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亭燕 伯兄前数日过皖不及把晤闻径赴杭州矣

苜蓿一盘潇洒。投笔先生归也。老至邮亭逢骨肉,世上金绘无价。

极目皖公山,只见暮云如画。

滚滚大江东下。渺渺片帆高挂。君去我来无十日,悭此水天清话。

有约在西湖,记取一樽重把。

薛时雨(1818-1885),字慰农,一字澍生,晚号桑根老农。安徽全椒人。清代咸丰三年(1853)进士,授嘉兴知县。太平军起,参李鸿章军幕,以招抚流亡振兴文教为任。官至杭州知府,兼督粮道,代行布政、按察两司事。为台湾第一巡抚刘铭传亲家。晚清著名词家之一,作品有《藤香馆诗删》、《词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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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杨柳路,年年带雨披云。柔条万缕不胜情。还将无意眼,识遍有心人。
饿损宫腰终不似,效颦总是难成。只愁秋色入高林。残蝉和落叶,此际不堪论。
百年生名世;处前古当今之会,千万世开太平。某隃望门墙,状深赞颂;积忱依永,奏伎小词,上犯钧严,不胜悚恐庆抃之至。
晓殿龙光起。御香浓、新诗写就,云飞相第。一自骑箕承帝赉,千载君臣鱼水。端不负、当年弧矢。赤壁周郎神游处,料羞看、故垒斜阳里。今共看,更无比。
尊前若说平生事。叹长江、几番风浪,几人胆碎。数载太平丰年瑞。三百年间又几。想皇揆、初心应喜。渐近中秋团团月,算人间天上、俱清美。祝千岁,似甲子。

鼓棹过前湾,推篷破旅颜。山回流水转,烟逐晓云闲。

风吹城头秋草黄,仰见鸣鴈初南翔。
秋草风吹春复绿,南鴈北飞声肃肃。
城下台边桃李蹊,忆初披荒手植之。
雪消冰解草木动,因记鸿鴈将归时。
尔来十载空遗迹,飞鴈年年蹊,
忆初披荒手植之。雪消冰解草木动,
因记鸿鴈将归时。尔来十载空遗迹,
飞鴈年年自南北。台倾余址草荒凉,
树老无花春寂历。东州太守诗尤美,
组织文章烂如绮。长篇大句琢方石,
一日都城传百纸。我思古人无不然,
慷慨功名垂百年。沉碑身後念陵谷,
把酒泣下悲山川。一时留赏虽邂逅,
後世传之因不朽。

