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日醵饮于西峰寺分韵得因字

牢穿不借踏青晨,信与林泉有夙因。
忙里偶成真率会,醉来不省乱离身。
归途西岭何妨晚,吹雨南风正送春。
烧筍煮茶须再到,一山古意要诗人。
陈著
  (一二一四~一二九七),字谦之,一字子微,号本堂,晚年号嵩溪遗耄,鄞县(今浙江宁波)人,寄籍奉化。理宗宝祐四年(一二五六)进士,调监饶州商税。景定元年(一二六○),为白鹭书院山长,知安福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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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听风来动,花开不待春。镇下千行泪,非是为思人。
九龙蟠焰动,四照逐花生。即此流高殿,堪持待月明。
滟潭澄碧见师心,我欲穷源何处寻。
万壑松风酬夜讽,一犁花雨发春吟。
不妨契阔三年别,却得留连数日阴。
竹外小桃开也未,灵云应已久披襟。

草草挥毫已可传,昔年场屋合争先。何时寄我南来信,阁外溪山有几联。

春风未放花心吐,
尊前不拟分明语。
酒色上来迟,
绿须红杏枝。

今朝眉黛浅,
暗恨归时远。
前夜月当楼,
相逢南陌头。

千载英雄馀恨在,怒涛惊浪日摏撞。有天肯与仇同戴,无面能看主再降。

烈士深悲甘蹈海,中原不复竟如江。君王莫罪风波恶,应是憸人解覆邦。

积雨漏岩壑,洪波压素流。巢居倾野聚,穷乡鲜一留。

樵子挥长斧,渔人刺小舟。纷纷碧渚际,历乱自相雠。

渔人谓樵子,此利固渔收。溪山应有界,云何出位谋。

诸樵但摇首,连臂歌薪槱。林峦岂余爱,尔亦缘木求。

我闻斯语辩,永叹世情偷。满目悲陵谷,伤心畏戟矛。

谁能驱垄断,孰与破侵牟。解维辞二物,鼓棹向群鸥。

谒叟搘筇步后吴,茅檐枳落水平铺。
大儿侍侧霜飘领,犹着荆衣学弄乌。

九日炎蒸一日凉,晚来无事立徜徉。松篁月印当窗影,荷芰风传隔浦香。

京国虽饶月故土,梁园徒好是他乡。何时谢老西湖上,为徬云山构草堂。

宫女三千去不回,真珠翠羽是尘埃。
夫差旧国久破碎,红燕自归花自开。

潮客金陵游,邂逅谈暴虎。南山有白额,白日食人脑。

嗟予几不免,藏身入藩府。非爱曳长裾,惴惴戒馀暴。

地虎尚可撄,飞虎谁能捕。寄语虐政人,归来学周处。

谁肯将身试屡艰,裹粮三月为名山。
<山参>犹吾楚咽喉地,嵩在中原指顾间。
碑下夕阳游子立,鹤边秋水道人闲。
那知鲁国栖栖者,尚有迷津见往还。

坐对南山鸣鸟稀,松床书帙逗晴晖。闭门无客论朝市,开口恐人谈是非。

雨后翠生飞燕羽,花时红拥钓鱼矶。醴溪春色浓于酒,莫遣风烟与愿违。

江左妖氛扫未清,山东豺虎又纵横。欲令斥堠收烽火,须挽天河洗甲兵。

老马独嘶时北堠,宾鸿相唤尽南征。腐儒愧乏匡时术,搔首风前百感生。

大江东去日西流,匹马冲寒役役游。千里山川原梦幻,百年身世自萍浮。

萱堂月冷霜华满,沧海尘埋蜃气游。运甓有心乌怨在,朔风回首倍离忧。

南浦绿波,只断送、行人行色。虽只是、鹏搏九万,天池春碧。鸾侣凤朋争快睹,鸥盟鹭宿空曾识。到玉堂、天上念西江,今非昔。
公去也,宁怀别。人感旧,情空切。但岁寒松柏,相期茂悦。好在莫偿尘土债,风流宁可金门客。俯人间、大暑少清风,多炎热。

不著烟蓑,小坐溪边,持竿自由。破青萍万点,锦鳞作对,翠蘅几片,银沫喷沤。

立上蜻蜓,掠过燕子,镜面波平漾直钩。须相待、翣时连贯,绕涧深游。

濠梁乐意成愁。听唼唼、无声动碧流。笑富贵鸂畔,千秋避迹,淮阴台下,一旦封侯。

香饵频添,垂丝稳宕,浪影圆时双尾投。居然得、胜临渊暗羡,缘木长求。

尘埃收得一身闲,饮尽春瓶曝背眠。
醉耳犹嫌山鸟聒,梦魂终日上高天。
□□□□法,□□□□□。
□□□□□,□□□雪人。
□□□□照,□□江汉炳。
灵□□物□,生五色虎□。
□山□长□,唁□□□□。
□简三□秩。满□中□□。
然囊衣度云,栈□□□与。
七贤□襁负,中□□金产。

