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李丞相游山

海山幻出化人宫,楼观新崇万指容。
云雾入檐银色界,藤萝昏雨妙高峰。
放怀久已参黄檗,雅志无疑伴赤松。
欲去更闻狮子吼,忘归桥下兴犹浓。
张元干
张元干(1091年—约1161年),字仲宗,号芦川居士、真隐山人,晚年自称芦川老隐。芦川永福人(今福建永泰嵩口镇月洲村人)。历任太学上舍生、陈留县丞。金兵围汴,秦桧当国时,入李纲麾下,坚决抗金,力谏死守。曾赋《贺新郎》词赠李纲,后秦桧闻此事,以他事追赴大理寺除名削籍。元干尔后漫游江浙等地,客死他乡,卒年约七十,归葬闽之螺山。张元干与张孝祥一起号称南宋初期“词坛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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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独自看星宿,夜织天丝难接续。
抛梭振镊动明珰,为有秋期眠不足。
遥愁今夜河水隔,龙驾车辕鹊填石。
流苏翠帐星渚间,环佩无声灯寂寂。
两情缠绵忽如故。复畏秋风生晓路。
幸回郎意且斯须,一年中别今始初。
明星未出少停车。

问孀娥、僝僽厌看人,唯复厌人看。正凉宵准拟,招延素魄,慰藉苍颜。廉纤梧桐细雨,吹彻玉箫寒。仿佛山河影,只在云端。
又似去年今夕,枉教人惆怅,立尽阑干。想菱花尘匣,憔悴女乘鸾。恨无从、一登天柱,约宾朋、随分荐清欢。持杯祝,老蟾无恙,留待明年。

密雪舞冬昼,祁寒反夏炎。竹枝低未湿,梅萼莹先沾。

怯冷昂肩立,欣繁矫首瞻。随风方北渡,际海必东渐。

轩簸来如掺,缤纷势转严。枯荄新点缀,曲砌巧增添。

伺隙花穿户,承隅箸插檐。高飞迷皎鹤,夜影逼清蟾。

砧净绡横石,窗虚粉杂奁。昆丘千璧碎,武库五兵铦。

烟径杨吹絮,香蹊蝶奋髯。鲸鲵陆骨腐,鹄鹭野翎爓。

白发秦人遁,厖眉汉尉潜。渍蚕功孰及,平地瑞初占。

窖卧行人节,门扃志士恬。已甘穿履困,奚避割毡嫌。

醉慕双螯毕,寒怀五绔廉。飘飖疑宓女,刻画谢无盐。

河阔凝新浪,峰高失旧尖。山阴宾欲返,淮右寇将歼。

穆满三章著,宣温五板兼。君恩捐卫粟,天意绝齐痁。

江上蓑堪画,篱间氅可觇。客观眸已眩,儿咀手频拈。

足没寻萱屐,腰闲刈藿镰。马驰毛愈素,乌啄首难黔。

冻折骚人笔,光临织妇幨。螟牟宁待火,疫疠讵烦砭。

甲长寒蔬细,根肥宿麦纤。年丰虽欲颂,神助愧江淹。

灯辉辉。月微微。帐暖香深春漏迟。梦回闻子规。
欲成诗。未成诗。生怕春归春又归。花飞花未飞。

诗筒连画卷,坐看复行吟。想像南湖水,秋来几许深。

郢客高歌,犹未亲、阳春一曲。多应是、连城有价,閟藏华屋。但使章台无异意,何妨一有邯郸玉。料锦囊、随客泛东溪,凌波绿。
难独唱,篱边菊。谁与咏,阶前竹。想秋光不久,又成虚辱。过雁不知蛩有恨,行夔应笑去无足。愿为予、落笔走盘珠,争圆熟。
夜语南堂新瓦响,三更急雨珊珊。交情莫作细沙团。死生贫富际,试向此中看。
记取他年耆旧传,与君名字牵连。清风一枕晚凉天。觉来还自笑,此梦倩谁圆。

