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十八拍 第七拍

星宫之君醉琼浆,矫如群帝骖龙翔。龙池十日飞霹雳,齐言此夕乐未央。

玄圃沧州莽空阔,羽人稀少不在傍。深山穷谷不可处,托身白云归故乡。

李纲
  李纲(1083年-1140年2月5日),北宋末、南宋初抗金名臣,民族英雄。字伯纪,号梁溪先生,祖籍福建邵武,祖父一代迁居江苏无锡。李纲能诗文,写有不少爱国篇章。亦能词,其咏史之作,形象鲜明生动,风格沉雄劲健。著有《梁溪先生文集》、《靖康传信录》、《梁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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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渍花零,红散香凋池两岸。
别情遥,春歌断,掩银屏。
孤帆早晚离三楚,闲理钿筝愁断许。
曲中情,弦上语,不堪听!

旧说山阴禊事休。漫书茧纸叙清游。吴门千载更风流。

绕郭烟花连茂苑,满船丝竹载凉州。一标争胜锦缠头。

万仞钟山著屐登,中原今隔几崚嶒。
自怜不及天边雁,岁逐春风到八陵。

蓟门三月柳堪折,玉关迁客肝肠绝。结束征车去旧乡,矫首天南恨离别。

忆昨胥台事侠游,才名卓荦凌王侯。黄童雅擅无双誉,温峤羞居第二流。

相将日向春江曲,阖闾暮前草初绿。彩鹢春风客似云,珠帘夜月人如玉。

少年行乐恣游盘,夹道飞花覆锦湍。按歌每挟茱萸女,驻马频看芍药栏。

筵前进酒题鹦鹉,一日声名动东府。拟从执戟奏甘泉,耻学吾丘能格五。

去年谬应公车征,骏马高台几度登。自许文章飞白凤,岂知谣诼信苍蝇。

苍蝇点白由来事,薏苡偏嗟罹谤议。赋就《凌云》只自怜,投人明月还相弃。

身婴木索入圜门,白日阴沉欲断魂。北燕漫说邹生哭,东海谁明孝妇冤?

衔冤犴狴悲何极,慷慨陈词对岩棘。幽怨空教托《楚辞》,严威竟已罹秦格。

忽承恩谴度龙沙,边草茫茫去路赊。名列丹书难指罪,身投青海已无家。

销魂桥畔谁相送,一曲芦笳自悲痛。皂帽惭非避世人,青山何处思乡梦?

乡心日夜绕江干,江柳江花不复攀。万重关塞行应遍,十载交游见欲难。

从此家山等飞藿,满眼黄云横大漠。自伤亭伯远投荒,却悔平原轻赴洛。

一向冰天逐雁臣,东风挥手泪沾巾。只应一片江南月,流照飘零塞北人。

崔巍古塔薄云高,顶上天风振海涛。宝月满轮悬北极,大千世界入秋豪。

大愚不了戾儿孙,开化重兴正赖君。便请踏开关捩子,何妨地炙与天薰。

数年不对中秋月,月色依然不负秋。懒问仙人修玉树,且陪帝子上琼楼。

斗牛低绕天枢转,河汉斜横左界流。却望蓬莱宫阙远,几随清影重回头。

乍逢虽少慰,遽别又长思。
漫具寻山屐,空歌伐木诗。
莺啼怜日莫,花发笑年衰。
萧散江湖兴,应知不可期。

已悔辞书卷,堪怜稼穑难。蝉吟三伏暑,雁阵五更寒。

轻棹还飘泊,颓庐葺未完。自知通塞久,窗外鹊声干。

晓露飞初湿,春苗剪又生。静怜千叶瘦,幽喜一峰横。

郁郁明人眼,青青异物情。安期如可待,吾亦扫黄精。

柴门通草径,茅屋桂枝间。修竹连翘木,高松续断山。

仰空青荫密,扫石绿花斑。傍涧牵牛饮,白头翁自闲。

俯仰成何事,浮沉寄此身。
无家逢寺好,多病见僧亲。
夜久霜欺客,庭空月碍人。
西风数相过,不扫化衣尘。

青山依旧属君家,十载重来感鬓华。独叹婆娑百年树,空开烂漫满园花。

狂来欲尽酒千斛,乱后犹存书五车。人事干戈还未定,可容耕钓作生涯。

当筵一曲曲尘纱,十里珠帘月半斜。枨触江州旧时恨,青衫团扇阿三家。

才叔传神笔更奇,一分为二两无疑。心追造物无穷巧,后代能名今可知。

不效痴禅误此身,安居随分乐天真。
閒寻草药防医病,广施仙方为济人。
学道示逢师诀窍,收心且养自精神。
修持要到无空地,扫却从前碍眼尘。
康乐平生爱山水,移家直入烟霞里。
一窥尘网便深藏,两以鹤书征不起。
头戴皮冠手扶策,苍苍满面风霜色。
世人欲见恐难寻,樵客相逢多不识。
卖药修琴还到城,暂来倏去谁将迎。
伯阳已信皆糟粕,季子何劳问姓名。
予亦曾知君隐处,风泉翠滴琅玕树。
不待长须更致书,明朝载酒听莺去。

破寺何年建,荒凉四壁存。惊沙埋野径,冷日抱颓垣。

夜黑鸱争树,人稀虎到门。更无僧驻锡,镫火息朝昏。

桃红李白觉春归,强步闲庭力尚微。
从困不扶灵寿杖,恐惊花里早莺飞。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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