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辰次灵峰山百福院

豺虎纵郁攸,此寺神独赦。楼台倚山腹,碧瓦粲相射。

奔崖插云霄,缩地见衡华。竹翠染僧裾,泉声喧佛舍。

峰峦佳有馀,顾揖真不暇。我欲陟山椒,嶝崄未应怕。

摩娑旧圣石,政恐嫌俗驾。感慨明义师,徘徊一悲咤。

  葛胜仲 (1072~1144) 宋代词人,字鲁卿,丹阳(今属江苏)人。绍圣四年(1097)进士。元符三年(1100),中宏词科。累迁国子司业,官至文华阁待制。卒谥文康。宣和间曾抵制征索花鸟玩物的弊政,气节甚伟,著名于时。与叶梦得友密,词风亦相近。有《丹阳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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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镞遗鎗不可求,西风古意满原头。孙刘数子如春梦,王谢千年有旧游。

高塔不知何代作,暮笳似说昔人愁。神州只在阑干北,度度来时怕上楼。

闻有雍容地,千年无四邻。园院风烟古,池台松槚春。
云疑作赋客,月似听琴人。寂寂啼莺处,空伤游子神。
今宵莫惜醉颜红,
十分中,
且从容。
须信欢情,
回首似旋风。
流落天涯头白也,
难得是,
再相逢。

十年南北感征鸿,
恨应同,
苦重重。
休把愁怀,
容易便书空。
只有琴樽堪寄老,
除此外,
尽蒿蓬。
楼上风高翠袖寒。碧云笼淡日,照阑干。绿杨芳草恨绵绵。长亭路,何处认征鞍。
晓镜懒重看。鬓云堆凤髻,任阑珊。鸾衾鸳枕小屏山。人如玉,忍负一春闲。
山阳郭里无潮,野水自向新桥。鱼网平铺荷叶,
鹭鸶闲步稻苗。秣陵归人惆怅,楚地连山寂寥。
却忆士龙宾阁,清琴绿竹萧萧。
倚柯睨苍髯,短簑挟风雨。
谈道谁我知,对弈者其侣。
狂吟发悲调,谷鸣相律吕。
扊扅岂不怨,宁售大夫股。
长镵斸仙苓,获薪为吾煮。
雨过西风作晚凉,连云老翠出新黄。
清芬一日来天阙,世上龙涎不敢香。

门萝登峻岭,级石上荒祠。雪阻南迁路,云停北望时。

文衰真有作,道丧已前知。千载经行地,高山空尔思。

照人芳树迟迟日,吹面垂杨拂拂风。
客思一筇携不尽,鸟声多在落花中。
新霜着庭树,叶下如猛剉。
萧然物容改,有若惧凌挫。
砌下丹橘落,墙边紫榴破。
精光竹劲健,沮丧柳怯懦。
览景惜向暮,感时惊忽过。
胜事实可乐,闲愁本堪唾。
何当共佳客,对此酌香糯。

天涯何处无青青,王孙去后䕷芜深。瑶田手种绿玉发,道是无情却有心。

此心未明人未识,金篦剖腹森如戟。撮将一缕玉虫儿,散作万家红粟粒。

侯门珠网百面霞,秦楼玉树双头花。慧灯莫与群迷染,正性何愁欲镜遮。

韩堂风露光微颤,万古圣贤对面面。但勤挑剔不惮劳,万炬金莲红药院。

庾岭移来傍桂业。绕花安敢望凌风。癯儒合作孤芳伴,四面相看一笑同。
冰照座,玉横空。雪花零落暗香中。有人醉倚阑干畔,付与江南老画工。

江南旧时无腊梅,只是梅花对月开。

十载伤心者。向常时、忆犹未忍,哪堪重话。漫说平生无长物,剩有绨缃万架。

怅烟锁、当年亭榭。一点心兼师与父,课孤儿、月白风清夜。

书未尽,泪如泻。

而今墓木将成把。几时得、青箱愿遂,笑含泉下。偶尔音容频入梦,似在五三精舍。

奈落叶、萧萧惊洒。纵使诸孤能树立,恐慈幛、也易春晖谢。

支病骨,肩难卸。

芳菲美艳不禁风,未到春残已坠红。
惟有侧轮车上铎,耳边长似叫东东。
吞却与吐却,算来无处著。
要见滑稽人,便是黄幡绰。
中兴天子议攻车,欢息诸公屈垃图。
行殿不开尘锁合,至今风雨暗金铺。

旱甚三冬尪未焚,且芬椒苾祷群神。一天和气梅花晓,千里轻风柳絮春。

丰穰定看仓腐粟,穷愁那叹甑生尘。莫疑瑞应私星渚,造物何心处处均。

时清休远戍,节暮复哀砧。不断千家响,无端万里心。

候虫声共切,由郭气同阴。千下有寒者,那知关塞深。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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