使传驱天府,家声长地官。书名留御墨,急病在衷丹。

行受专城寄,宁辞报国难。天从秦岭窄,身入栈云寒。

转饷千峰里,传餐万木端。才猷经事大,体骨积劳安。

忆㫺趋阶序,初欣见羽翰。山邱嗟岁往,风义值江干。

短发飘藤架,长歌共药阑。亭皋春寂寞,阁道路巑岏。

凉燠车中换,情怀事外宽。吾衰君自壮,谈笑去征鞍。

齐东燕北走舟车,三载南云望倚闾。宦学无成便归去,父兄有命敢行诸。

伤禽恶听连环弹,老蠢愁翻旧校书。碧海制鲸公手笔,倘分勺水活枯鱼。

百里初分上谷城,傍临易水接燕京。地偏侠客风犹在,天近郎官宿转明。

北阙青云悬舄影,西山白雪入琴声。看君三异寻常事,何限当年卓鲁情。

出门一笑横江,酒醒重问皋桥旅。残釭厌梦,离杯衔泪,伤春歧路。

三十年前,相逢同是,承平俊侣。换沧波身世,云愁海思,算萍梗知人苦。

不信兰成老去,赚狂名、萧条词赋。江山如此,文章何用,英雄无主。

独立苍茫,楼船西下,清淮东注。欠胡床,为弄梅花,笛里唤青溪步。

万叠青山万叠云,乱泉流处路微分。岭猿凄断人愁听,只隔烟萝便不闻。

先君俊誉早飙驰,晚落蛮陬祸事奇。六十年前生子日,三千里外忆亲时。

霍光擅汉人皆恐,侯景归梁国欲危。埋骨瘴烟抱冤愤,蓬莱水浅定前知。

月白三吴晚,风清八月秋。
芙蓉照江国,蟋蟀上城楼。
海思飞云乱,乡心落叶愁。
忽闻黄鹤笛,清夜重淹留。

每踏扁舟过越来,青山何处复登台。野花荆棘多迷恨,空逐寒沙白鸟回。

春朝常破绣工夫,笔砚安排兴不孤。怪底花枝慵过我,一帘香影倩风扶。

海棠红映梨花白,拄杖芒鞋绕屋檐。深树提壶空好语,无人沽酒送陶潜。

卦山交山阳,孤峰独崔嵬。下眺一气中,棱棱露岩崖。

森如六爻列,错若诸卦排。我来正雪霁,寒空无纤埃。

群峰皎练明,万柏攒一苔。远见介山巅,干霄白皑皑。

近瞩交城城,微茫辨楼台。文峪下西溪,汾川自东来。

连山走黄河,屏扆却抱回。谁言万家县,形势亦壮哉!

守险在良牧,济世须雄才。利铁锢穷岩,健马嘶风哀。

刘渊亦何人,石匣为之开。苍天不可问,浩歌舒远怀。

暂别甘泉豹尾中,隼旟仍驻水晶宫,
文昌地禁论思久,燕寝香凝簿领空。
可但龚黄宜共理,使应颜谢与同风。
饱闻回老榴皮字,试问溪头鹤发翁。

日月开黄道,乾坤奠浑仪。斯人今已矣,吾道竟何之。

玉铉忧思苦,金縢感慨迟。仆碑今复立,恨不见封彝。

船子下扬州,浮萍逐水流。一声河满子,千古动悲愁。

艳草妖花理易残,无劳太息抚雕栏。
终年费尽壅培力,能共樽前几日看。

  江水既合彭蠡,过九江而下,折而少北,益漫衍浩汗,而其西自寿春、合肥以傅淮阴,地皆平原旷野,与江淮极望,无有瑰伟幽邃之奇观。独吾郡潜、霍、司空、龙眠、浮渡,各以其胜出名于三楚。而浮渡濒江倚原,登陟者无险峻之阻,而幽深奥曲,览之不穷。是以四方来而往游者,视他山为尤众。然吾闻天下山水,其形势皆以发天地之秘,其情性阖辟,常隐然与人心相通,必有放志形骸之外,冥合于万物者,乃能得其意焉。今以浮渡之近人,而天下注游者这众,则未知旦暮而历者,几皆能得其意,而相遇于眉睫间耶?抑令其意抑遏幽隐榛莽土石之间,寂历空濛,更数千百年,直寄焉以有待而后发耶?余尝疑焉,以质之仲郛。仲郛曰:“吾固将往游焉,他日当与君俱。”余曰:“诺。”及今年春,仲郛为人所招邀而往,不及余。迨其归,出诗一编,余取观之,则凡山之奇势异态,水石摩荡,烟云林谷之相变灭,番见于其诗,使余光恍惚有遇也。盖仲郛所云得山水之意者非耶?

  昔余尝与仲郛以事同舟,中夜乘流出濡须,下北江,过鸠兹,积虚浮素,云水郁蔼,中流有微风击于波上,发声浪浪,矶碕薄涌,大鱼皆砉然而跃。诸客皆歌乎,举酒更醉。余乃慨然曰:“他日从容无事,当裹粮出游。北渡河,东上太山,观乎沧海之外;循塞上而西,历恒山、太行、大岳、嵩、华,而临终南,以吊汉,唐之故墟;然后登岷、峨,揽西极,浮江而下,出三峡,济乎洞庭,窥乎庐、霍,循东海而归,吾志毕矣。”客有戏余者曰:“君居里中,一出户辄有难色,尚安尽天下之奇乎?”余笑而不应。今浮渡距余家不百里,而余未尝一往,诚有如客所讥者。嗟乎!设余一旦而获揽宇宙之在,快平生这志,以间执言者之口,舍仲郛,吾谁共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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