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载笔依韵酬左偃见寄

都城分别后,海峤梦魂迷。吟兴疏烟月,边情起鼓鼙。
戍旗风飐小,营柳雾笼低。草檄无馀刃,难将阮瑀齐。

  五代南唐诗人,生卒年不详,大约920-974年在世。字有中,江西九江人。仕南唐为淦阳宰。有《碧云集》三卷,今编诗四卷。《郡斋读书志》卷四著录《李中诗》二卷。另《唐才子传校笺》卷十有其简介。《全唐诗》编为四卷。人毕生有志于诗,成痴成魔,勤奋写作,自谓“诗魔”,创作了大量的诗篇佳作。与诗人沈彬、孟宾于、左偃、刘钧、韩熙载、张泊、徐铉友好往来,多有唱酬之作。他还与僧人道侣关系密切,尤其是与庐山东林寺僧人谈诗论句。与庐山道人听琴下棋。反映了当时崇尚佛道的社会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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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莎为屦如编须,轻葛为服如剪莩。
寒泉洒屋朝露濡,霜簟可荐机可扶。
风鸣牖间如吹竽,此虽有暑宜亦无。
庭前峻山槎之余,盆中养鳅大如鱼。
荻生抱甲未见肤,蔓起上屋将县壼。
麦苗高齐可藏乌,此虽非野仅亦如。
兄居溪堂南山趺,渥足溪水惊雁凫。
澄潭百丈清无淤,将往思我立踟躇。
东轩鄙陋何足居,欲行不行系辕驹。

一掷难如不顾人,豫章一屈匪躬臣。葛巾野服非君物,合着当年夷皓身。

浮世蘧庐付一呀,诗书余沥子孙家。
两池分受高低水,四岸量栽次第花。
笑傲溪山如故旧,招邀云月共生涯。
相逢数酌春风酒,不信人间有战蜗。
大火气方炽,新金伏未兴。
茅屋苦卑陋,蕴毒空自憎。
流汗常被体,涤烦屡饮冰。
那堪青蝇辈,鼓翅作威棱。
薰风烁炎日,沸鼎助薪蒸。
每思谋爽垲,地隘旧无称。
高亭枕城隈,粉堞势腾凌。
清水绕其足,茂林瞰田塍。
此间有异趣,跻攀弗能胜。
佳招适我愿,坐觉神魂澄。
何当卜邻舍,与子朝夕升。
飘然忘世累,长啸效孙登。
永日还欹枕,良宵亦曲肱。神闲无万虑,壁冷有残灯。
香影浮龛象,瓶声著井冰。寻思到何处,海上断崖僧。

翠奁亭畔,话西风、一笛清游曾记。已是离愁消未尽,禁得危栏重倚。

别浦凝阴,回塘弄晚,摇漾沧洲意。前番衰柳,向人还又憔悴。

长恨千里关山,南云不见,见苍烟无际。帽影缁尘江上路,多分霜丝难理。

潮落秋生,水凉梦远,休唤眠鸥起。相思何许,白萍红蓼乡里。

甘霖霁颓阳,屐齿未云惫。雉堞纷四环,瞻瞩随所届。

差鳞市廛胪,陟足泉石怪。仰看山果垂,侧听林禽话。

纡行转陂陀,十笏画境界。明明谢公池,源流汇众派。

堤柳碧尚鲜,涧荷红未败。依然春草塘,茏葱恍披薤。

想其下笔时,同心磁取芥。一蓼忽千秋,诗成喜清快。

亭台渺云烟,林峦俨图画。平生仰止心,于兹泯介介。

惜哉谢客岩,未展石丈拜。行行语仆夫,明发途当戒。

裴子岩边新卜居,六年烽火断音书。相逢应讶形容老,失路真惭义气疏。

战伐何方寻乐土,饥荒吾里渐丘墟。岘山若遇洋开府,忆否漳南旧隐庐。

嗟我良友,惟彦之选。弱冠参戎,既立南面。或踊而升,蔚焕其变。

岂徒虚声,考绩畿甸。约政理繁,事省功辩。如何勿思,自我不见。

乃命仆夫,北临其县。

义阙三益,诫替离群。侧想谠言,愿同兰芬。谓芒盖高,载越其坟。

涉境登朝,信惟惠君。烈烈威禁,肃如风云。谁言善蔽,在幽必闻。

鹤鸣既和,好爵亦分。

昔有豹产,实能魏郑。在汉黄邵,克堪敷政。著名上代,千载遗咏。

仰瞻先踪,可不斯竞。方六七十,观化贤圣。分河跨土,于兹为盛。

茂勉不堕,古人所病。

汤汤洪川,朝宗于海。芒芒甫田,稼穑攸在。瞻彼南亩,勤血?殆。

鉴此长流,朝夕莫改。念兹在兹,非孰肯□。慎终如始,今问遂倍。

南方有佳人,天质辞红妆。素手映轻雪,明珰照罗裳。

二月千花开,笑语春风香。盈盈水晶帘,丹云贯疏房。

自倚绝世姿,鬒鬟不能霜。秋叶鸣西楼,城乌啼夜凉。

高节良自固,谅不悲年芳。

河梁携手别,临歧语,共约踏青归。自双燕再来,断无音信,海棠开了,还又参差。料此际,笑随花便面,醉骋锦障泥。不忆故园,粉愁香怨,忍教华屋,绿惨红悲。
旧家歌舞地,生疏久,尘暗凤缕罗衣。何限可怜心事,难诉欢期。但两点愁蛾,才开重敛,几行清泪,欲制还垂。争表为郎憔悴,相见方知。
小艇闲撑处,湖天景物微。
春波无限绿,白鸟自由飞。
落日孤汀远,轻烟古寺稀。
时携一壶酒,恋到晚凉归。
春江拾翠日徘徊,留枕曾怜子建才。
不信多情归赋后,更无一梦此中来。

谁将豪句破天悭,银色平铺仗外山。阁道夐连瑶岛上,羽林尽列蕊官间。

光添宝殿金莲炬,寒映龙墀玉笋班。朝罢千官珂佩散,宫壶遍赐近臣还。

事到无聊学闭关,孱躯宁耐地卑寒。閒云零落不成雨,病木支离强恋山。

岁歉每伤棉力竭,时危便做布衣难。郭仙雅意怜才尽,早索江淹彩笔还。

丛筱乔柯夏亦秋,池塘水阔景偏幽。乐鱼之乐谁知我,恍在濠间濮上游。

东风万物新,独未到幽人。赋命自多蹇,阳和非不均。
五陵三月暮,百越一家贫。早误闲眠处,无愁异此身。
三到投子,九上洞山。
鳌山成道,已是自瞒。
呵呵呵,惹得虚名走世间。
祖师阙棙子,幽隐罕人知。
不是悟心者,如何举向伊。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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