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湘江唐弘书斋

四邻无俗迹,终日大开门。水晚来边雁,林秋下楚猿。
一家随难在,双眼向书昏。沈近骚人庙,吟应见古魂。
齐己
  齐己(863年—937年)出家前俗名胡德生,晚年自号衡岳沙门,湖南长沙宁乡县祖塔乡人,唐朝晚期著名诗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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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人几点泪,不许秋风吹。
吹入吴江里,江流无尽时。
半月无双影,全花有四时。摧藏千里态,掩抑几重悲。
促节萦红袖,清音满翠帷。驶弹抑响急,缓曲钏声迟。
空馀关陇恨,因此代相思。

小瓮今朝熟,无劳问酒家。重阳明日是,何处有黄花。

旧日经行处,重来倍寂寥。诸天灯冉冉,一径雨萧萧。

壁藓经春合,台花逐夜飘。不知飞锡处,惆怅采兰苕。

胸次诗书一派清,学如耕稼到秋成。
十年闭户存吾道,万事无心逐世情。
叶落花开关气数,山长水远是功名。
摩挲老眼看新贵,九鼎鸿毛孰重轻。
倦枕回尤数,东方不肯明。
只将无睡耳,终夜著蛩声。
东风若有情,吹我梦魂飞。
灯前半夜醒,枕上三山归。
二子相与言,相执不相违。
何处一声钟,寒泪滴征衣。

一官南北鬓将华,数亩荒池净水花。
扫地开窗置书几,此生随处便为家。

年来谁不厌龙钟,虽在侯门似不容。
看取海山寒翠树,苦遭霜霰到秦封。
吾王游胜地,骖驾历祇园。临风画角愤,耀日采旗翻。
永怀筌了义,寂念启玄门。深溪穷地脉,高嶂接云根。
信美谐心赏,幽邃且攀援。曳裾欣扈从,方悟屏尘喧。
荒林惨淡中,石马欲嘶风。
功在山留碣,威存庙挂弓。
饥鸦迎祭客,走鼠骇巫童。
千载宣城道,人怜内史忠。
暌阔星霜又欲周,诗书深恐废前修。
相承韡韡常怡悦,有骂申申正噢咻。
一暴而进非所喜,半涂之画最堪羞。
茅檐紫竹窗前榻,我尚殷勤为尔留。

晨起风雨交,萧萧秋意寒。出门无所诣,行道如此难。

思我平生游,相得他日欢。兴来未尝约,趣合不待言。

浊酒有与醉,孤琴能一弹。时时商声歌,磊落千琅玕。

浮云归无期,宿草秋向残。独咏鸡鸣诗,一唱三四叹。

雨遍不崇朝,云惟泰山有。岌峘既相属,郁蒸气遂厚。

隮如一突炊,蓊若万马走。此出果不归,殷望成川薮。

老农悯失时,朝牧间万耦。恻怆行道人,欲去重回首。

有岳雄西土,三峰插渭川。省方朝白帝,分野障金天。

逖矣威灵赫,遐哉秩望虔。百王开宝箓,七圣演瑶编。

绮殿丹青列,文窗俎豆联。风云蒸大壑,日月避层巅。

鷟举天门辟,鳌呿地轴旋。岩峦莽翕汨,岭障郁绵翩。

猿挂仙人掌,萝飞玉女泉。霞雰夕的皪,锦绣晓相鲜。

葛藟摇金壁,芝苓冒紫烟。石膏渗复结,钟乳滴犹悬。

右压秦胡壮,南包汉邓偏。徒追散马日,缅忆祖龙年。

箭括通神户,云台秘妙筌。岂惟栖凤侣,亦以遁鸿贤。

方士骑茅狗,宫人采石莲。褰帷瞻窈窕,拄笏怅攀缘。

阴井邀雷驭,阳崖起电鞭。聊游凌绝顶,不为学神仙。

平湖如画远山低。小小缺瓜皮。白酒一瓶携,举网处、银刀正肥。

萍花洲渚,鸥波亭馆,只在水东西。青笠绿蓑衣,浑不是,苕溪霅溪。

高皇大业盛殷汤,远迈成周卜世长。今日文孙恢圣绪,由来祖德是重光。

芦花风起水天宽,午睡垂头正饱餐。消受个中凉意味,此儿曾未梦长安。

昔年乍去身犹健,昨夜空伤万里魂。海上鳄鱼骄白日,庭前鵩鸟下黄昏。

遗书暗洒孤臣血,垂死仍衔故国恩。最是圣朝容直谏,许君骸骨葬平原。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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