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素求题石斋小楷孝经

石斋自视千载人,馀事卓荦皆绝伦。晋贤风流所不耐,安能媚世书洛神。

平生尊经复守道,《孝经》百本为世珍。五孝五诗实错简,妙解谛当义乃伸。

舍经论书亦无匹,用意严重趋艰辛。此书此人等劲烈,何异地上行麒麟。

涉江无意忽得此,自讶暴富非长贫。但当持此一当百,他人纵美难并陈。

郑孝胥,(1860年5月2日——1938年)字苏龛(苏堪),一字太夷,号海藏,尝取东坡‘万人如海一身藏’诗意,颜所居曰‘海藏楼’,世称‘郑海藏’。中国福建省闽侯县人。工诗,擅书法,为诗坛“同光体”宣导者之一。著有《海藏楼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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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骥忽生千里马,新诗来乞百家衣。老夫安得天孙段,只有羊裘坐钓矶。

触战蛮征总不知,乐羲皇世遁嘉肥。
馨香静掩芝兰室,文采深藏锦绣机。
伴野僧眠嵩少石,汲蒙泉煮首阳薇。
箪瓢饫味□贫趣,争得红尘染著衣。
怀王自堕马,贾傅至死悲。
古人事一职,岂敢苟然为。
哭死非为生,吾心良不欺。
滔滔声利间,绛灌亦何知。

书懒聊遮眼,诗穷只掉头。寒醒非不睡,薄醉奈何愁。

火细霜还重,风停叶自投。半生灾疾里,谁遣未休休。

楚塞分形势,羊公压大邦。因依多士子,参画尽敦厖。
岳璧闲相对,荀龙自有双。共将船载酒,同泛月临江。
远树悬金镜,深潭倒玉幢。委波添净练,洞照灭凝釭.
阗咽沙头市,玲珑竹岸窗。巴童唱巫峡,海客话神泷。
已困连飞盏,犹催未倒缸。饮荒情烂熳,风棹乐峥摐。
胜事他年忆,愁心此夜降。知君皆逸韵,须为应莛撞。

拔地凌江峙碧峰,水云禅榻此相从。解衣萝薜岩前石,倚被旃檀阁外钟。

三客并知非一世,两山回望有馀踪。太虚为室时相见,岂为离忧日置胸。

遥指天河问析津,茫茫巨浸浩无垠。华夷万国无分土,人鬼浮生共转轮。

敌国同舟今日事,太仓稊米自家身。大鹏击水南风劲,忽地吹人落软尘。

鹗立朝端领搢绅,飘萧鬓发见风神。契丹使亦知元老,回纥占应见大人。

代许孤忠留一柱,帝思耆德抚三辰。吴门咫尺邻阊阖,珍重东山五亩身。

做哑妆聋苦未能,关心都犯痒和疼。仙人何用闲掏耳,事事人间不耐听。

千条柳线织春愁,不放韶光入画楼。远塞天低云漠漠,长河风静水悠悠。

十年客路双蓬鬓,万里归心一叶舟。南北往来成底事,此身无恙任沉浮。

东海之东去国十万里,其洲名沧洲。
地方五百里,上有琼涛玉浪出没九岫如罗浮。
风光长如二三月,琪花玉树不识人间秋。
人鸟戏天鹿,昆吾鸣天球。
橘子如斗,莲叶如舟,白凤如鸡,红鳞如牛。
青瞳绿发紫绮裘,日夕洲上相嬉游。
铁崖道人隘九州,凌风一舸来东沤。
始青天开月如雪,锦袍着以黄金楼。
楼中仙人睨物表,瑶笙引鹤缑刍头。
戏弄玉如意,击碎珊瑚。
相招元处士,浩歌海西流。
长梯上摘七十二朵之青菡萏,玉龙呼耕三万六千顷之昆仑丘。
黄河清浅眼中见,海屋老人为我添新筹。
步绕青秧绿水间,春畦交错路回环。
老翁牵得牛当路,恐碍人行却复还。

去冬黄公亭,咏诗看梅花。深行或山崦,纵步亦水涯。

虽知追随乐,固有间阔嗟。词锋君莫当,锐甚如莫邪。

我欲尾其后,志局道苦遐。千年定藏山,一世斯名家。

紫阁旦朝罢,中台夕奏稀。无复千金笑,徒劳五日归。

步檐朝未扫,兰房昼掩扉。菭生理曲处,网积回文机。

故瑟馀弦断,歌梁秋燕飞。朝云虽可望,夜帐定难依。

愿凭甘露入,方假慧灯辉。宁知洛城晚,还泪独沾衣。

但看都梁山拱北,莫寻浮磬水朝东。此间半筑瞿昙室,底处曾营炀帝宫。

七眼泉边百无念,一襟披尽晚来风。

七十二君辇道荒,云亭踪迹俱微茫。祖龙之碑既无字,金函玉检疑荒唐。

开元天子履全盛,意气直欲无轩皇。东封自古称大典,遂令下诏开明堂。

勒铭大抵示符瑞,挥洒御墨辉天章。高文或出燕许手,长篇大幅何煌煌。

当时海宇本殷富,发扬蹈厉穷铺张。八分淋漓六百字,穹崖屹立三丈强。

芝英鹤头体制别,笔势仿佛酸枣兼中郎。焦山鹤铭鼎铭何足数,庶与朱陵洞天岣嵝铭相方。

惜哉天宝末,诸杨乱其纲。风尘澒洞一朝起,鼙鼓动地来渔阳。

珠沈玉碎铜狄毁,惟有此碑终古垂琳琅。毋乃鬼神自有木甲护,不然安得风饕雨虐依旧光芒长。

流传完本世间少,颇思拓之以硬黄。他时携归向吴会,什袭珍作萧斋藏。

奈何梯青蹑翠必钜费,而我羞涩垂空囊。耸肩仰面百遍读,口角流沫神扬扬。

信知岱宗大观此第一,秦松汉柏皆枯僵。

夙心旷何许,日暮依林薄。流水不待人,孤云时映鹤。
濛濛千万花,曷为神仙药。不遇烂柯叟,报非旧城郭。

开径馀松菊,藏书富简编。砚池春霁雨,琴几晚凉天。

酒伴呼浮白,儒生问草玄。应耽名教地,倚杖信流年。

上峡扁舟稳,滩平水不波。
山高见日晚,谷远受云多。
乱石争奇怪,幽禽自啸歌。
若无诗写兴,柰此景佳何。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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