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石湖三首

身退诗仍健,官高病已侵。
江山平日眠,花鸟暮年心。
九转终无助,三高竟欲寻。
尚留巾垫角,胡虏有知音。
姜夔
姜夔[kuí](1154年—1221年),字尧章,号白石道人,汉族,饶州鄱阳(今江西省鄱阳县)人。南宋文学家、音乐家。其作品素以空灵含蓄著称,姜夔对诗词、散文、书法、音乐,无不精善,是继苏轼之后又一难得的艺术全才。有《白石道人诗集》《白石道人歌曲》《续书谱》《绛帖平》等书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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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嗣位六载,吾宗刺桐川。余来拜旌戟,诏下之明年。
是时春三月,绕郭花蝉联。岚盘百万髻,上插黄金钿。
授以道士馆,置榻于东偏。满院声碧树,空堂形老仙。
本性乐凝淡,及来更虚玄。焚香礼真像,盥手披灵编。
新定山角角,乌龙独巉然。除非净晴日,不见苍崖巅。
上有拏云峰,下有喷壑泉。泉分数十汊,落处皆峥潺。
寒声入烂醉,聒破西窗眠。支筇起独寻,只在墙东边。
呼童具畚锸,立凿莓苔穿。灇淙一派堕,练带横斜牵。
乱石抛落落,寒流响溅溅。狂奴七里濑,缩到疏楹前。
跳花泼半散,涌沫飞旋圆。势束三峡挂,泻危孤磴悬。
曾闻瑶池溜,亦灌朱草田。凫伯弄翠蕊,鸾雏舞丹烟。
凌风捩桂柁,隔雾驰犀船。况当玄元家,尝著道德篇。
上善可比水,斯文参五千。精灵若在此,肯恶微波传。
不拟争滴沥,还应会沦涟。出门复飞箭,合势浮青天。
必有学真子,鹿冠秋鹤颜。如能辅余志,日使疏其源。
承颜看彩服,不觉别丹墀。味道能忘病,过庭更学诗。
缭垣多画戟,远岫入书帷。竹静携琴处,林香让果时。
声同叨眷早,交澹在年衰。更枉兼金赠,难为继组词。
茅堂阶岂高,数寸是苔藓。只恐秋雨中,窗户亦不溅。
眼前无此物,我情何由遣。
我归无时,视汝长久。
孰为沮溺,风雨相耦。
筑室车皋,取足南亩。
后稷为烈,夫岂一手。
江上秋来忆少年,龟肠尤觉病诗饕。
调和索似三分酱,澒洞看如八斗糟。
水怪重增风势恶,湘灵难禁雁声高。
何当一雨洗烟月,为放清光归我曹。
松柏渐成趣,红紫勿齐开。花神靳惜芳事,日日待公来。遥想金葵侧处,素月华灯相照,妆影满歌台。余韵写宫徵,飞落远山隈。
逃禅客,尊中尽,厌长斋。且愁风絮,断送春色揽离怀。命驾何妨千里,只恐行云碍辙,直磴插崔嵬。手拍阳春唱,隔岸借残杯。

海邦去海只十里,山路过山应万重。诗谶告人元已久,未应马援坐梁松。

阿母子,作皇帝,裹儿亦欲缘此例。君不见,太平安乐递擅朝,此时皇后躬南郊。

毙裘羸马太郎当,祖道乘风挂席忙。妒杀隔江老渔父,船头初月白如霜。

山是何名,族田甚姓,地本荒凉。水远土硗田狭,众人弃置,天教与我,卜筑成庄。

岭月田朋,溪云当客,更有林风时送凉。养衰病,惟静窥周孔,默契程张。

升沈宠辱都忘,且懵懵腾腾,醉几场。到东门叹犬,华亭叹鹤,悔之晚矣,徒自悲伤。

幻梦轩裳生涯笔,砚陵谷从他海复桑。幽闲处,谢天留老眼,坐阅兴亡。

嶙峋峭壁武溪东,耸起昌文叠秀峰。空谷流声浑管籥,断云出岫倚崆峒。

依稀玉韫含辉晓,烂熳花飞点翠融。自是山灵开淑气,遥看拱璧郁青葱。

忆昔寻梅汉水傍,故乘微霰渡澄江。如今飘泊闽山侧,拥褐安禅听打窗。

山行逢浅夏,浓绿屡低巾。地冷犹衣裌,村香已食新。

菰蒲浑欲老,鱼鸟自相亲。倚杖看孤月,悠悠何处人。

云远天空候雁翔,林开晴日散群芳。柳条近水烟逾碧,梅蕊无风暖自香。

江上青山怜岁月,镜中华发愧行藏。忽传一曲阳春调,睡起高歌引兴长。

曾於尘埃望,此景在烟霄。
岩静水声近,山深暑气遥。
杖藜青石路,煮茗白云樵。
寄语为郎者,谁能访寂寥。
旧追游处,思前事、俨如昔。过尽莺花,横雨暴风初息。杏子枝头,又自然、别是般天色。好傍垂杨,系画船桥侧。
小欢幽会,一霎时、光景也堪惜。对酒当歌,故人情分难觅。水远山长,不成空相忆。这归去重来,又却是、几时来得。
仙舆九日驻郊圻,清跸传呼上翠微。
朔塞秋声连画角,陵园霜色杂朱旂。
千官马逐层岩转,万乘龙随蹬道飞。
欲记明良游豫盛,野人终愧赋才非。
红拨一声飘,轻球坠越绡。带翻金孔雀,香满绣蜂腰。
少少抛分数,花枝正索饶。
金蹙花球小,真珠绣带垂。几回冲蜡烛,千度入春怀。
上客终须醉,觥杯自乱排。
五色诸虫脸,锄弯注地长。
再如锅底黑,此物号强良。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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