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

有客有客何亭亭,翩翩辞我出我庭。举头视日日未暮,行行重行还复停。

槃桓斯须故人好,匪有遗说相丁宁。城西渡头独归去,垂条万缕江天青。

  魏学洢(约1596——约1625),字子敬,中国明朝末嘉善(今属浙江省嘉兴市)人,明朝末年的著名散文作家。是当地有名的秀才,也是一代明臣魏大中的长子,一生未做过官,好学善文,著有《茅檐集》。被清代人张潮收入《虞初新志》的《核舟记》,是其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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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能几何,毕竟归无形。念君等为死,万事伤人情。
慈母未及葬,一女才十龄。泱漭寒郊外,萧条闻哭声。
浮云为苍茫,飞鸟不能鸣。行人何寂寞,白日自凄清。
忆昔君在时,问我学无生。劝君苦不早,令君无所成。
故人各有赠,又不及生平。负尔非一途,恸哭返柴荆。
林居病时久。
水木澹孤清。
闲卧观物化。
悠悠念无生。
青春始萌达。
朱火已满盈。
徂落方自此。
感叹何时平。
数日西风,打秋林枣熟,还催人去。瓜果夜深,斜河拟看星度。匆匆便倒离尊,怅遇合、云销萍聚。留连,有残蝉韵晚,时歌金缕。
绿水暂如许。奈南墙冷落,竹烟槐雨。此去杜曲,已近紫霄尺五。扁舟夜宿吴江,正水佩霓裳无数。眉妩。问别来、解相思否。
紫微枝上露华浓。起秋风。管弦声细出帘栊。象筵中。仙酒斟云液,山歌转绕梁虹。此时佳会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始从豸角曳长裾,又吐鸡香奏玉除。隋邸旧僚推谢掾,
汉廷高议得相如。贵分赤笔升兰署,荣著绯衣从板舆。
遥想到时秋欲尽,禁城凉冷露槐疏。
载酒寻春二月天,子规啼破绿杨烟。
日斜醉倚秋千柱,石上桃花红欲然。

马齿加长矣。向天公、投笺试问,生余何意。不信懒残分芋后,富贵如斯而已。

惶愧煞、男儿堕地。三十成名身已老,况悠悠、此日还如寄。

惊伏栎,壮心起。

直须姑妄言之耳。会遭逢、致君事了,拂衣归里。手散黄金歌舞就,购尽异书名士。

累公等、他年谥议。班范文章虞诸笔,为微臣、奉敕书碑记。

槐影落,酒醒未。

圣主筹边日,孤臣应召年。临池惊短鬓,聚梗识多贤。

二水分闽楚,丹心誓地天。感恩怀尺疏,直欲捣祁连!

密炬香光照夜红,垂垂帘幕静无风。金盘五寸花成穗,可但钗头缀玉虫。

唱和谁同水一方,今年稀得见篇章。看君亦是虬须客,莫到扶馀便自王。

衰龄未觉鬓丝侵,信是贞松晚翠深。五色舞衣儿子态,百年加饭老人心。

庆云嫩叶偏馀荫,慈竹抽芽便作林。况复三阳新节近,东风黄鸟有嘉音。

形体支离两可怜,胸中历历旧山川。当时伯乐曾回顾,肯信人间有暮年。

川上女,行踽踽。
翠发湿轻云,冰饥清溽暑。
霞裾琼佩动春风,兰操菽心常似缕。
欲恨征途轻薄儿,笑隔山花间妾期。
妾情节清澈川中水,朝暮风波无改时。
白鹭宿秋陂,夜寒如隋雪。
久立不飞去,月明霜气冽。

手折木兰花,心忆怀沙侣。坠露玉可和,金盘羞帝所。

先生祖实康乐公,于今为庶称老翁。派流白鹤溪上住,乡里群豪趋下风。

叩门过我惊我侬,头戴笠子心忡忡。谈空说有丘壑志,抗尘走俗山泽容。

自言千里窜荆棘,此身飘泊如飞蓬。山妻未老发半秃,纫针主馈全妇功。

大儿学诗次学礼,小儿五尺儒门童。前年去年兵蔽野,单堠双堠人举烽。

孤舟如叶载雨雪,朝浮暮泛西复东。寒蝇穴窗死钻纸,泥龟曳尾生脱筒。

只今僦屋在美里,黍穗雨黑波摇空。米如买珠薪束桂,坏壁四立鸣哀蛩。

杜陵迁居忧国难,阮籍命驾嗟途穷。鹪鹩无枝何所寄,乌鹊三匝将奚从。

结心泗川得管子,为借一亩幽人宫。我为斯文雅识面,迟迟细语倾深衷。

我开船屋秋水中,绿波碧树红芙蓉。推窗面面远山入,引钩个个游鱼逢。

好事独许米老得,清赏当与岑参同。画张神笔骇疟鬼,书著芸香辟蠹虫。

槽头夜滴百斛酒,佳菊烂发花丛丛。蟹斫两螯白雪满,橘摘并蒂黄金重。

荐君之酒饯君别,莫辞大酌玻璃钟。君不见绕屋水流流入淞,五湖四海三江通。

君归只在泗川上,百里那消风一篷。君好去,莫匆匆,足衣足食可御冬。

回首虹光贯明月,新诗多附高飞鸿。

交加篱落豆苗肥,冉冉荞花浥露晞。更见芳园香有异,盛开月桂间蔷薇。

数日掩扉坐,阶前芳草新。炉烟清入梦,茗味澹如人。

疏雨将催暝,妍花各为春。酒边有心事,不惜典衣频。

十年安坐髀生肉,未至举家常食粥。讲堂夜饱散学徒,静看檐楹掠蝙蝠。

性情但觉渐疏慵,嗜好焉能别流俗。吾兄手书时一开,宝之不异径尺玉。

遥天相望隔银河,古寺何年访金粟。会须海上聚沙鸥,共住山中友麋鹿。

元方将车季持杖,那用红尘走驺仆。儿曹谨厚赖家风,待效伯高嗤刻鹄。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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