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裙君培

夕阳送君去,浩歌成独还。君来山窗下,竹石如我闲。

众鸟自栖息,月明溪水间。柴门复谁待,呼童方闭关。

  王庭(1079~1171) 北宋末南宋初诗人。字民瞻。安福(今属江西)人。政和八年(1118)进士。为衡州茶陵县(今属湖南)丞。弃官隐居卢溪(今属湖南),自号卢溪真逸。绍兴十九年(1149)因诗得祸,被贬。二十五年秦桧死,不久得归。他同情农民,在《寅陂行》中,率直地把老农的话记下来,揭露朝廷兴修农田水利乃“虚名”。他久居农村,有不少清新的作品。不过也有一些诗作模仿黄庭坚格调,承袭他的诗句,缺乏创造。他的文和词在当时也颇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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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今忽六旬翁,尚忆无人鬼啸风。
三岁棘闱悬造化,两时饭鼓老英雄。
致身卿相谈何易,责备春秋论亦公。
靡灭山林心不愧,岂无穷者胜于通。

百品名花手种来,复寻嘉艳及时栽。主人便去心无恨,从向东风自在开。

我爱王子晋,飘然恣天游。碧桃舞吹笙,花落曾城秋。

江海浩无际,人生复何求。还丹有神光,服食登昆丘。

此意世岂知,俯步趋王侯。火汗热五内,乌貂弊霜裘。

吾生独冥心,玄览探至幽。烟彩晦春丽,云泉白空流。

剪素作羽衣,被服歌瀛洲。远与世俗间,彷佛仙者俦。

真人九霞中,顾我应点头。挥挽紫玉树,浩荡瞻空浮。

使我远望之,回送飞母虬。土食向我混,鸡栖漫沈留。

何能慰吾怀,天风五城楼。

景为春时短,愁随别夜长。
暂棋宁号隐,轻醉不成乡。
风雨曾通夕,莓苔有众芳。
落花如便去,楼上即河梁。

绀宇山中,珠宫世外,诸天遍覆香云。唤客尝茶,能消下界炎氛。

绿阴清昼听啼鸟,纵无风、凉意纷纷。笑忘归,占断幽深,直到黄昏。

浮生但愿长如此,有堆盘野蔌,对坐天民。顿觉身轻,清谈滋味堪珍。

山林钟鼎皆天性,看英豪、旋转乾坤。为疏慵,到处看山,终日论文。

繁阴杂树映汀沙,三伏江天自一家。欲唤扁舟渡云锦,平铺明镜是荷花。

山水含清姿,物色有显晦。淙淙寺前云,流出春声内。

桥聚浪纹圆,岸摇花影碎。人情重幽遐,意失当前会。

十日不踏兴胜寺,张子讶我何深藏。谓疑幽忧属末疾,岂知发兴搜诗肠。

我初学此无检束,虞初九百恣荒唐。稍参涪翁变诗派,意趣结约无飞扬。

十年弃置久不事,解散韬帙从忀徉。含毫叩景偶一试,忽觉泥井生寒浆。

浓书细字急不择,蝼蚓诘曲肥鸦旁。到口有物当一吐,安能呐舌如周昌。

古人精严有真放,下手得快天机张。六朝文士不解此,散叶骏马驱跛羊。

三辰分光精气薄,语言缩畜如羸尪。虽然此中有泾渭,岂得芜秽夸汪洋。

句律稍悟嗟已晚,嗜好多可无专场。千金狐裘饰羔袖,汉冠晋制兼唐装。

吾文所病亦在此,自成一家今未尝。当年猛志压崔蔡,翻恐汪魏相低昂。

先生不嗔后生笑,所虑惟此余寻常。谁与吾党二三子,妙解知我非猖狂。

夜寒生。梦魂惊。半烬兰膏暗壁灯。床头饥鼠行。

数长更。起离情。倚枕填词句未成。推敲直到明。

日沉诸山昏,寂历群动宿。孤舟独不系,风水夜相逐。
云归恒星白,霜下天地肃。月轮大如盘,金波入空谷。
魏阙万里道,羁念千虑束。倦飞思故巢,敢望桐与竹。
沉吟登楼赋,中夜起三复。忧来无良方,归候春酒熟。

天入千岩碧,林收曼古春。静中深有境,险外绝无邻。

宦牒婴污色,禅关脱世尘。安心无觅处,断臂为何人。

拂菻迢迢四万里,拂菻美人莹秋水。五代王商画作图,龙眠后出尤精致。

手持玉钟玉为颜,前身应住补陀山。长眉翠发四维列,白氎覆顶黄金环。

女伴骈肩拥孤树,背把閒花调儿女。一儿在膝娇欲飞,石榴可怜故不与。

凉州舞彻来西风,琵琶檀板移商宫。娱尊奉长各有意,风俗虽异君臣同。

百年承平四海一,此图还从秘府出。司农潘卿拜赐归,点染犹须玉堂笔。

天门荡荡万国臣,驲骑横行西海滨。闻道海中西女种,女生长嫁拂菻人。

促促复促促,春红已成绿。彩云飞傍玉阑干,天仙来下瑶台曲。

花枝易衰人易老,妾颜如花为谁好?閒来花下漫踌躇,何意伤春被春恼。

湖海三生梦,乾坤一寸心。
彩云红雨暗长门,翡翠枝余萼绿痕。
桃李东风蝴蝶梦,关山明月杜鹃魂。
玉阑烟冷空千树,金谷香销漫一尊。
狼籍满庭君莫扫,且留春色到黄昏。
秋江清,秋月白。
登高双眼空,独步乾坤窄。
只手未曾举,黄菊已盈握。
好彩从来奔龊家,随分一盏茱萸茶。
善财拈起一枝草,持来度与文殊老。
杀活虽然在手中,遍界不藏光杲杲。

斜阳车马散,辞客掩柴扉。柳色依吟榻,花香拂钓矶。

开尊山气袭,捲幔栋云飞。独有羁怀动,凄凉酒伴稀。

海角天高月满山,新亭清泪洒斓斑。
春风吹断兴亡梦,潮落潮生小石湾。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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