君不见池中鱼,君不见泽中蛇,一朝羽翼起烟雾,向时头角盘泥沙。

神物舒卷各有时,男子岂得常在家。君今年才四十馀,双?驷马高盖车。

手中持文符,腰下佩辘轳。登山采球琳,涉水采珊瑚。

吁嗟至宝今岂无,莫使和氏空号呼。

早岁名成庾信流,春风走马向燕州。壮心对酒惟长剑,华发论文一敝裘。

落日寒生杨柳陌,乱云晴绕凤凰楼。圣朝何事淹才子,归卧青山复几秋。

上方梯磴绕岩头,谁就孤高更起楼。
直望汉江三百里,一条如线下洋州。

秋风万里至,一雁过长天。嘹唳胡笳里,凄凉塞笛前。

庭空飘落叶,家远梦江船。声急零霜夕,书迟度岭年。

罗浮归未得,沧海到应先。楚客谁同听,西楼片月悬。

儿孙力作莫辞勤,仁政如天四海春。
尽说干汤功已就,泽流莘野并耕人。

隐隐藏春坞,明明映水霞;一声声语鸟,万朵朵飞花。

酒茗朝朝馆,笙歌夜夜衙;谁知愁怨筑,户户又家家。

一痕月色迷人影,亭亭碧阴深处。轻扫苍苔,闲调珠柱,消受园林佳趣。

孤怀谁语。算修竹高梧,自成俦侣。林下风清,此中未许俗尘去。

流光回首如梦,叹程门雪拥,瑶轸凄楚。病叶惊秋,枯柯耐冷,空剩哀弦几缕。

离愁莫诉。且剪烛琴窗,玉徵低抚。一曲清商,碧云晴破曙。

禦寇连墙屋,神交得谢瞻。偶逢吾所契,共语月当檐。

微禄终何补,良才尚此淹。凭君纵玄论,未怪发幽潜。

闻说水东寺,旧有丞相家。
小舟呼野渡,瘦马入梅花。
龛像威容古,岩镌岁月赊。
子孙今替落,相顾复咨嗟。

前日之游乐,人犹说子桓。一时夸燕友,此地共追欢。

瓜李销天暑,文章耐岁寒。词人今接踵,谁嗣建安坛。

欲识山容十载余,东风杖履任徐徐。下方钟磬前朝寺,绝壁龙蛇何代书。

马鬣已平襄敏墓,莺声空吊次楩居。凭高看足春光好,谁向峰头结草庐。

鸾凰翥丹霜,尺鴳抢枯株。知止各翱翔,卑高一何殊。

精卫苦填海,冤愤一何愚。鸤鸠不为巢,亦自有所居。

伟哉衡门士,高卧一束书。曲肱有馀乐,不用长者车。

  道京师而东,水浮浊流,陆走黄尘,陂田苍莽,行者倦厌。凡八百里,始得灵壁张氏之园于汴之阳。其外修竹森然以高,乔木蓊然以深,其中因汴之余浸,以为陂池;取山之怪石,以为岩阜。蒲苇莲芡,有江湖之思;椅桐桧柏,有山林之气;奇花美草,有京洛之态;华堂厦屋,有吴蜀之巧。其深可以隐,其富可以养。果蔬可以饱邻里,鱼鳌笋菇可以馈四方之客。余自彭城移守吴兴,由宋登舟,三宿而至其下。肩舆叩门,见张氏之子硕,硕求余文以记之。

  维张氏世有显人,自其伯父殿中君,与其先人通判府君,始家灵壁,而为此园,作兰皋之亭以养其亲。其后出仕于朝,名闻一时。推其馀力,日增治之,于今五十馀年矣。其木皆十围,岸谷隐然。凡园之百物,无一不可人意者,信其用力之多且久也。

  古之君子,不必仕,不必不仕。必仕则忘其身,必不仕则忘其君。譬之饮食,适于饥饱而已。然士罕能蹈其义、赴其节。处者安于故而难出,出者狃于利而忘返。于是有违亲绝俗之讥,怀禄苟安之弊。今张氏之先君,所以为子孙之计虑者远且周,是故筑室艺园于汴、泗之间,舟车冠盖之冲。凡朝夕之奉,燕游之乐,不求而足。使其子孙开门而出仕,则跬步市朝之上;闭门而归隐,则俯仰山林之下。于以养生治性,行义求志,无适而不可。故其子孙仕者皆有循吏良能之称,处者皆有节士廉退之行。盖其先君子之泽也。

  余为彭城二年,乐其风土。将去不忍,而彭城之父老亦莫余厌也,将买田于泗水之上而老焉。南望灵壁,鸡犬之声相闻,幅巾杖屦,岁时往来于张氏之园,以与其子孙游,将必有日矣。元丰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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