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寺

开山何日事,断碣卧荒榛。
食尽僧行脚,兵来佛舍身。
烧痕侵殿址,租额累山邻。
可是天魔盛,谁能问大钧。
魏杞

  魏杞(1121—1184)南宋官员。字南夫,一字道弼,寿州寿春(今安徽寿县)人,移居明州鄞县(今属浙江)。绍兴十二年进士。受经于明州赵敦临。以宗正少卿为金通问使,不辱使命,连擢参知政事、右仆射兼枢密使,后出知平江府,以端明殿学士奉祠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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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物凄清拂曙流,汉家宫阙动高秋。
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
紫艳半开篱菊静,红衣落尽渚莲愁。
鲈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囚。
动静防闲又怕疑,佯佯脉脉是深机。
此身愿作君家燕,秋社归时也不归。
廉纤细雨连天远。纱窗不隔斜风冷。花柳自生春。无聊空闭门。
双双携手处。回首烟汀暮。嬉笑在高楼。知人牢落否。
幽微灵秀地,
无可奈何天。
丰碑遥见炳奎题,尚忆先朝宠日殚。
世有国人供洒扫,每勤词客驻轮蹄。
九河水壮龙狐出,十二城荒向鹤栖。
下马一为郯子问,中原云鸟正凄迷。

鸟语深宫白日斜,彩毫浓墨散春霞。王孙不学雕虫技,只写忠花与孝花。

一别家园二十秋,宁亲今日始归舟。笳声半欲冲风起,帆影遥应逐浪浮。

官里故人情眷眷,天涯游子梦悠悠。钟山何许三千里,望入白云天际头。

锦江烟水春茫茫,锦城游宴歌舞狂。
酒酣缓辔踏花去,尚说当年先侍郎。
后来游宦家因徙,子孙不复归桑梓。
世居淮海二百年,路隔关山七千里。
兵戈南下风尘昏,衣冠流江黄屋奔。
淮乡几作边戍地,丛桂旧第无一存。
我从避乱梅花坞,钓月眠云拉巢许。
尔来又卜南郭居,自笑飘萍无定所。
见君襟韵真谪仙,从来游戏壶中天。
眷言我祖旧同闬,邂逅笑语心豁然。
平生行李遍方外,南逾五岭入苍翠。
脱靴未屈力士手,探囊已压髯奴背。
为叹干戈何日休,浮家泛宅江海游。
丹砂鍊就葛洪鼎,茶灶行随鲁望称。
天涯二见倾盖旧,青城猿鹤知存否。
会当叱驭过邛郲,相从却饮郫筒酒。

旧闻林下趣,既见即心降。月冷同秋梦,灯寒对夜窗。

孰知身是幻,深念涕如江。仰叹朝飞雉,微禽亦有双。

闪闪归鸦过别林,斜阳流水意沈沈。数声樵笛人何处,一路寒山晚翠深。

黾勉徇世名,鞅掌婴俗务。漆以津自枯,不如樗栎树。

邺下然萁句,淮南布粟歌。相煎容不得,奈尔二人何。

东出榛莽间,宫城何窈窕。
悲凉金故都,秋日荒台沼。
浮屠出苑边,上跨清虚表。
琉璃半莓苔,五色犹皎皎。
罘罳映落花,觚棱却飞鸟。
昆仑倚户阴,海色当窗晓。
佩声河汉落,屐齿天香绕。
野夫方留滞,万染何时了。
去汉春已深,游梁秋又抄。
登高慨摇落,令我忧心悄。
飘飘茂陵客,高兴秋天杳。
彩毫不胜寒,仙露知多少。
落日望江南,一点青山小。
九衢艳质,看来怎比他闲靓。清韵。似照水横斜暮临镜。林间顿画阁,花底藏芳径。幽静。将绛烛、高烧照双影。
琼瑶皓素,未及肌肤莹。伊试省。我从今、远肯再孤另。记取兰房,夜深人迥。窗外月照,一方天井。

