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

结亭临水似舟中,夜雨潇潇乱打篷。
荷叶晓看元不湿,却疑误听五更风。
江万里

  江万里(1198年—1275年),名临,字子远,号古心,万里是其出仕后的用名。南康军都昌(今江西省九江市都昌县)人。南宋著名爱国丞相,民族英雄,是南宋末年仕林和文坛领袖,中国十三世纪著名的政治家和教育家。与弟江万载、江万顷被时人和后世雅称为江氏“三古”或江氏“三昆玉”。创办的白鹭洲书院,千年来培养出文天祥等十七位状元,2700多名进士。任正式官职91种,三度为相;一生为官清廉,政绩斐然,直言敢谏,忧国爱民。其一生堪称古今之完人,千古道德风范之楷模。江万里是江西著名的地方先贤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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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歌颂彻咸秦,十二楼前侍从臣。休闭玉笼留鸑鷟,
早开金埒纵麒麟。花深稚榻迎何客,月在膺舟醉几人。
自笑东风过寒食,茂陵寥落未知春。
半年三度转蓬居,锦帐心阑羡隼旟。老去自惊秦塞雁,
病来先忆楚江鱼。长闻季氏千金诺,更望刘公一纸书。
春雪未晴春酒贵,莫教愁杀马相如。
晴皎霜花,晓熔冰羽,开帘觉道寒轻。误闻啼鸟,生意又园林。闲了凄凉赋笔,便而今、不听秋声。消凝处,一枝借暖,终是未多情。阳和能几许,寻红探粉,也恁忺人。笑邻娃痴小,料理护花铃。却怕惊回睡蝶,恐和他、草梦都醒。还知否,能消几日,风雪灞桥深。
夜睡常惊起,春光属野夫。新衔添一字,旧友逊前途。
喜过还疑梦,狂来不似儒。爱花友烛看,忆酒犯街沽。
天上名应定,人间盛更无。报恩丞相閤,何啻杀微躯。

尧夫非是爱吟诗,诗是尧夫访友时。青眼主人偶不在,白头老叟还空归。

几家大第主斜照,一片残春啼子规。独往独来还独坐,尧夫非是爱吟诗。

自笑孤踪霜叶轻,宦游何幸并耆英。合符先后分江郡,接武差池缀月卿。

爱我从来先胶漆,与公别是一亲情。老身无用难提挈,尚有儿曹累使令。

炎炜烁穹昊,火云助其烝。
冠巾拂尘土,庭户喧蟁蝇。
便面不停举,况欲填吾膺。
其间户寞人,随念生凉冰。
凉意方未透,一夕三四兴。
造物解人意,如叫呼得譍。
越乡万里回,令名作先登。
固知栖栖者,得丧初何曾。
贤者於本朝,晓宿垂觚棱。
今日送枢椽,明日辞礼丞。
采采不盈掬,引去何如陵。
百忧结中肠,坐挑短檠灯。

赤日黄云打麦天,一湾柔绿自娟娟。风沙孤负泉鸠水,移向江南定可怜。

幽趣无人会,云依远岫行。寒塘时拨刺,古木廔敲铿。

壁壳拖涎钝,花飞度粉轻。山泉烹石鼎,孤啜不胜清。

天录臞仙后代孙,巍科几世属名门。
千年绝学追先圣,四海真儒仰后村。
直向天边扶日月,只从笔底转乾坤。
年来诸老凋零尽,惟有灵光独自存。

平生自许万言书,今往谒帝承明庐。春风走马未为得,下有管乐上契稷。

小园花发镇帘垂,春草临阶未觉滋。香尾困风穿湿幕,墨胶凝水带冰澌。

病中药裹烦南客,梦里兰芳记楚辞。犹有湘干田二顷,君恩不许趁耕时。

鹤发垂肩尺许长,离家三十五端阳。
儿童见说深惊讶,却问何方是故乡。

泥滑沟塍水自喧,笋舆扶上渡头船。今朝多少游山兴,都付松烟染画笺。

青芜平野,小雨千峰,还成暮陉寒色。裁翦芸窗,忆得伴人良夕。遥怜几重眉黛,恨相逢、少於行役。梨花泪,正宫衣春瘦,晓红无力。应怪浮云夫婿,不解趁新醅,醉眠凉月。怨入关河,西去又传音息。谁知倦游心事,向年来、苦思泉石。人未老,约闾峰、多占秀碧。

盈盈河水侧,朝朝长叹息。不吝渐衰苦,波流讵可测。

秋期忽云至,停梭理容色。束衿未解带,回銮已沾轼。

不见眼中人,谁堪机上织。愿逐青鸟去,暂因希羽翼。

前山后山云乱起,山脚入溪清见底。溪南更有山外山,散如浮尘聚如米。

老枫枯栎叶纷纷,下有人家深闭门。钓丝欲收风浪急,却回双艇来篱根。

老翁曳杖行伛偻,一童负樵一童斧。笔端意度尽神妙,卷里衣冠自淳古。

商周寂寞经几秦,后来莘渭宁无人。茫茫耕钓去不已,武陵竟隔桃花春。

野色平烟草,孤村泛海天。铎声山顶寺,镫影树中船。

宿鸟冲残照,征帆落晚烟。长途多寂寞,万感忆从前。

我舟初挂一篷新,偶遇南船便问津。唤我停桡过仓去,岸头閒看放罾人。

彭蠡腥风六月寒,孤臣无地挽狂澜。气吞僭窃词应激,身系纲常死亦安。

必反禄山曾有疏,无庸叔段孰为端。凄凉广润门前路,老稚吞声血未乾。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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