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 其四 题晋臣真得归、方是闲二堂

十里深窈窕,万瓦碧参差。青山屋上,流水屋下绿横溪。

真得归来笑语,方是闲中风月,剩费酒边诗。点检歌舞了,琴罢更围棋。

王家竹,陶家柳,谢家池。知君勋业未了,不是枕流时。

莫向痴儿说梦,且作山人索价,颇怪鹤书迟。一事定嗔我,已办北山移。

辛弃疾
  辛弃疾(1140-1207),南宋词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号稼轩,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出生时,中原已为金兵所占。21岁参加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由于辛弃疾的抗金主张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后被弹劾落职,退隐江西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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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烟晓起初原曲,碎树微分半浪中。湖后钓筒移夜雨,
竹傍眠几侧晨风。图梅带润轻沾墨,画藓经蒸半失红。
无事有杯持永日,共君惟好隐墙东。

黑头自致已三旌,暂寄江湖适性情。五总龟游钦学富,九皋鹤立见神清。

西雍宁累飞章荐,东閤频蒙倒屣迎。方幸台躔照苕霅,以兹投劾未能轻。

刘侯岁覆春堤料,居不曾闲须我劳。
未嫌清浊各有携,匪报琼瑶以为好。
吏诃单绞自可更,儿笑接罹从复倒。
为怜徒步此青袍,重忆归来着黄帽。
官忙未向林野疏,时清不废诗书傲。
梨花如雪许重寻,秋实垂墙晚方到。
越山千万云门绝,西僧貌古还名月。
清朝扫石行道归,林下眠禅看松雪。
旧雨常来,今□不来,佳人偃蹇谁留。幸山中芋栗,今岁全收。贫贱交情落落,古今吾道悠悠。怪新来却见,文反离骚,诗□秦州。功名只道,无之不乐,那知有更堪忧。怎奈向、儿曹抵死,唤不回头。石卧山前认虎,蚁喧床下闻牛。为谁西望,凭栏一饷,却下层楼。

将相宁有种,坚子半成名。蚍蜉切莫撼树,听我短歌行。

薄俗人奴笞骂,末路妇人醇酒,一笑万缘轻。夫子知我者,试与说生平。

斫豪猪,炙走兔,掣长鲸。群儒龌龊可笑,我自习纵横。

明发西风削草,且约博徒会猎,小趁一秋晴。须作猬毛磔,箭作饿鸱鸣。

咫尺楼台是上方,问师何事此中藏。
解颐谓我随缘好,不欠中庭一炷香。
批了龙鳞归钓鱼,江涛帖息果天欤。
腰虽未印衣重彩,囊纵无金箧有书。
日可事刘宜令伯,天教名子更侨如。
本原培养非愚计,远业何妨厚自储。
君有新诗题我石,我因吟赏每登亭。
塞门雁到云边失,海口山来树里青。
几度寄书亲入郭,有谁载酒更过汀。
欲知生事全无长,买纸闲传相鹤经。

瑶溪临赤岸,曾潭扬素波。巨鳌冠蓬莱,玉堂映岩阿。

中有羽衣客,陵冈拾若华。彷佛乘紫烟,缥缈吸翠霞。

灵妃奏妙曲,六虬驾云车。西谒王母庐,东戏海童家。

下视九垓内,蜉蝣良可嗟。

仲月玄鸟集,蚯蚓蟠于庐。朅从徐氏饮,置酒临中除。

明月一何光,众星烂高虚。中有参与商,相望憯不舒。

人生虽有欢,讵得常相于。夷犹广庭内,恻恻掺子袪。

哲人重明德,迈士怀离居。离居谅复合,行矣慎所须。

举家千指食嗷嗷,不食谁能等系匏。掠剩大夫汤沃雪,定交穷鬼漆投胶。

春蚕已老不成茧,社燕欲归犹恋巢。莫待良田径须去,移文聊解北山嘲。

过江曾酌南酃水,恨隔毗陵第二泉。何意双罂来远道,并教五月失炎天。

香疑露下金茎夜,色忆冰分王井年。小试龙团俱妙品,清风两腋总泠然。

酿酒盈缸粟满仓,秪将辛苦度星霜。诗书教子如何似,羡杀燕山窦十郎。

长卿不羞涤器,幼舆偏喜投梭。
叔子自复佳耳,安石终奈乐何。
我离蜀山来,赤日走东州。
奇峰作眼想,一过神已留。
翩翩宋公子,新诗蔼风流。
丹青见新韵,潇潇出林丘。
依微万里遥,旷明一雨收。
高云杳褰开,缟日明华秋。
风裾映山青,眇眇行李幽。
得非送将归,色有离别忧。
念我山海癖,鍼砭不为瘳。
目看孤鸿飞,心已麋鹿游。
吾儿能扶犁,此帻便可投。
勿言尺寸许,是中有菟裘。

浩荡珠江碧水湾,接连花地启禅关。一条果市人阗咽,百尺经楼佛空间。

白足有贤思入社,青畦无数当看山。壁间小记题吾友,可惜斯游未及攀。

喜连宵、四郊春雨。纷纷一阵红去。东君不爱闲桃李,春色尚余分数。云影住。任绣勒香轮,且阻寻芳路。农家相语。渐南亩浮青,西江涨绿,芳沼点萍絮。
西成事,端的今年不误。从他蝶恨蜂妒。莺啼也怨春多雨,不解与春分诉。新燕舞。犹记得、雕梁旧日空巢土。天涯劳苦。望故国江山,东风吹泪,渺渺在何处。

仙苑春浓,小桃开,枝枝已堪攀折。乍雨乍晴,轻暖轻寒,渐近赏花时节。柳摇台榭东风软,帘栊静,幽禽调舌。断魂远,闲寻翠径,顿成愁结。
此恨无人共说。还立尽黄昏,寸心空切。强整绣衾,独掩朱扉,枕簟为谁铺设。夜长更漏传声远,纱窗映、银缸明灭。梦回处,梅梢半笼残月。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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