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斋同元美赋得桥字

山色秋停使者轺,孤城何处不萧条。请看襄子宫前水,依旧东流豫让桥。

李攀龙
  李攀龙(1514—1570)字于鳞,号沧溟,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明代著名文学家。继“前七子”之后,与谢榛、王世贞等倡导文学复古运动,为“后七子”的领袖人物,被尊为“宗工巨匠”。主盟文坛20余年,其影响及于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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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国踰千里,山城仅百层。岸风翻夕浪,舟雪洒寒灯。

留滞才难尽,艰危气益增。图南未可料,变化有鲲鹏。

高安在南,分自豫章。
重山复江,鱼鸟之乡。
俗野不文,吏亦怠荒。
礼失不知,习为旧常。

予心充塞天壤间,岂以一物相拘关。放然一物无不有,遂得此身相与閒。

上人搆堂号栖心,不欲尘累相追攀。冷灰槁木极溃败,虽有善迹辄自删。

予尝浩然无所挠,与子异指亦往还。卷舒动静固有道,期于达者诚非艰。

三百年间,功标青史,几多俱委埃尘。悟黄粱弃事,
厌世藏身。将我一枝丹桂,换他千载青春。岳阳楼上,
纶巾羽扇,谁识天人¤
蓬莱愿应仙举,谁知会合仙宾。遥想望,吹笙玉殿,
奏舞鸾裀.风驭云輧不散,碧桃紫奈长新。愿逢一粒,
九霞光里,相继朝真。
青山足佳游,远睇欲无路。
稍寻绝涧入,始辨云间树。
泉声若招客,倚杖得夷步。
惊湍泻乱石,激激有清趣。
风微鸟哢幽,日彻鱼影聚。
居然鱼鸟乐,正欠幽人住。
野僧岂忘机,作亭以兹故。
因君赋新诗,我亦梦其处。
十年梨枣雪中看,想见江城荔子丹。
赠我甘酸三百颗,稍知身作近南官。
数月已办去,今日始成行。天公怜我,特地趁晓作霜晴。万里奔驰为米,四载淹留为豆,自笑太劳生。父老漫遮道,抚字愧阳城。
君有命,难俟驾,合兼程。故山心切,猿鹤应是怨仍惊。多谢使华追路,不忍客亭分袂,已醉酒犹倾。莫久西南住,汉代急公卿。
壮心低剑类龟藏,经度关稍激昂。
谁遗五丁通蜀险,擘开双剑倚天长。
山川岂为奸春误,形势终归道德强。
输与云游痴宝志,岩前冷看几兴亡。

无情燕,故故却才来。飞傍绣帘还絮语,笑人依旧是天涯。

戢翼正徘徊。

春来敢自贷衰慵,正要檀乐间白红。
爱竹少留枝策径,灌花分破著书功。

八驺尽屏如萦策,微步招寻老宾客。离离草色乱沟塍,脚底春风随蜡屐。

蛰龙昨夜起洄潭,忽雷闪电飞千岩。朝来遗珠落怀袖,复见国风歌二南。

公洗膏肓砭传癖,词伯儒宗蚤扬历。诗成聊复贮锦囊,副在久应藏石室。

只今漂泊客烟村,高哦七字哀王孙。有如此言公不食,东山那得留安石。

扬镳历汴浦,回扈入梁墟。汉藩文雅地,清尘暧有馀。

宾游多任侠,台苑盛簪裾。叹息徐公暧,悲凉邹子书。

亭皋落照尽,原野Ё寒初。鸟散空城夕,烟销古树疏。

东越严子陵,西蜀马相如。修名窃所慕,长谣独课虚。

一株闲伴霜陵桥。斜倚东风学舞腰。游子寻春骏马骄。欲魂销。和雨

晨风起幽闺,落月照东壁。念彼泉下人,凄怆无终极。

昔别各千里,今别永幽隔。昨夜梦君来,朱颜若畴昔。

搴帷相与言,似诉久离析。含悲语未毕,惊寤杳无迹。

顾眄惟四壁,尔魂何由适。天路本茫茫,此理谁能识。

反忆梦中情,默默思所历。

沙鸟寒禽对水涯,茅亭古屋共横斜。他年买宅成高隐,只傍孤山处士家。

我爱珠江好,清娱事事幽。名香散东莞,佳砚采端州。

水驿梅花晚,山村荔子秋。新来解蛮语,倚树听钩辀。

上日风清烟霭收,长洲新水绿悠悠。
春回树色流莺乱,寒入花枝翡翠愁。
吴地月明人倚棹,江村笛好晚登楼。
归鸿不待天涯暖,早折红梅寄陇头。

忆昔持尊酒,时时共短吟。月明秋水净,花落夕阳深。

旧梦中宵觉,离怀隔岁侵。空余擘窠字,遥见故人心。

笑倩西风指旧埃,归时行李似初来。
也知三载清贫好,傅得一家强健回。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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