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馆

长溪新雨色如泥,野水阴云尽向西。
楚客天南行渐远,山山树里鹧鸪啼。
张籍
  张籍(约767~约830),唐代诗人。字文昌,汉族,和州乌江(今安徽和县)人,郡望苏州吴(今江苏苏州)。先世移居和州,遂为和州乌江(今安徽和县乌江镇)人。世称“张水部”、“张司业”。张籍的乐府诗与王建齐名,并称“张王乐府”。著名诗篇有《塞下曲》《征妇怨》《采莲曲》《江南曲》。《张籍籍贯考辨》认为,韩愈所说的“吴郡张籍”乃谓其郡望,并引《新唐书·张籍传》、《唐诗纪事》、《舆地纪胜》等史传材料,驳苏州之说而定张籍为乌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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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阴山,自以为大。
高百丈,浮云为之盖。
仙人欲来,出随风,列之雨。
吹我洞箫,鼓瑟琴,何訚訚!
酒与歌戏,今日相乐诚为乐。
玉女起,起舞移数时。
鼓吹一何嘈嘈。
从西北来时,仙道多驾烟,
乘云驾龙,郁何务务。
遨游八极,乃到昆仑之山,
西王母侧,神仙金止玉亭。
来者为谁?赤松王乔,乃德旋之门。
乐共饮食到黄昏。
多驾合坐,万岁长,宜子孙。

县郭遥相望,脩篁百亩馀。林间清济水,门外太行车。

道胜随宜足,身闲与世疏。何时容命驾,采蕨钓肥鱼。

我闻无量寿,世作天人师。
有祷必应感,如形影随之。
吾见盛德士,吏隐江之湄。
岩岩栋梁材,为桷岂所宜。
守道心自适,怡然见双眉。
何当日千里,整顿黄金羁。
嗟予拙无用,正坐千林姿。
荷兄独青眼,少雪群儿欺。
兰菊虽异芳,春秋莫予遗。
相逢一尊酒,驻马聊共持。
偶观香雾郁,彷佛初生时。
愿兄寿无量,登庸侍彤墀。
年年遇今日,酌酒共瑶卮。
莫怨登高白玉杯,
茱萸微绽菊花开。
池塘水冷鸳鸯起,
帘幕烟寒翡翠来。
重待烧红烛,
留取笙歌莫放回。
只眼须凭自主张,
纷纷艺菀漫雌黄。
矮人看戏何曾见,
都是随人说短长。

比比托邻并,相好逾百年。老少虽消息,林庐无改迁。

辛亥壬子岁,潢潦割相连。滔滔槩吴会,垫彼公私田。

田中不生谷,辟术无所传。嚼草草亦尽,仰面呼高天。

惟食累于世,不如枝上蝉。浑舍相抱哭,泪行间饥涎。

日夜立水中,浊浪排胸肩。大儿换斗粟,女小不论钱。

驱妻亦从人,减口日苟延。风雨寻塌屋,各各易为船。

忧厄久不解,岂免疾疫缠。死者随河流,沈骨鱼龙渊。

生者乞四方,所饱何处边。两年非一日,几日艰一饘。

逐逐更逐逐,去如飘叶然。飘叶或回风,故处还周旋。

一去叵测归,归亦何为廛。乡土及骨肉,岂绝情爱牵。

厚地莫容居,皇天不哀怜。四郊类兵变,苍莽空人烟。

盗贼国有讨,此祸力难援。州司旷恤典,势分与民县。

告诉走无门,何况病莫前。老夫廪无米,亦无广厦千。

对眼不忍见,衷肠惟火然。便欲吐我哺,纳彼止一咽。

众口相嗷嗷,欲足理莫全。故好成乖隔,载聚何因缘。

普化行缘,心清步稳。通玄路上同参论。丹诚修炼灭凶顽,建成大福相资润。拨度昏迷,点开心印。十方父母皆巡问。今生既得遇全真,归期

偃蹇苍山卧北冈。郑庄场圃入微茫。即看花树三春满,旧数松风六月凉。

蔬近井,蜜花房。茅斋坚坐有藜床。傍人错比扬雄宅,笑杀韩家昼锦堂。

千里风烟栋宇间,地形西去接松关。尊前奚霫来朝地,云外幽营不断山。

故垒芜城人物换,断云落日古今闲。百年兴废人空老,水自东西鸟自还。

萋萋芳草被江皋,好是王孙去日袍。几许春魂迷蛱蝶,近来酒量减葡萄。

音书已似题黄绢,踪迹何因梦大刀?可惜百花时节到,伯劳燕子不相遭。

汨汨尘劳不自堪,驼裘鞭马度晴岚。洞天窅窕清都邃,神水歊蒸翠釜涵。

列岫过霜仍晻暧,双松迎腊正骖驔。此心久已蒙师指,更许山中为结庵。

出家求出离,哀念苦众生。助佛为扬化,令教选路行。

何曾解救苦,恣意乱纵横。一时同受溺,俱落大深坑。

昔陪群彦在鳌山,今日重来赴玳筵。
才向玉堂观圣札,又离瑶席睹宸篇。
二南绝唱人惊骇,三体神踪凤折旋。
坐久庭柯移午影,饮酣宫吹递香烟。
吟求视草笺分写,醉假通中枕暂眠。
俗客不知仙禁近,高歌共乐太平年。

夹岸笙歌引画船,旌辉摇曳镜中天。春回暖浪鱼龙跃,泽遍遐方草树妍。

乐意尽从欢舞见,淳风不待语言传。迎恩簪绂纷相属,一雨旋看绿满阡。

翰墨精神全魏汉,文章波澜似春秋。
可是中州著不得,江南已远更宜州。

念我浪游苦,分伊家食甘。才高雠忍杀,面冷子无男。

随意下琼钩。皓魄光浮。萧条庭院已无秋。屈指雁儿应到也,几度回眸。

异地苦淹留。没处埋愁。匆匆无计挽扁舟。回首乡关无限恨,齐上心头。

白骨青磷瀚海头,琵琶一曲起边愁。眼前滴尽征人泪,并作黄河地底流。

高风千载已如斯,初渡游人拜古祠。滩水滔滔云杳杳,夜沉谁识客星移。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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