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画竹

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
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
郑燮
郑板桥(1693—1765)清代官吏、书画家、文学家。字克柔,汉族,江苏兴化人。一生主要客居扬州,以卖画为生。“扬州八怪”之一。其诗、书、画均旷世独立,世称“三绝”,擅画兰、竹、石、松、菊等植物,其中画竹已五十余年,成就最为突出。著有《板桥全集》。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元年进士。中进士后曾历官河南范县、山东潍县知县,有惠政。以请臻饥民忤大吏,乞疾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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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钩时得小溪鱼,饱卧花阴兴有余。
自是鼠嫌贫不到,莫惭尸素在吾庐。
昔闻羊叔子,茅屋在东渠。岂不念归路,徘徊畏简书。
乃知轩冕客,自与田园疏。殁世有遗恨,精诚何所如。
嗟予寡时用,夙志在林闾。虽抱山水癖,敢希仁智居。
清泉绕舍下,修竹荫庭除。幽径松盖密,小池莲叶初。
从来有好鸟,近复跃鲦鱼。少室映川陆,鸣皋对蓬庐。
张何旧寮寀,相勉在悬舆。常恐似伯玉,瞻前惭魏舒。
萧萧风雨送行舟,小泊垂杨古渡头。
不忍缓行江上路,落梅片片是诗愁。
处处定知秋後别,年年长向社前逢。
行藏自欲追时节,岂是人间不见容。

闲何阔,逢诸葛,畏人常忧不得活。事不谐,问文开,不蹋权门更可哀。

即今白发如霜草,一饱茫然身已老。惟有躬耕差可为,卖剑买牛悔不早。

年丰米贱身独饥,今朝得米无薪炊。地上去天八万里,空自呼天天岂知。

频叶软,杏花明,画船轻。
双浴鸳鸯出绿汀,棹歌声。
春水无风无浪,春天半雨半晴。
红粉相随南浦晚,几含情。

玉津园,记个侬门巷,渌水漾罘罳。社燕低飞,饧箫轻弄,东风隋柳如丝。

正客里、禁烟天气,趁流莺、啼处立多时。蒜押双摇,药栏九转,瞥见师师。

十五破瓜年纪,恰梳头才了,縆额偏迟。红玉勾人,碧虚留客,篆烟半袅金猊。

魂断是、琼闺有缝,迸他修竹两三枝。料尔一春寒侧,长倚腰肢。

争巢野鹊噪木杪,得友黄莺栖柳阴。都与老夫供一笑,笑他禽鸟亦劳心。

寄语临邛守,相望万里情。
有来诗句好,足验教条清。
好古从时讪,为邦已政成。
无寻子虚赋,忠厚诏诸生。

水怒云愁鸟语欢,柴关立马望中宽。诸峰脚底小于豆,身在半天风雨寒。

平生性好奇,作字亦如之。老去归平澹,时人应未知。

知君重毫素,好手不可遇。壮哉昆崙方壶图,对此兴与精灵聚。

云来气接巫峡长,影动倒景摇潇湘。湘妃汉女出歌舞,矫如群帝参龙翔。

大江东流去,忽在天一方。初月出不高,照我征衣裳。

忆昔北寻小有洞,青枫叶赤天雨霜。先生有道出羲皇,晚有弟子传芬芳。

神仙中人不易得,今我不乐思岳阳。蔡侯静者意有馀,戚联豪贵耽文儒。

致身福地何萧爽,几岁寄我空中书。

正江南二月,春色里、送君行。对芳草晴烟,海棠细雨,不尽离情。思量汉皋城上,共当时、飞尽人青冥。醉后嘉陵山色,马头杨柳秦亭。十年一别鬓星星。慷慨只平生。爱激浊扬清,排纷解难,肝胆峥嵘。此心一忠自信,更太平、丞相旧知名。寄谢草堂猿鹤,移山未要山灵。

翠羽东巡过岱宗,回銮特幸伯禽封。金丝再奏新《韶濩》,诗礼重开古辟廱。

齿及元公隆典礼,恩加下士庆遭逢。君师一德千秋合,载笔赓飏愧莫从。

每过城市常嘘嘻,此竹此堂欢不疑。仁和酒肆貂可解,苏晋禅床龟可支。

年年两醉若天造,一日一社无人知。朵颐解醲夙所鄙,雕虫绮丽晚不宜。

老人至乐在无事,良朋适兴相追随。彼此生儿颇不恶,两家门户粗支持。

几人负米可糊口,几人弄笔粗解颐。名山秀水取便得,抹月披风饱即嬉。

仰学蜗涎力已倦,俯逐蝇利心不羁。与君择胜论中曲,切切偲偲艾复耆。

儦儦俟俟媒和侣,瑟瑟亭亭连理枝。同生交儆聚其畔,朝燕夕楚将焉为。

富贵豪华等蜂蚁,营营扰扰真堪悲。握手桑榆日西下,放舟大壑山之陲。

洼尊轮囷亦何有,劝酬莫计黄金卮。有时酒渴得甘露,蝉吸湑湑清入脾。

酌露寿君君莫讶,金茎仙掌青天低。颂君直拟淇园物,青青如箦常猗猗。

怀葛之民渺何许,有斐君子真吾师。盟神默祝九十五,清歌抑戒酬吾师。

对酒不成醉,江城雪正飞。可堪时序晚,又送故人归。

世路多荆棘,文章老布衣。西山栖隐处,重葺旧松扉。

鸣鸠谷谷画楼边,欲雨还晴百五天。香荠乱堆梁苑雪,绿榆小铸沈郎钱。

催花雨起无多日,衔纸鸢飞又一年。赖得近时无火禁,茶床吹袅竹炉烟。

雨收云淡东风软,叠叠林峦青似染。翠蔼晴岚扑面来,游人选胜开春宴。

小小亭台载酒过,深深楼观题诗遍。芳树交加百鸟鸣,清溪掩映千花艳。

谁摹此景笔颇奇,无限风光归匹练。使君胸次若藏春,爱此寻常舒复卷。

画惟写意不须工,境若会心非在远。阳和有脚望循行,寒谷吹嘘待邹衍。

斋时一钵饭,饭后一觉睡。睡起去放尿,洗手成变异。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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