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曲 同人集写山楼寓斋赋湖上四影得人影

画岸轻烟笼。尽勾留、衣云扇雾,蝶疑莺恐。水阁晓凉帘卷绣,莫慢凭肩倚共。

怕镜里、鸳鸯妒重。且看红船春不隔,唱微波、斜亸双鬟凤。

蘋断处,翠摇动。

笑侬飘泊同江总。记寻诗、夜深小步,段桥月冻。病样怪如秋柳瘦,写出天涯愁种。

输一角、风漪调弄。说甚宝车金勒马,被年年、流水斜阳送。

更无问,六朝梦。

姚燮
  姚燮(1805—1864)晚清文学家、画家。字梅伯,号复庄,又号大梅山民、上湖生、某伯、大某山民、复翁、复道人、野桥、东海生等,浙江镇海(今宁波北仑)人。道光举人,以著作教授终身。治学广涉经史、地理、释道、戏曲、小说。工诗画,尤善人物、梅花。著有《今乐考证》、《大梅山馆集》、《疏影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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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头月满。栏干风度,有人肠断。为多情、役得神魂撩乱。又被梅萦绊。
对花沈醉应须拚。且尊前相伴。恨无端玉笛,穿帘透幕,好梦还惊散。
左掖初辞近侍班,马嘶寻得过街闲。映鞭柳色微遮水,
随步花枝欲碍山。暖泛鸟声来席上,醉从诗句落人间。
此时失意哀吟客,更觉风流不可攀。

四序相推迁,日月倏已逝。春风入猗兰,光艳照罗绮。

一朝霜雪至,容华苦憔悴。佳人惜朱颜,结缡奉君子。

安知远征途,中道成弃置。昔持鸳鸯锦,裁成合欢被。

今织回文机,中有相思字。相思日夜切,尺书无雁寄。

谁能知妾心,脉脉含远意。

依依节物旧年光,人去花开益可伤。
圣主聪明无色惑,不须西风返魂香。
我昔少年日,气与风雷壮。
一言既不合,掉头归望望。
誓将老烟霞,叩角耕闲旷。
一日烦干旌,叩天舒孟浪。
自譬舟一叶,沙溪春荡漾。
百川傥已东,吾力那能障。
尚赖天地宽,未即崇山放。
栟榈付冷居,乃为世所长。
老妻画纸棋,赤脚沽村酿。
醉起舞彩衣,吾道颇休畅。
人杰又鼎来,不怕供诗帐。
酬唱激清风,洗空烟雨瘴。
故人化鹤仙,穹庐共悽怆。
生还义更高,裹饭远相饷。
演山见长庚,醉眼不敢仰。
便结骑鲸游,不知飞燕谤。
兰亭最后来,德齿均所尚。
伤时虽慷慨,论事尤倜傥。
杯酒七峰下,逸思九天上。
万事俱可人,只欠蛾眉唱。

袅袅西风散白蘋,冥冥落日起黄尘。青娥不分秋容寂,故染枫林似老人。

帝城今夜,正万家齐看,一钩新月。照过龙楼和凤苑,来照盈颠华发。

冷露初零,清辉未满,玉宇都清切。六街香雾,也知丝管难歇。

最是太液词臣,金闺才子,对景偏轩豁。退直玉鞭摇阙下,鸳瓦一时堆雪。

白可骑鲸,广能射虎,醉击珊瑚折。料应相念,有人孤馆愁绝。

门题山水小蓬瀛,前辈传经讲席横。一片湖云遮不住,藕花深处读书声。

溪桥回转鸟声微,杖屦萧萧两布衣。不是耕夫出莘野,秋风落日采薇归。

芒砀彼真人,元是赤帝子。游氛决秦馀,最后项籍死。

青云跻高衢,侯王兴壮士。咸阳初置酒,猜似从中起。

樽俎化胡越,对面邈千里。君王忽天赞,顾谓封雍齿。

军中相与言,事故易了耳。雍齿今且侯,吾属无患矣。

炎炎四百秋,安堵从此始。

沉沙戟折怒涛秋,残垒苍苍战门休。
风火吉年消伯气,江山一幅挂清愁。
丈夫不学曹孟德,生子当如孙仲谋。
机会难逢形胜在,狂歌吊古漫悠悠。

庶草含生意,高人秉性灵。十全推药物,千古重图经。

畦掩霜芽绀,林团雾叶青。苍根蟠石罅,柔蔓络岩扃。

煖火时蒸术,长镵亦斲苓。香浮苏井橘,甘绝楚江萍。

饮圣谙殊味,传奇识异形。远应探北岳,幽合泛南溟。

辽曼同三岛,芳鲜自一庭。悬壶花底市,捣臼竹间棂。

瞑眩怀祛疾,从容冀引龄。早苏民瘵剧,兼慰客愁醒。

中天楼阁郁嵯峨,良夜其如水月何。雪浪远从三峡至,露华偏傍九霄多。

道人宴坐修禅观,游子登临听棹歌。曾是水晶宫里客,倚阑来此重婆娑。

仙人薛外史,高隐在幽閒。碧云上清镜,皓月琼林坛。

博疋坐虚室,飞神修大丹。弹琴松树里,吹箫清夜间。

几时访山馆,相与游三山。

阅历尘寰又几秋,无端歌哭若羁囚。逍遥输与笼中鸟,眠食如何得自由。

四龙冈上记行踪,往复师门九载中。每愧光阴虚度也,从头重拟更加功。

海外仙株自不凡,柔枝嫩蕊渥如丹。东风睡足浑无力,犹带馀醺倚画栏。

珍禽翠羽养雕笼,列向船头尽不同。怜杀锦鹦偏解语,唤人提挈避东风。

圣祖累功,福钟来裔。持羽执干。舞文不废。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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