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二首

西陵侠少年,送客短长亭。青槐夹两道,白马如流星。
闻道羽书急,单于寇井陉。气高轻赴难,谁顾燕山铭。
走马远相寻,西楼下夕阴。结交期一剑,留意赠千金。
高阁歌声远,重门柳色深。夜阑须尽饮,莫负百年心。
王昌龄
  王昌龄 (698— 756),字少伯,河东晋阳(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边塞诗人,后人誉为“七绝圣手”。早年贫贱,困于农耕,年近不惑,始中进士。初任秘书省校书郎,又中博学宏辞,授汜水尉,因事贬岭南。与李白、高适、王维、王之涣、岑参等交厚。开元末返长安,改授江宁丞。被谤谪龙标尉。安史乱起,为刺史闾丘所杀。其诗以七绝见长,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边塞所作边塞诗最著,有“诗家夫子王江宁”之誉(亦有“诗家天子王江宁”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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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中惯识,压架玲珑雪。乍见缃蕤间琅叶。恨春见将了,染额人归,留得个、袅袅垂香带月。
鹅儿真似酒,我爱幽芳,还比酴醿又娇绝。自种古松根,待看黄龙,乱飞上、苍髯五鬣。更老仙、添与笔端春,敢唤起桃花,问谁优劣。
青春事汉主,白首入秦城。遍识才人字,多知旧曲名。
风流随故事,语笑合新声。独有垂杨树,偏伤日暮情。
山下清溪溪上亭,竹阴芳径眼增明。
已知数日逢寒食,賸喜今朝作好晴。
酒美故应容客醉,歌长不自觉诗成。
春深准拟多行乐,却作花前送我行。
麞头安得比麋茸,纹点胎斑更异同。
尔雅昔尝窥郭璞,方言今试问杨雄。

一卷离骚一卷经。十年心事十年灯。芭蕉叶上几秋声。

欲哭不成还强笑,讳愁无奈学忘情。误人犹是说聪明。

挽得茫茫既倒澜,旁人误作系援看。但誇直上扶摇易,那识居高汲引难。

临高徙倚一麃栏,虚槛平收色界宽。天阙楼台疑蜃结,帝城形胜信龙蟠。

僧归萝径炊烟暝,客坐松寮落日寒。寂寂禅房孤磬发,轻风断续度旃檀。

帘影筛金线,炉烟篆翠丝。菰芽新出满盆池。唤起玉瓶添水、养鱼儿。
意取钗虫碧,慵梳髻翅垂。相思无处说相思。笑把画罗小扇、觅春词。

惯听巴山杜鹃哭,饱闻湘岸鹧鸪啼。浓云细雨黄昏暮,竹外传呼滑滑泥。

争传忠简旧家门,虚誉何当众口喧。闺里秀方元不栉,篇端伯氏敢居尊。

枣梨略志平生槩,棣萼同怀罔极恩。从此尽填诸缺陷,百年长爇瓣香温。

又携书剑过江西,长铗三弹一振衣。风景不殊人自老,江山有异鹤空归。

闲云仍旧封吟殊,流水依前护钓矶。去去乡关莫回顾,春风吹老故园薇。

道人宴坐维摩室,积得天花似雪深。明月有辉同大地,白莲无影到东林。

抽毫司马应难赋,断臂神光或可寻。落絮游丝纷满眼,从教门外作春阴。

为引寒藤延晚翠,试栽碧玉动和恨。
风梢依旧生虚籁,龙择相将添过孙。
林月过庭窥断影,茶烟润色到啼痕。
汤休丽藻题还篇,具叶应多此处繙。
人才谁不出陶鎔,耆旧皆归聘召中。
周室中兴由任使,颂声今可继周崧。
金风颤叶,那更饯别江楼。听凄切、阳关声断,楚馆云收。去也难留。万里烟水一扁舟。锦屏罗幌,多应换得,蓼岸苹洲。
凝想恁时欢笑,伤今萍梗悠悠。谩回首、妖饶何处,眷恋无由。先自悲秋。眼前景物只供愁。寂寥情绪,也恨分浅,也悔风流。
岩中一个月胚胎,知是谁将斧凿开。
一夜六丁将帝敕,驾空推起上天天。

节节复促促,雄鸣雌自续。借问此何音,有鸟人不畜。

三文被身体,五采烂盈目。声谐九成奏,灵出众羽族。

自从阿阁倾,再改岐山卜。千年不来仪,四野多毈殰。

世德诚已微,天路清且穆。愿因东南风,吹度玉笙曲。

斜阳远照石城西,一带青山鸟乱啼。零落古坟无客过,晚鸦飞上野棠梨。

十年湖梦隔,忽向湖中舣。洞庭雪耶非,峨眉幻为水。

水落云势张,沙翻空气委。一夜湖雪平,寒光无起止。

茫茫十二螺,疑被同云徙。吹我高寒心,浩入湖波瀰。

夜色一气中,舟呼素烟里。独寤洞庭澜,孤怀向元始。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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