因悲乡井异,寓目思纷纷。野店没青草,山田种白云。

雨声连晦朔,日色变朝曛。道有疮痍者,大安异所闻。

过楼懒上最高梯,为爱茶香试上嬉。檐外众山供远碧,却思乡景下楼迟。

长林谁复忆弹冠,畏路犹嗟伏枕难。巳订烟岚成石友,更惊风雨动泥蟠。

青山自送千寻碧,白首宁销一寸丹。几度月梁怀有道,清光真作玉容看。

从官万骑拥銮舆,东閤词臣载宝书。雨过草肥金络马,月明山转紫驼车。

龙庭日近瀛洲路,滦水天高玉帝居。明日仙凡便相隔,少年僚吏谩踟蹰。

早春抱病鱼轩至,榻拂轻埃。径扫苍苔。幽阁重门此日开。

而今冷落西园路,剩粉遗钗。香暗尘埋。夜夜西风堕老槐。

  开元七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弛带隐囊而坐,俄见旅中少年,乃卢生也。衣短褐,乘青驹,将适于田,亦止于邸中,与翁共席而坐,言笑殊畅。久之,卢生顾其衣装敝亵,乃长叹息曰:“大丈夫生世不谐,困如是也!”翁曰:“观子形体,无苦无恙,谈谐方适,而叹其困者,何也?”生曰:“吾此苟生耳,何适之谓?”翁曰:“此不谓适,而何谓适?”答曰:“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乎。吾尝志于学,富于游艺,自惟当年青紫可拾。今已适壮,犹勤畎亩,非困而何?”言讫,而目昏思寐。

  时主人方蒸黍。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吾枕,当令子荣适如志。”其枕青甆,而窍其两端,生俛首就之,见其窍渐大,明朗。乃举身而入,遂至其家。数月,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丽,生资愈厚。生大悦,由是衣装服驭,日益鲜盛。明年,举进士,登第,释褐秘校,应制,转渭南尉,俄迁监察御史,转起居舍人知制诰,三载,出典同州,迁陕牧,生性好土功,自陕西凿河八十里,以济不通,邦人利之,刻石纪德,移节卞州,领河南道采访使,征为京兆尹。是岁,神武皇帝方事戎狄,恢宏土宇,会吐蕃悉抹逻及烛龙莽布支攻陷瓜沙,而节度使王君毚新被杀,河湟震动。帝思将帅之才,遂除生御史中丞、河西节度使。大破戎虏,斩首七千级,开地九百里,筑三大城以遮要害,边人立石于居延山以颂之。归朝册勋,恩礼极盛,转吏部侍郎,迁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时望清重,群情翕习。大为时宰所忌,以飞语中之,贬为端州刺史。三年,征为常侍,未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萧中令嵩、裴侍中光庭同执大政十余年,嘉谟密令,一日三接,献替启沃,号为贤相。同列害之,复诬与边将交结,所图不轨。制下狱。府吏引从至其门而急收之。生惶骇不测,谓妻子曰:“吾家山东,有良田五顷,足以御寒馁,何苦求禄?而今及此,思短褐、乘青驹,行邯郸道中,不可得也!”引刃自刎。其妻救之,获免。其罹者皆死,独生为中官保之,减罪死,投驩州。

  数年,帝知冤,复追为中书令,封燕国公,恩旨殊异。生子曰俭、曰传、曰位,曰倜、曰倚,皆有才器。俭进士登第,为考功员;传为侍御史;位为太常丞;倜为万年尉;倚最贤,年二十八,为左襄,其姻媾皆天下望族。有孙十余人。两窜荒徼,再登台铉,出入中外,徊翔台阁,五十余年,崇盛赫奕。性颇奢荡,甚好佚乐,后庭声色,皆第一绮丽,前后赐良田、甲第、佳人、名马,不可胜数。后年渐衰迈,屡乞骸骨,不许。病,中人候问,相踵于道,名医上药,无不至焉。将殁,上疏曰:“臣本山东诸生,以田圃为娱。偶逢圣运,得列官叙。过蒙殊奖,特秩鸿私,出拥节旌,入升台辅,周旋内外,锦历岁时。有忝天恩,无裨圣化。负乘贻寇,履薄增忧,日惧一日,不知老至。今年逾八十,位极三事,钟漏并歇,筋骸俱耄,弥留沈顿,待时益尽,顾无成效,上答休明,空负深恩,永辞圣代。无任感恋之至。谨奉表陈谢。”诏曰:“卿以俊德,作朕元辅,出拥藩翰,入赞雍熙。升平二纪,实卿所赖,比婴疾疹,日谓痊平。岂斯沈痼,良用悯恻。今令骠骑大将军高力士就第候省,其勉加针石,为予自爱,犹冀无妄,期于有瘳。”是夕,薨。

  卢生欠伸而悟,见其身方偃于邸舍,吕翁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触类如故。生蹶然而兴,曰:“岂其梦寐也?”翁谓生曰:“人生之适,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谢曰:“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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