春风兮,既成我以羽翰;眷庭柯兮,欲去君而盘桓。思报之意,厥声或异。警于未形,恐于未炽。知我者谓吉之先,不知我者谓凶之类。故告之则反灾于身,不告之者则稔祸于人。主恩或忘,我怀靡臧。虽死而告,为凶之防。亦由桑妖于庭,惧而修德,俾王之兴;雉怪于鼎,惧而修德,俾王之盛。天听甚逊,人言曷病。彼希声之凤皇,亦见讥于楚狂;彼不世之麒麟,亦见伤于鲁人。凤岂以讥而不灵,麟岂以伤而不仁?故割而可卷,孰为神兵;焚而可变,孰为英琼。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胡不学太仓之鼠兮,何必仁为,丰食而肥。仓苟竭兮,吾将安归?又不学荒城之狐兮,何必义为,深穴而威。城苟圮兮,吾将畴依?宁骥子之困于驰骛兮,驽骀泰于刍养。宁鹓鹐之饥于云霄兮,鸱鸢饫乎草莽。君不见仲尼之云兮,予欲无言。累累四方,曾不得而已焉。又不见孟轲之志兮,养其浩然。皇皇三月,曾何敢以休焉。此小者优优,而大者乾乾。我乌也勤于母兮自天,爱于主兮自天;人有言兮是然,人无言兮是然。”

今日樽前败饮名,三杯未尽不能倾。
怪来花下长先醉,半是春风荡酒情。
群羊朝牧遍山坡,松下常吟乐道歌。
土鼓抱时山鬼听,石泉濯处涧鸥和。
金华谁识仙机密,兰渚何知道术多。
岁久市中终得信,叱羊洞口白云过。

池波为墨笔为坟,争似卿家老右军。我是汉朝金日磾,粗毫焉可试罗文。

晚凉新曲按琵琶,茉莉花开日已斜。一担香风满城送,深宵散作助情花。

清晨送远人,弭驾北城隈。北城一何脩,前临古时台。

俛仰故乡域,一如平生怀。季冬严风发,积雪皑皑皑。

念子徂远路,郁结不能开。中林寒卉寂,树木何摧颓。

安得春华敷,采掇以相贻。

夜堂听伎。正绛帐花垂,玉炉香细。莲炬光中,两两舞裙拖地。

忽来金雀鸦鬟小,算才堪、琐儿年纪。栏边歌缓,油车暗里。

翻然而至。

便手把、金樽徐递。似嫩叶裁衣,幽兰吹气。病起迟来问取,小名尚未。

风流京兆偏怜惜,道延年、女第如是。珊珊可念,何如竟唤,翩来为字。

沿海罗军卫,高皇睿算神。承平虽有日,勇略岂无人。

飞挽黄尘暗,徵兵赤羽频。徒劳议封爵,丑虏敢称臣。

小圃金灯满意芳,苞舒绛彩照煌煌。
珠玑小滴今朝雨,缟紵难禁昨夜霜。
拂秉麟须蛾欲避,枝衔螭口蜡犹香。
列钱都是银缸影,莫遣狂风出土囊。
越女兰舟泛绿漪,采莲花露湿红衣。
万荷影裹歌声过,惊起鸳鸯贴水飞。

梅花片片白无瑕,吹落阶前雪点斜。未忍和苔黏履迹,月明携帚扫瑶华。

黄金络马首,白玉作马鞭。
盘旋不肯去,墙外看秋千。

窗下平田细路分,樵歌几处远犹闻。涛声夜落漳南树,山色晴分冀北云。

曲岸人家依紫蓼,衡门客到煮青芹。无才合就穷途老,车马休惊白鹭群。

流杯处处称佳致,何似斯亭出自然。山溜穿云来几里,
石盘和藓凿何年。声交鸣玉歌沈板,色幌寒金酒满船。
莫怪坐中难得醉,醒人心骨有潺湲。

玄玄玄,太颟顸。了了了,没边表。有生有灭,特地乖张。

无去无来,转见漏逗。不起寂灭定,而现诸威仪。不舍凡夫法,而修诸胜行。

随流认得性,无喜亦无忧。

车牵间关半月程,陆行迢递复山行。明朝喜泛清江棹,稳挂归帆听水声。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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