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国(1892—1960) 宿迁人。徐州评词名演员。18岁随苏北大鼓艺人张绍聘学艺,后改说评词。民国初年,成为苏北书坛“八大将”之一。看家书目为《七侠五义》、《小五义》。他说书语言诙谐幽默,长于表演。《小五义》中的主人公徐良被他说演得活灵活现,听众誉他为“活徐良”。徐安国为人刚直不阿。徐安国台风正派,演出冬穿长袍,夏穿大褂,一丝不苟。晚年说书仍声若洪钟。
阴雨萧萧夜接晨,如云禾稼一番新。康衢击壤歌声沸,乐岁应无甑里尘。
文园消息近如何,酒盏生疏药裹多。却向故山忆旧隐,膏肓从古在烟萝。
雅宜山人品最高,夙尚丘壑怀清操。陶谢诗格力摹古,钟王墨妙勤挥毫。
尔时吴中盛风雅,从空坛坫来英髦。袁家伯仲文父子,一门名誉无凡毛。
山人结交殊不俗,往往觞咏称吾曹。即凭遗券证往迹,姓氏落落参翔翱。
因思山人洁持己,不苟一介防贪饕。乞米大夫岂得已,与钱司业非滥叨。
相须缓急亦偶尔,约剂贷息心劳劳。此非财贿屑计较,或惧嫌隙由锥刀。
名流琐事昔争羡,高人绝艺今重遭。我观笔势特劲逸,戏鸿舞鹤离尘嚣。
流传片楮等尺璧,不待碑板光难韬。往时长史判牍尾,公庭赚取滋喧嘈。
将毋此券亦类是,那忍焚折伤坚牢。马君吴人僻嗜古,所好物聚烦爬搔。
有时倾囊破羞涩,索及剩锦搜残膏。其乡佳话奔行箧,纷罗题识追风骚。
慎无展卷起三叹,金尽复来聊自豪。
参禅学道几般样,要在当人能择上。莫只忘形与死心,此个难医病最深。
直须坐究探渊源,此道古今天下传。正坐端然如泰山,巍巍不要守空闲。
直须提起吹毛利,要剖西来第一义。瞠却眼兮剔起眉,反覆看渠渠是谁。
还如捉贼须见赃,不怕贼理深处藏。有智捉获刹那顷,无智经年不见影。
深嗟兀坐常如死,千年万岁只如此。若将此等当禅宗,拈花微笑丧家风。
黑山下坐死水浸,大地漫漫如何禁。若是铁眼铜睛汉,把手心头能自判。
直须著到悟为期,哮吼一声狮子儿。君不见磨砖作镜喻有由,车不行兮在打牛。
又不见岩前湛水万丈清,沈沈寂寂杳无声。一朝鱼龙来搅动,波翻浪涌真堪重。
譬如静坐不用工,何年及第悟心空?急下手兮高著眼,管取今生教了办。
若还默默恣如愚,知君未解作工夫。抖擞精神著意看,无形无影悟不难。
此是十分真用意,勇猛丈夫却须记。切莫听道不须参,古圣孜孜为指南。
虽然旧阁闲田地,一度赢来得也未。要识坐禅不动尊,风行草偃悉皆论。
而今四海清如镜,头头物物皆吾听。长短方圆只自知,从来丝发不曾移。
若问坐禅成底事,日出东方夜落西。
驼牟冈下昼攒矢,朔马来饮汴河水。康王出和敌不和,犹敕朝臣奉金绮。
使者多人不记名,铮铮铁有洪佛子。冷山囚絷十五年,几番嚼碎睢阳齿。
上天好还鉴孤忠,节毛落尽归乡里。到来白首对明廷,那知贼桧诪张技。
指嗾狂犬吠狺狺,万里南迁到儋耳。坐令玺书恩不下,殿中枉费黄麻纸。
呜呼思陵非忍人,也念小臣歌《陟屺》。子母犹劳金帛颁,父兄宁听冰天死。
惜哉庸臣实误国,遂教天子长蒙耻。奸回有柄和遂成,柔懦无能仇竟已。
千年展册留郁怒,已死奸谀剑欲指。纥干山雀已不归,叹息孤臣泪空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