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画忠义图

君臣以道合,言出心莫逆。膏泽下于民,美化施无极。

中世此道衰,言如水投石。义士以死争,直谏或有益。

折槛制留今,断鞅事存昔。当车血污轮,伏蒲涕沾席。

昭然贯日诚,屹尔回天力。谁将丹青手,图此忠义迹。

传之置坐隅,能使懦夫激。斯人不复见,壮哉古遗直。

李纲
  李纲(1083年-1140年2月5日),北宋末、南宋初抗金名臣,民族英雄。字伯纪,号梁溪先生,祖籍福建邵武,祖父一代迁居江苏无锡。李纲能诗文,写有不少爱国篇章。亦能词,其咏史之作,形象鲜明生动,风格沉雄劲健。著有《梁溪先生文集》、《靖康传信录》、《梁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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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酌宜城酒暖。玉软嫩红潮面。醉中窈窕度娇眼。不识愁深恨浅。

绣窗一缕香绒线。系双燕。海棠满地夕阳远。明月笙歌别院。

亭亭石塔宝公龛,剩喜僧床得对谈。坎壈词场君亦滞,驱驰世路我何堪。

军书又见纷南北,敌势由来说二三。淮岸西风晚更急,似传烽火过江南。

佛子禅心若苇林,此门无古亦无今。
庭前柏树祖师意,竿上风幡仁者心。
草木同沾甘露味,人天倾听海潮音。
胡床默坐不须说,拨尽寒灰劫数深。

曲径通林樾,幽栖见草堂。松云春细细,山雨夜浪浪。

逐臭如闻鲍,吹齑若探汤。平生为善乐,应不羡濠梁。

白日烛天被八方,穴凤薮龙来游翔。三事庶尹万友邦,靡尸不鳏徵俊良。

将作少府六局坊,一切报罢诸不详。封墓式闾直谏彰,四门大辟晨煌煌。

皂囊白简纷纵横,单于谷蠡左右王。解辫顿颡称恐惶,鲸鲵戢甲波不扬。

公卿上寿报举觞,隆庆天子坐明堂。

士龙入雒君还雒,元直从亲君丧亲。挥泪渡河寻旧土,去家探岳寄閒身。

风悲木杪天无色,夜到山中梦有人。若到夷门封植后,定将东海谢西秦。

夕阳在西山,素月上东岭。丛篁凝露光,澄波下天影。

清籁时淅淅,幽怀复耿耿。无人话夜凉,流萤度三径。

牡丹经雨发香芽,满地新红因饿鸦。利嘴可能伤国艳,只教春色入凡花。

石田茅屋野苔春,喜对庭闱话苦辛。
客路本无如意事,瘴乡难有却回身。
且寻农耒耕湘雨,待看天戈洗鞑尘。
门外黄旗边饷急,可堪杯酒各伤神。
几度寻师到,茫然空自回。
所闻无一了,安用此重来。
江月为心印,庭花俨手栽。
尚勤诸弟子,香火影堂开。

欧公官居颍之尾,文宴所与何多士。刘吕王魏暨徐焦,聚星堂上慕七子。

夷考其数今足矣,宫周奚冯两张李。假令犹在欣执鞭,陵轹前脩则非是。

泰之西偏有湖焉,升其甗见一堂峙。又如颍上有西湖,平铺颇瓈光十里。

主翁作吏得休沐,亦复携客游于此。杯觞谈笑继风流,江岫淮岑供平视。

翁言大邑我何须,愿尹猿猱宰山水。再烦公等步玉趾,既见君子吾乐只。

供奉三朝四十年,圣时流落发衰残。
贪将乐府歌明代,不把清吟换好官。
隐在南峰背,如嫌世俗知。
偶从清荫里,微见白光垂。
飞溅随风远,琮琤上谷迟。
众仙闲出洞,可有在钩时。
奁镜平开碧四围,百重山里亦希奇。
写成万古空明趣,只为中秋一首诗。
较猎燕山经几春,雕弓白羽不离身。
年来马上浑无力,望见飞鸿指似人。
竹屋少行迹,闭门春昼长。
天时半晴湿,人意共炎凉。
苔藓侵阶绿,荼醾压架香。
冥搜寻杖屨,不为看花忙。

己未一月三日时在辰,处处村旗社鼓赛迎春。

天公故意施狡狯,大屯山上一夜雪花铺如银。大屯之山高接天,上有姑射之神仙。

珠宫贝阙缥缈不知几万千。飞鸟不敢过,穷鸱挟愁坐。

流云行复止,万木喑不峙。苍崖分寸不可梯,长天寥廓海为低。

势将跨鹤凌空去,下视九州万国片片划玻璃。嗟余一身如萍寄,随风飘荡任东西。

此时此景杯在手,得不快饮酣如泥。呜呼,得不快饮酣如泥。

一住京华能几日,故山欲去值春寒。
石坛经雨草生遍,庭果落阶鸟啄残。
云表鹤声朝返佩,林间虹气夜开丹。
仙家缩地寻常事,试与思归倦客看。

数年浪迹寄衡门,时洒幽襟亦避喧。白酒黄鹂添野兴,老农稚子喜风淳。

解衣蓬跣无官客,课读灯窗有子孙。暂别芧檐谒金阙,归来重见举芳尊。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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