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鹤祥鸾陈子鱼,阊门楼阁事亲居。想因别墅聊行药,却得云窗漫校书。
俗驾向来虚下榻,德星何日见牵车。身为公子心为士,便是公侯已复初。
捻钩嬉,垂箔坐。旧愿续来颇。重露轻飙,天已嫩凉作。
依回剪烛银屏,分茶石铫,薰一榻、画衾香妥。
此情那。甚言三五蟾蜍,昨夜已圆过。插紧钗弯,怕似那回堕。
晓看云母屏风,断红几点,又腻上、薛灵芸唾。
英英商颜芝,远在青苍岑。云烟适有寄,为瑞本非心。
往闻攀缘人,纡轸恣所寻。一落城市间,苾刍护萧森。
鲸鱼叩蒲牢,大吼洪钟音。岩岩清冰骨,外垢不得侵。
试从古人求,绛钵中支林。定香发远涘,慧剑韬长镡。
招提始尝聆凑泊,尘端驶辨秋黄落。一见知非佁儗人,惩躁雪烦真刮膜。
赤髭由来号该洽,况有新诗堪发药。俊如骁壶辈中出,秀甚巉巉麟一角。
卑枝雨过结留荑,曲汜萍开窥哺壳。紫茸缉春柔,轻屣不蹑跟。
白叠拥方袍,皖如崆峒云。时时好事者,巾屦喜及门。
随缘缀香火,高谢乃世纷。齿先众一饭,独傲倾羲轮。
顾我纷纷何所为,年来病眼欲成眵。风情落莫非故时,未适弃去唯应诗。
辱师勤请过六七,独恨琐琐无经奇。强颜终篇使持去,著足成累庸非师。
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也。衡少善属文,游于三辅,因入京师,观太学,遂通五经,贯六艺。虽才高于世,而无骄尚之情。常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永元中,举孝廉不行,连辟公府不就。时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衡乃拟班固《两都》作《二京赋》,因以讽谏。精思傅会,十年乃成。大将军邓骘奇其才,累召不应。
衡善机巧,尤致思于天文、阴阳、历算。安帝雅闻衡善术学,公车特征拜郎中,再迁为太史令。遂乃研核阴阳,妙尽璇玑之正,作浑天仪,著《灵宪》、《算罔论》,言甚详明。
顺帝初,再转,复为太史令。衡不慕当世,所居之官辄积年不徙。自去史职,五载复还。
阳嘉元年,复造候风地动仪。以精铜铸成,员径八尺,合盖隆起,形似酒尊,饰以篆文山龟鸟兽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下有蟾蜍,张口承之。其牙机巧制,皆隐在尊中,覆盖周密无际。如有地动,尊则振龙,机发吐丸,而蟾蜍衔之。振声激扬,伺者因此觉知。虽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验之以事,合契若神。自书典所记,未之有也。尝一龙机发而地不觉动,京师学者咸怪其无征。后数日驿至,果地震陇西,于是皆服其妙。自此以后,乃令史官记地动所从方起。
时政事渐损,权移于下,衡因上疏陈事。后迁侍中,帝引在帷幄,讽议左右。尝问天下所疾恶者。宦官惧其毁己,皆共目之,衡乃诡对而出。阉竖恐终为其患,遂共谗之。衡常思图身之事,以为吉凶倚伏,幽微难明。乃作《思玄赋》以宣寄情志。
永和初,出为河间相。时国王骄奢,不遵典宪;又多豪右,共为不轨。衡下车,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名姓,一时收禽,上下肃然,称为政理。视事三年,上书乞骸骨,征拜尚书。年六十二,永和四年卒。
九重依夜管,四壁惨无辉。招摇顾西落,乌鹊向东飞。
流萤渐收火,络纬欲催机。尔时思锦字,持制行人衣。
所望丹心达,嘉客傥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