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 其十七 访所欢作

路旁厢板乌椑树。树椑乌板厢旁路。寻处甚阴阴。阴阴甚处寻。

缕甚千点雨。雨点千甚缕。何若别情多。多情别若何。

毛奇龄
  毛奇龄(1623—1716)清初经学家、文学家,与兄毛万龄并称为“江东二毛”。原名甡,又名初晴,字大可,又字于一、齐于,号秋晴,又号初晴、晚晴等,萧山城厢镇(今属浙江)人。以郡望西河,学者称“西河先生”。明末诸生,清初参与抗清军事,流亡多年始出。康熙时荐举博学鸿词科,授检讨,充明史馆纂修官。寻假归不复出。治经史及音韵学,著述极富。所著《西河合集》分经集、史集、文集、杂著,共四百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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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逐烟波起,如妒柳绵飘。故临飞阁度,欲入回陂销。
萦歌怜画扇,敞景弄柔条。更奈天南位,牛渚宿残宵。
先生沈病意何如,蓬艾门前客转疏。
不见领徒过绛帐,唯闻与婢削丹书。
李白字太白,清风肺腑明月魄。
扬鞭独步止一人,我诵太白手屡拍。
尝闻太白长庚星,夜半星在天上明。
仰天高声叫李白,星边不见白应声。
又疑白星是酒星,银河酿酒天上倾。
奈无两翅飞见白,王母池边任解酲。
欲游金陵自采石,玩月乘舟归赤壁。
欲上箕山首阳巅,看白餐雪水底眠紫烟。
又不知在何处漱瑶泉、酌霞杯。怅望不见骑鹤来,
白也如今安在载,我生恨不与同时,
死犹喜得见其诗。岂特文章惟足法,
凛凛气节安可移。金銮殿上一篇颂,
沉香亭里行乐词。此特太白细事耳,
他人所知吾亦知。脱靴奴使高力士,
辞官妾视杨贵妃。此真太白大节处,
他人不知吾亦知。歌其什,
鬼神泣,解使青冢枯骨立。
呼其名,鬼神惊,
惟有群仙侧耳听。我今去取崑山玉,
将白仪形好雕琢。四方上下常相随,
江东渭北休兴思。会须乞我乾坤造化儿,
使我笔下光焰万丈长虹飞。
或来丈室问师禅,师解临机示意筌。
云在虚空宁有碍,月当阴晦亦长圆。
更无馀事牵尘想,犹有能医结世缘。
瓶锡憧憧参祖学,几人垂老得林泉。
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新绿未成阴。(新绿 一作:花落)
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
近枕长河即化坛,拎超坛侧到河干。
丹砂在地经冬暖,玉竹成林入夜寒。
水鹤应思冥象外,山翁愁不到眉端。
杖头已指丹霞景,密有尘罗络我难。

瑶台仙姝畏姚妒,化作君庭双玉树。大庾万条看更俗,陇头一阕吹不堕。

张果鲵齿如编银,要与此树争丰神。飞觞三雅媚残月,摇笔词组开新春。

有子移根奉温室,皎皎冰姿射霜日。莫言子作书生酸,要与君王调鼎实。

西山匿冬日,北风悽以繁。念兹岁方晏,徘徊白云垣。

俛首事尺牍,儋石聊自存。悠悠尘中心,夙昔非所论。

感彼硕人情,独歌矢弗谖。庶此涉时艰,遂用安丘园。

路傍磬折子,高足策华轩。咄唶金兰客,来当蹈斯言。

紫禁日高仙仗下,金羁随处得从容。满身云影疑浮动,知是天闲八尺龙。

阿同年十四,蓬垢身短小。小心效力多,过失比众少。

每事解人意,指使不颠倒。以有成人姿,私怪通慧早。

今年忽患痘,头面见稍稍。周身渐稠密,匝肉无空道。

色白浆不成,识者谓难保。怆惶十三朝,焦黑如火燎。

我时去城中,牵念梦屡造。同亦盼我归,每问辄怅懊。

此意要面别,亦自知死兆。我归不见同,洒泪伤其夭。

老者正需人,何以堪怀抱。今与冥顽处,愈自觉同好。

误呼尚疑存,转顾惊悄悄。送汝瘗东郊,细雨滴青草。

小桥流水。一径修篁里。走马章台人未老。只爱明窗净几。

杏花白白红红。花时日日狂风。不是碧壶香供,真成恼破春工。

森森佳木映阳坡,不比槐阴十讼多。谁见一花如菡萏,人传七叶是娑罗。

漠貂谩藉金张业,月兔空涵海水波。昨夜虚堂闻子落,定知仙客费吟哦。

世机无路恼天真,心地逍遥万象新。
久戍金河归塞客,却浮鲸海到家人。
静封药灶移文火,间看花阴上舞茵。
应笑公侯方内热,六街奔走利名尘。

下相劳行役,归舟趁晚风。橹摇蒙水碧,帆映夕阳红。

隔浦炊烟起,沿堤麦穗丰。篷窗相对饮,项井话英雄。

先生已何处,依旧白云飞。

高士何年赋考槃,半庵脩竹带飞湍。窗迎嶰谷三春霁,幔捲湘潭五月寒。

鹤立静依青翡翠,凤吟曾上碧琅玕。好期澹月凉云夕,曲尽瑶琴白雪弹。

安居无相大伽蓝,莫问前三与后三。
个里不容生一念,龙蛇猿鸟自相参。

扳萝直上石屏巅,四望凌虚意渺然。俯瞰群山培塿细,遥临万树郁葱连。

溪痕涧壑青芜地,彩色云霞碧落天。极目沧溟东碇外,烟波数点贾人船。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京兆杜牧为李长吉集序,状长吉之奇甚尽,世传之。长吉姊嫁王氏者,语长吉之事尤备。

  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能苦吟疾书。最先为昌黎韩愈所知。所与游者,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辈为密,每旦日出与诸公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恒从小奚奴,骑距驴,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及暮归.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见所书多.辄曰:“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上灯,与食。长吉从婢取书,研墨叠纸足成之,投他囊中。非大醉及吊丧日率如此,过亦不复省。王、杨辈时复来探取写去。长吉往往独骑往还京、洛,所至或时有著,随弃之,故沈子明家所余四卷而已。

  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板,书若太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欻下榻叩头,言:“阿弥老且病,贺不愿去。”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长吉独泣,边人尽见之。少之,长吉气绝。常所居窗中,勃勃有烟气,闻行车嘒管之声。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如炊五斗黍许时,长吉竟死。王氏姊非能造作谓长吉者,实所见如此。

  呜呼,天苍苍而高也,上果有帝耶?帝果有苑囿、宫室、观阁之玩耶?苟信然,则天之高邈,帝之尊严,亦宜有人物文采愈此世者,何独眷眷于长吉而使其不寿耶?噫,又岂世所谓才而奇者,不独地上少,即天上亦不多耶?长吉生二十七年,位不过奉礼太常,时人亦多排摈毁斥之,又岂才而奇者,帝独重之,而人反不重耶?又岂人见会胜帝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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