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公济朝议守长乐 其五

海渚信来鱼市白,林梢光动酒帘青。鳌头须学成都守,莫对三山我独醒。

黄裳

  黄裳(1044-1130),字勉仲,延平(今福建南平)人。元丰五年(1082)进士第一,累官至端明殿学士。卒赠少傅。著有《演山先生文集》、《演山词》。黄裳是北宋著名文学家和词人,其词语言明艳,如春水碧玉,令人心醉,著有《演山先生文集》、《演山词》,词作以《减字木兰花》最为著名,流传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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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昼自阴阴,云容薄更深。
蝶寒方敛翅,花冷不开心。
亚树青帘动,依山片雨临。
未尝辜景物,多病不能寻。
回头烟树各天涯,婺女星边远寄家。尽眼楚波连梦泽,
满衣春雪落江花。双双得伴争如雁,一一归巢却羡鸦。
谁道我随张博望,悠悠空外泛仙槎。

清秋萧瑟井梧寒,在莒齐襄泪未乾;七十二城犹在望,却无举火是田单。

惟己酉十月,五日立冬始。
鸡后涉黎明,寤者稍稍起。
有星流西北,而从东南止。
其大如车轮,蓬然曳长尾。
撒星更抛焰,遗落相蕊蕊。
其光白中黄,烛地以昼比。
行旅尽惊仆,吠犬鸣鹜雉。
堕地如炮声,引响久未已。
床闼皆簸撼,约闻三百里。
七月尝示异,不意复有此。
瞥过视莫谛,堕处曷究拟。
至地当有化,其形当何似。
其堕当何曜,其罚当何理。
窃谓经与纬,堕一天缺纪。
无乃金火余,其气互合耳。
余衍固非正,谪罚自有旨。
灾祥付茫茫,不敢扣太史。

内廷佳饼赐红绫,著作年来定日增。石室续开先世史,青藜还对老人灯。

家为南国无双族,悟彻西来最上乘。犹记嵩台谈梦处,清江如练月初升。

昔有中黄伯,立慬一何劳。右手搏雕虎,左接太行猱。

岂如东海翁,嗜酒佩赤刀。粤祝终不验,侧身焉所逃。

柏台人散坐堆豗,默记滦江四往回。发为廌冠容易雪,心因蜗角等閒灰。

惭无元素回天策,空负坡仙酹月杯。两处飘零家万里,乱山遮断白云堆。

名山隔风雨,几度梦空驰。
谷口重来路,云根旧别时。
玄门尊老宿,白发长婴儿。
欲问还丹事,林深鹤已知。
青春速天机。
素秋驰白日。
美人归重泉。
凄怆无终毕。
殡宫已肃清。
松柏转萧瑟。
俯仰未能弭。
寻念非但一。
抚衿悼寂寞。
恍然若有失。
明月入绮窗。
髣髴想蕙质。
销忧非萱草。
永怀寄梦寐。
梦寐复冥冥。
何由觌尔形。
我惭北海术。
尔无帝女灵。
驾言出远山。
徘徊泣松铭。
雨绝无还云。
华落岂留英。
日月方代序。
寝兴何时平。

日斜下北阁,高宴出南荣。歌清随涧响,舞影向池生。

轻花乱粉色,风筱杂弦声。独念阳台下,愿待洛川笙。

遥望山上松,隆谷郁青葱。自遇一何高,独立迥地双。

愿想游其下,蹊路绝不通。王乔弃我去,乘云驾六龙。

飘遥戏玄圃,黄老路相逢。授我自然道,旷若发童蒙。

采药钟山隅,服食改姿容。蝉蜕弃秽累,结友家板桐。

临觞奏九韶,雅歌何邕邕。长与俗人别,谁能睹其踪。

少壮摧雄敌,眄视生猜忌。一随年月衰,摧颓落毛驶。

闲观春光满,东郊草色异。无复先鸣力,空馀擅场意。

渥洼骐骥儿,自有绝尘足。锦张过都门,飞采射众目。

叹彼辕下姿,亦非驽骀物。世乏伯乐俦,谁识千金骨?

所以荷蓑士,烟水日沦没。

归意太匆匆,逢春去住中。
澹香花湿雨,薄影絮行风。
觅句愁何许,谈玄兴未穷。
应缘知有处,只莫恨飘蓬。

挟策携琴绝塞行,将军长揖重书生。题诗好遍云中戍,射猎应过雪外城。

绿酒黄羊晨草檄,黑貂红烛夜谈兵。归来万里雄心在,莫惜离怀醉后倾。

山势趋东尽,观潮到海门。荡云开列屿,浴日见初暾。

波撼惊龙吼,涛翻失马奔。太阴亏晦朔,元气与谁论。

返照窥林薄,循行侧径迷。孤村无客至,二月已莺啼。

池秀含香萼,沙抽带雨荑。分明在人境,终日得幽栖。

苔荒草蔓半亩宫,不知户外春已浓。支离一疾肝肺攻,要脚驽缓成疲癃。

锥子颖脱心丝空,绳床莫疗蒙头慵。汪子何来省龙钟,李王联袂其音跫。

弥天凿齿劲欹逢,三君雁行于且喁。坐我琴书之房栊,家贫亦有虾鲑供。

相与作达镫烛红,耳官失职悲不聪。高谈但闻声沨沨,心许不假言辞通。

良觌累日宽尘胸,已疾捷若卢扁功,惜哉骊驹逝匆匆。

我钦汪子灵光崇,五三八九经术鸿。文镵金石垂厚穹,阿谁相厄能两雄。

邗江带水疏吟筇,何时下上偕云龙。仗君慧业开愚蠢,可怜踪迹如飘蓬。

石臞又放湖千篷,剩我瑟缩吟悲翁。知己失散真路穷,出门惘惘迷西东。

尔夔我蚿相怜同,望君重来鼓丝桐。

离合吾徒事,何因此别难。游人携紫剑,居士戴黄冠。

楚客同分袂,周郎已钓磻。为怜相见少,临发且蹒跚。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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