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调名

山居好。山居好。鹤唳猿啼饯昏晓。碧窗柏子炷炉香,跌坐蒲团诵黄老。
龚大明(一一六八~一二三八),字若晦,号山隐,仁和(今浙江杭州)人。弱冠入山中修炼。宁宗召至禁中,赐号冲妙大师。理宗嘉熙二年卒,年七十一。今录诗八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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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载君臣会,将图不世功。
卷收天下福,偏厚右扶风。
坐觉青山忽上心,着鞭来欲故人寻。
万松未放孤云过,一饭共听幽鸟鸣。
莫厌崎岖穷野径,须怜料峭结春阴。
潜川耆旧如相问,千晨长同月一襟。
鲜民之生,靡瞻匪父。
母氏劬劳,宁不我顾。
兄弟无远,惟予与女。
执子之手,此夕何夕。
我心蕴结兮,嗟予弟行役。
二之日栗烈,飘风发发。
子之清扬,麻衣如雪。
载驰载驱,出宿于干。
揆之以日,体无咎言。
既差我马,远送于野。
敦彼独宿,于林之下。
无衣无褐,不念昔者。
陟彼高冈,或降于阿。
瞻望弗及,独寐晤歌。
展转反侧,不平谓何。
显允君子,洵美且异。
温其如玉,干禄岂弟。
春日载阳,薇亦作止。
睍睆黄鸟,嘤其鸣矣。
载人图灞桥雪。
灞桥雪。茫茫万迳人踪灭。人踪灭。此时方见,乾坤空阔。
骑驴老子真人绝。肩山吟耸清寒冽。清寒冽。只缘不禁,梅花撩拨。
房公胸中妙刀尺,翦刻玻璃贮寒碧。
今侯着楼於其上,竹色荷光得良觌。
诗来殷勤问故侯,别日虽赊情转密。
因思当年飞盖游,鸥鹭不惊潜鲤出。
春浓雪絮人影乱,秋老云松半天屹。
苏公二十四桥月,尚爱西湖风月夕。
江山好处余恋嫪,纵不即人人自即。
况今檐撩云与齐,激楚高歌友朋集。
向来寒乞翻自嗤,诗扫黄泥已无迹。
功名老我后加鞭,文字余人先夺席。
欲搜万象供刻画,自有此湖难此笔。
终当为君记斯游,摹写苍颜真六一。
转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花里暗相招,忆君肠欲断,恨春宵。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莫向人间空白首,富贵何如一杯酒。种莲栽菊两荒凉,慧远陶潜骨同朽。

乘风我欲还金庭,三洲弱水连沙汀。他年海上望庐顶,烟际浮萍一点青。

三绝空馀赞易编,千年图象竟寥然。人豪真自从天挺,羲画原因到已传。

骨髓著书成大卷,风花遣兴有新篇。骊龙颔下明珠在,谁测东溟万丈渊。

信使频驱传,元戎罢枕戈。茅茨随处有,禾稼望中多。

寓客时吴语,丰年半楚歌。泰然真乐土,谁为挽天河。

董桌劫慈明,次以及伯喈。
子龙独何人,谈笑却啀啀。
高视梁砀上,片云卷而怀。
古来高世士,尘埃岂能埋。
暮蝉不可听,落叶岂堪闻。共是悲秋客,那知此路分。
荒城背流水,远雁入寒云。陶令门前菊,馀花可赠君。

一自将军赐剑归,夫差不觉堕雠机。天荒地老英魂泣,国破台倾霸业违。

吴郡旧愁明月在,越江遗恨怒涛飞。灵祠寂寂空山里,老树苍藤掩夕晖。

浮图寒耸碧崔嵬,烟雨冥濛晚不开。深殿已灯门欲闭,松头巢鹤未归来。

空江信渺茫,月出水生光。
入浦潮如雨,沾衣露欲霜。
天清沙气白,夜静海云黄。
渐觉钟声动,应知到上方。

白云满深谷,爱尔结幽居。竹影宵穿户,松阴日覆渠。

僧归邻寺寂,客至野堂虚。过岭时驯鹿,临溪独钓鱼。

月侵前墅局,花映北窗书。谁识王孙意,频回俗士车。

丰姿清绝想来真,成佛生天总宿因。剩有一钩湖上月,当年曾照阁中人。

姑恶,姑恶。
姑不恶,新妇恶。
不闻姑声骂妇错,但闻妇声数姑虐。
汝夫汝夫汝所严,汝姑又知天之天。
高高在上胡可言,纵有可言当自冤。
以天感天天自还,姜归愈敬姑复怜。
胡愤而死鱼龙渊,至今谇语春风前。
姑恶鸟,家私休与外人道。
道与外人人转疑,去归何尝说姑好。

万仞盘危磴,千峰此独尊。山光澄宿雾,海色上朝暾。

野殿松杉古,残碑岁月存。悠然云外想,何必问花源。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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