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一百零四首 其二十九

柳条弓,蒿枝箭,射中虚空成两片。狸奴白牯,雷厉风行。

碧眼黄头,星飞电卷,拟搆珠林啮镞机。险。

释绍昙(?~一二九七),字希叟。理宗淳祐九年(一二四九),住庆元府佛陇□□禅寺。景定元年(一二六○),住平江府法华禅寺。五年,住庆元府雪窦资圣禅寺。度宗咸淳五年(一二六九),住庆元府瑞岩山开善禅寺。元成宗元贞三年卒。有《希叟绍昙禅师语录》一卷、《希叟绍昙禅师广录》七卷,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及所附居径《拜呈日本国栗棘庵诸位尊属禅师》。 释绍昙诗,以辑自《语录》《广录》者及其中单编之偈颂编为六卷,辑自他书者附于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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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听千家流水声,相思独向月中行。侵阶暗草秋霜重,
遍郭寒山夜月明。连年客舍唯多病,数亩田园又废耕。
更送乘轺归上国,应怜贡禹未成名。
梦中翠凤飞来双,驾言后土逊名邦。
手持玉简判红紫,敛袂欲以诗城降。
粹容喜动日月角,揖我入对玲珑窗。
为言琼花返蓬阆,下界久矣无根椿。
乃今存者赝本耳,补亡以给青油幢。
人间识真盖亦寡,载酒嘉宾宁论缸。
黄冠诞谲谨勿信,传讹听舛其言咙。
为花作辨氏子,谬妄补入黄锺腔。
耳庸目陋惑世俗,其罪不能三赦蠢。
朱云之孙亦奇士,文有气骨丰而厖。
谓琼赤玉匪为白,不比俗论纷茸尨。
诗筒往来捷於响,夜发严鼓声逢逢。
咨尔岳为谢此老,壮哉寸管飞涛江。

懒散先生恐是仙,几时来上鉴湖船。水云共赏更谁可,气概相投还自然。

忧乐未当随外物,穷通何必问他年。解颜一笑樽前话,各向閒中见性天。

相识虽云晚,相知盖有年。
同门好兄弟,华屋带林泉。
笑傲一樽酒,登临九月天。
客怀秋思豁,万象在吟边。

北风吹水撼孤城,送子南归百感生。白首登朝逢祸乱,黑头失意过清平。

尔冲涛浪还湘浦,我逐干戈走帝京。千古袁家称大族,祇缘历代有忠贞。

乘舟南去唯寻酒,上马西行只咏诗。
醒醉去留皆遂意,如斯方信是男儿。

上书叩阙是何年,七十头颅岂慕膻。独把紫芝吹铁笛,高秋明月白云天。

插架遗编满,依然手自临。瑰辞宁世用,高调罕知音。

白发浮湘意,青衫忌鵩吟。些招空往事,魂断旧家林。

临水迟佳客,碧尽天边云。
心期殊未来,且复偶细君。
援琴松满耳,添酒月入樽。
水天静秋光,不受世所醺。
饮酣睡味美,风漪生簟纹。
得来亦何有,理乱了不闻。
儿童莫唤醒,不妨长醉昏。
休论万里情,我非宜城浑。

墨染娇姿浅绛勺,画中亦足赏青春。长安醉客靴为祟,去踏沉香亭上尘。

宿舍孤烟起,行衣梦雨凉。

向夕秋风起,野马杂尘埃。忧至犹如绕,讵是故人来。

檐际落黄叶,阶前网绿苔。遥情不入酒,望美信难哉。

山居是所乐,世路非我欲。

茫茫宇宙几分离,晚识真人历数归。
五闰都无半义土,清风千古一麻衣。

蓉帐香消,桐阶叶乱,潺潺搅碎愁肠。一缕凉飔,飕飕透入疏窗。

梅花逊我三分淡,亦难禁、如此昏黄。最无聊、红烛凝辉,翠被增凉。

殷勤赢得如铅泪,怕它时泪尽,更没商量。已是宵深,那堪不住浪浪。

尘飞玉镜霜飞鬓,尽消磨、几许韶光。莫凭栏、草润平堤,水涨横塘。

师帅勤民众务修,挟晴领客过仙洲。
不缘感召丰年好,安得从容暇日游。
人在湖山皆自得,政先仓廪百无忧。
老农不解君王意,却要朝辀为少留。
鼓钟灯火后,袖手过栏干。
素月空中寂,速星竹里看。
溪毛行步湿,潭影古心寒。
此意我方适,亭亭夜未残。
莫恨黄花瘦。正千林、风霜摇落,暮秋时候。晚节相看元不恶,采采东篱独秀。试揽结、幽香盈手。几劫修来方得到,与渊明、千载为知旧。同冷淡,比兰友。
柴桑心事君知否。把人间、功名富贵,付之尘垢。不肯折腰营口腹,一笑归欤五柳。怅此意、而今安有。若得风流如此老,也何妨、相对无杯酒。诗自可,了重九。

一雨群皆喜,今朝情亦均。半生五十日,相对二三人。

意气楼中远,园林眼下新。只须多美酒,容易度芳春。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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