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子文冲雨迓使者道闻子规

梦魂翾蝶翅,鼻息吼鼍鼓。唤起治晓装,马嘶童仆语。

汩泥溷凫鹜,惭愧黄鹄举。猥吟陬隅池,浪废桔槔圃。

啼鹃撩客心,钩引著何许。请歌苏仙词,归耕一犁雨。

范成大
  范成大(1126-1193),字致能,号称石湖居士。汉族,平江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南宋诗人。谥文穆。从江西派入手,后学习中、晚唐诗,继承了白居易、王建、张籍等诗人新乐府的现实主义精神,终于自成一家。风格平易浅显、清新妩媚。诗题材广泛,以反映农村社会生活内容的作品成就最高。他与杨万里、陆游、尤袤合称南宋“中兴四大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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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忆南浮日,登高望若何。楚田湖草远,江寺海榴多。
载酒寻山宿,思人带雪过。东西几回别,此会各蹉跎。

手斸苍烟竹径深,霜寒错落万黄金。何年共话商山旧,分种归来欲满林。

樽酒会君江上楼,高谈不与世俗侔。淮阴将军跨下过,鲁国至人东家丘。

气吐胸中斗牛夜,笔落手下烟云秋。丈夫得失聊自乐,一身一计何足忧。

餐馀行数步,稍觉一身和。
蚕月人家闭,春山瀑布多。
莺啼声出树,花落片随波。
前路东林近,惭因捧檄过。

山气最佳处,卷舒晴晦云。心潜帝乡者,愿作乘彼君。

去年射策古杭州,来到梅关岁已秋。德薄岂堪仪众俊,贫躯聊复客诸侯。

一窗灯火味清苦,四座风流酒拍浮。弟子无非梁栋用,先生未必副先收。

多病淹残岁,初寒悄独吟。云容乍浓淡,秋色半晴阴。

篱菊催佳节,山泉响夜琴。自能知此乐,何必恋腰金。

穴纸江风吹面斜,槿篱门内尚中华。苍凉伍员芦中客,浩荡张骞海上槎。

弦急撞胸悬杵臼,火炎冲耳簇箫笳。刀尖剑吷懵腾度,瞪目犹飞满眼花。

陇西余虑,到潍阳秦台,空来空去。贵府推官同太守,相访临归叮嘱。壬戌新正,欲邀到府,未见先生许。处玄重答,这里元宵亦做。四序孰悟三元,天官赐福,下救阴灵苦。生在中华崇道德,世赞名传千古。大醮洪禧,青词奏圣,感应应难遇。文山作醮,白龟莲衬王祖。

半榻生绡黯自看,天风何处送飞翰。乍闻郢曲惊春雪,满把隋珠照夜寒。

直与山林回景耀,却为岵屺助汍澜。只应什袭供珍玩,欲报琼琚觉已难。

朱城九门门九开。愿逐明月入君怀。入君怀。结君佩。

怨君恨君恃君爱。筑城思坚剑思利。同盛同衰莫相弃。

二十属卢龙,三十防沙漠。平生爱功业,不觉从军恶。
今来客鬓改,知学弯弓错。赤肉痛金疮,他人成卫霍。
目断望君门,君门苦寥廓。

莲宫只在舍西头,易往无人著意修。三圣共成悲愿海,一身孤倚夕阳楼。

秋阶易落梧桐叶,夜壑难藏舴艋舟。幸有玉池凫雁在,相呼相唤去来休。

银筝羯鼓随玉箫,阳春妍丽风日娇。暖云扑天莺舌调,美人笑倚双兰桡。

银青帗子金络条,明珰宝髻光动摇。彩袖轻漾试舞腰,回眸送睇歌且谣。

忽颦若嗔睨若骄,忽远若避近若招。云烟翻腾风乱交,轰然四座欢声嚣。

樽前玲珑解华貂,玉壶滴酒珍珠跳。醉来粉黛生晕潮,哀丝长甲为君挑,愿君千寿齐松乔。

长安女儿巧伺人,手持纨扇窥芳尘。
姊妹相私择佳丽,无过愿得金吾婿。
如何天阙觅好逑,翻成凌乱奔榛丘。
吏符登门如索仇,斧柱破壁怒不休。
父母长跪兄嫂哭,愿奉千金从吏赎。
纷纷宝马与香车,道旁洒泪成长渠。
人间天上隔星汉,天上岂是神仙居。
吁嗟!天上岂是神仙居。
蛮烟不雨似云浓,白日阴阴惨澹中。
炎气薰人冬亦暖,不知何地候春风。

宿草何年墓,残碑委路头。江风摧大树,萤火散空秋。

有地藏蝼蚁,无人吊髑髅。早知身易朽,应不博封侯。

两两三三美少年,向人语笑惜春妍。
宝刀斜插黄金带,聪马轻笼紫锦游。
百代光阴真过客,半生身世活神仙。
要知圣泽宽如海,莫谓天中别有天。
懒陪仙子醉流霞,一别蓬瀛去路赊。
秋雨蓝田生玉树,春风草砌茁兰芽。
人间骡弭嘶官厩,河上牛郎近客槎。
传语风光若流转,好教骏骨毓中华。

晚吹生丛竹,凄凉又半秋。年华惊倏忽,人事觉淹留。

林噪残蝉急,山光暮雨收。登临将眺望,烟雾闭层楼。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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