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鹓行接翼复分襟,酒病诗愁老不禁。十载江湖千里月,一生金石两知心。
悼亡君有安仁戚,归隐侬为梁父吟。早晚故人天上去,未应廊庙忘山林。
天上火云不肯晴,城头霹雳浪多惊。终朝虚觉神灵聚,几日真看风雨生。
不扫林间一径开,夜深留伴月皑皑。问谁踏我琼瑶碎,新有诗筒破晓来。
峰回绝壁鬼斧折,凿破天门天汉泄。干崖照耀挂长虹,飞流溅沫喷寒雪。
须臾幽壑风飒飒,吹散游丝四面射。我欲剪之作罗裙,鲛人停梭依岚泣。
危磴斑斑绣紫黛,蹑屐扪萝石龛在。洞花摇落点翠林,悬岩颠松皆生态。
隐隐谷口处士庄,盈盈碧水洗石床。载酒酣歌兴未已,玉女峰头月吐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