为觅浮山竹叶符,青鞋布袜入仙都。朗吟足当灵符术,何事真形五岳图。

  秦围赵之邯郸。魏安釐王使将军晋鄙救赵,畏秦,止于荡阴不进。

  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谓赵王曰:“秦所以急围赵者,前与齐闵王争强为帝,已而复归帝,以齐故;今齐闵王已益弱,方今唯秦雄天下,此非必贪邯郸,其意欲求为帝。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秦必喜,罢兵去。”平原君犹豫未有所决。

  此时鲁仲连适游赵,会秦围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平原君,曰:“事将奈何矣?”平原君曰:“胜也何敢言事!百万之众折于外,今又内围邯郸而不去。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令赵帝秦,今其人在是。胜也何敢言事!”鲁连曰:“始吾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梁客辛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平原君曰:“胜请为召而见之于先生。”

  平原君遂见辛垣衍曰:“东国有鲁连先生,其人在此,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将军。”辛垣衍曰:“吾闻鲁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见鲁连先生也。”平原君曰:“胜已泄之矣。”辛垣衍许诺。

  鲁连见辛垣衍而无言。辛垣衍曰:“吾视居此围城之中者,皆有求于平原君者也。今吾视先生之玉貌,非有求于平原君者,曷为久居此围城中而不去也?”鲁连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者,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连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所为见将军者,欲以助赵也。”辛垣衍曰:“先生助之奈何?”鲁连曰:“吾将使梁及燕助之,齐楚则固助之矣。”辛垣衍曰:“燕则吾请以从矣;若乃梁,则吾梁人也,先生恶能使梁助之耶?”鲁连曰:“梁未睹秦称帝之害故也;使梁睹秦称帝之害,则必助赵矣。”辛垣衍曰:“秦称帝之害将奈何?”鲁仲连曰:“昔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诸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居岁余,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斮之!’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故生则朝周,死则叱之,诚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无足怪。”

  辛垣衍曰:“先生独未见夫仆乎?十人而从一人者,宁力不胜、智不若邪?畏之也。”鲁仲连曰:“然梁之比于秦,若仆邪?”辛垣衍曰:“然。”鲁仲连曰:“然则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辛垣衍怏然不悦,曰:“嘻!亦太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恶能使秦王烹醢梁王?”鲁仲连曰:“固也!待吾言之:昔者鬼侯、鄂侯、文王,纣之三公也。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恶,醢鬼侯;鄂侯争之急,辨之疾,故脯鄂侯;文王闻之,喟然而叹,故拘之于牖里之库百日,而欲令之死。曷为与人俱称帝王,卒就脯醢之地也?“

  “齐闵王将之鲁,夷维子执策而从,谓鲁人曰:‘子将何以待吾君?’鲁人曰:‘吾将以十太牢待子之君。’夷维子曰:‘子安取礼而来待吾君?彼吾君者,天子也。天子巡狩,诸侯辟舍,纳筦键,摄衽抱几,视膳于堂下;天子已食,退而听朝也。’鲁人投其钥,不果纳,不得入于鲁。将之薛,假涂于邹。当是时,邹君死,闵王欲入吊。夷维子谓邹之孤曰:‘天子吊,主人必将倍殡柩,设北面于南方,然后天子南面吊也。’邹之群臣曰:‘必若此,吾将伏剑而死。’故不敢入于邹。邹、鲁之臣,生则不得事养,死则不得饭含,然且欲行天子之礼于邹、鲁之臣,不果纳。今秦万乘之国,梁亦万乘之国,俱據万乘之国,交有称王之名。睹其一战而胜,欲从而帝之,是使三晋之大臣,不如邹、鲁之仆妾也。

  “且秦无已而帝,则且变易诸侯之大臣,彼将夺其所谓不肖,而予其所谓贤,夺其所憎,而与其所爱;彼又将使其子女谗妾,为诸侯妃姬,处梁之宫,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将军又何以得故宠乎?”

  于是辛垣衍起,再拜谢曰:“始以先生为庸人,吾乃今日而知先生为天下之士也!吾请去,不敢复言帝秦!”

  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适会魏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击秦,秦军引而去。

  于是平原君欲封鲁仲连。鲁仲连辞让者三,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鲁连笑曰:“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也。即有所取者,是商贾之人也。仲连不忍为也。”遂辞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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