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一百一十七首

一二三四五六七,数目分明谁委悉。
李淳风与袁天纲,推尽先天算不出。
算得出,昨日五月尽,
今朝六月一。
释绍昙(?~一二九七),字希叟。理宗淳祐九年(一二四九),住庆元府佛陇□□禅寺。景定元年(一二六○),住平江府法华禅寺。五年,住庆元府雪窦资圣禅寺。度宗咸淳五年(一二六九),住庆元府瑞岩山开善禅寺。元成宗元贞三年卒。有《希叟绍昙禅师语录》一卷、《希叟绍昙禅师广录》七卷,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及所附居径《拜呈日本国栗棘庵诸位尊属禅师》。 释绍昙诗,以辑自《语录》《广录》者及其中单编之偈颂编为六卷,辑自他书者附于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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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稔总兵钤,轻裘叔子惭。抗棱遐徼伏,敦信远民谙。

赴召薰风布,离襟腊酒酣。吾皇思将帅,有意在燕南。

三封皆大国,一子已重金。位到西枢重,春归寸草深。

荣华缘忽断,寂寞路难寻。愁入韦沟境,回头月满林。

江雨蒙蒙作小寒,雪飘五老发毛斑。
城中咫尺云横栈,独立前山望後山。

泊船到得暮钟时,等待诸船不肯齐。等得船齐方过闸,又须五鼓到荆溪。

楚尾吴头,仅斗大、孤城山县。正遇著、青丝白马,西风传箭。

归去秦淮花月好,召登省阁江山换。更风流、党籍总寻常,思量遍。

文史富,才名擅。交与盛,声华健。正三公开府,张灯高宴。

绿鬓功名杯在手,青山景物图中见,待它年、拣取碧云峰,归来羡。

浮云谁谓出无心,甘雨祁祁润泽深。潭底老龙徒久卧,亢阳何事不为霖。

毛龙顶上红茸茁,三尺珊瑚长仙蘖。根贯神?不可折,扣中五音发清越。

农皇笑神金刀截,骨解支分寸成节。湘神玄水桑火爇,七日鼎中缄鬼血。

天精地髓转作□,补我玉堂温不热。试之匕许膏吻舌,酥饴停调气馥烈。

便尔小活亦大耋,更三千年等一瞥。

大历年,忠武居豳捍逆氏。
盛平民,营板堵,
断贼闭迒蹊。连橹横,
朱鸟飞。墙切紫霓索纡围,
绝巘靡迤附深溪。外浚池隍低。
轒輼防蔺石,埤堄碍云梯。
树杪鸣巡铎,崖端响守鼙。
石头何培楼,龙首太醯鸡。
岁久苍苔上,时平白草齐。
全秦襟带地,惟此壮山西。

洛阳春色画图中,幻出天然夺化工。不泥繁华竞红紫,一般清艳领东风。

宴坐心恒适,幽居兴可嘉。静鸣天鼓漱云芽。吐纳绵绵,随分保生涯。但解安时运,奚忧换物华。三山琼路信非赊。未去权依,积翠与明霞。

扰扰风尘里,驰驱废咏吟。乾坤开异境,山水豁灵心。

云色环青嶂,溪声泻素琴。苍茫深树里,岭背霭轻阴。

荷蓧行歌与世违,鹤归城郭是耶非。种桃道士玄都观,汎月仙人采石矶。

大野龙蛇方起陆,青冥鸿鹄自高飞。轩前一架蔷薇树,犹放疏花向落晖。

穷阴结严寒,玄景閟微阳。兰萧同憔悴,隐恻我中肠。

美人弹玉琴,继之歌清商。弦急声未巳,知子意独长。

阳春时未至,此曲徒悲伤。

桃熟许同朱老吃,却先桃熟为开樽。白鱼入馔溪鳞足,紫茁堆盘野味存。

诗和渊明为我诵,酒沽若下劝人温。迂疏且作须臾乐,从者何嫌久候门?

上山采幽兰,幽兰苦无多。秋草随山深,萋萋被岩阿。

抱芳立空谷,岂杂薜与萝。采之遗相思,路险云雨过。

苍翠日满眼,复恐荪芷讹。荪芷讹犹可,萧艾将奈何。

风弄芦帘掩复开,闭门一室此徘徊。
故人难望扁舟至,远信谁凭驿使回。
窗外不知飞霰集,坐中只觉暗香来。
新诗亟报春消息,不待天边看斗魁。
红桥跨浪二千尺,桥上危亭在水心。
六月火云烧万里,夜来风细似秋深。

垒石为桥数百春,恍疑乌鹊驾河津。尘中车马经行古,舆上规模制作新。

得意共称题柱客,怜才谁识授书人。清宵惟有桓伊笛,三弄梅花月下频。

掩冉清芬散,絪缊薄雾微。未浓飘欲断,渐远拟仍飞。

侵晓生芳径,因春上舞衣。轻呵妆后镜,寒下夜浑帏。

汤殿融融水,兰釭夜夜辉。一星篝火灺,六曲绣屏围。

月榭初经雨,邻花不掩扉。蝶回知有恨,风定若无依。

锦荐余温在,罗巾旧事非。背人匀麝罢,临水握兰归。

荡子同韩嫣,名娃胜鲍徽。辟邪须作佩,莫只重珠玑。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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