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居杂兴 其二

渔父船头沽酒归,小儿吹穟妇停机。半溪杨柳半溪竹,醉着还开月下扉。

明广州府新会人,字鸣谷。万历八年进士。任宁海知县,修方孝孺祠以崇教化,锄豪猾。工画,能诗。有《鸣山堂集》、《李杜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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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自香为友,松何枯尚春。
荣来天泽重,殁去绣衣新。
尽作百年梦,终归一窖尘。
痛心双泪下,无复见贤人。
岳前大队赴淮西,从此中原息鼓鼙。
石阙莫教苔藓上,分明认取晋公题。
高天风雨散,清气在园林。况我夜初静,当轩鸣绿琴。
云开北堂月,庭满南山阴。不见长裾者,空歌游子吟。

平生行事见真书,草圣空惭点画疏。今日试临寒食帖,却疑羲献不难如。

宝阶斜转春宵永,云屏敞、雾卷东风新霁。光动万星寒,曳冷云垂地。暗省连昌游冶事,照炫转、荧煌珠翠。难比。是鲛人织就,冰绡渍泪。
独记梦入瑶台,正玲珑透月,琼钩十二。金缕逗浓香,接翠蓬云气。缟夜梨花生暖白,浸潋滟、一池春水。沈醉。归时人在,明河影里。

事君宜致身,引疾似诡避。要其心迹殊,贤愚讵同致。

或憧远役劳,或畏瘠土累。或遭上官怒,或虑吏议至。

其名为勇退,其心实巧利。亦有止足怀,投老初衣遂。

泉石祇自高,那问经世事。此皆非君伦,君退盖以义。

传家裕经术,夙志在用世。治绩越中彰,姓名御屏记。

一擢二千石,再擢观风使。河朔黄流长,安澜岁历四。

人言君砥柱,允副宣房寄。谁知荩臣心,幽独自难昧。

呜呼习移人,其在河堤吏。纵谙三策施,孰诘百端伪。

明察疑烦苛,独清亦众忌。和光同其尘,又岂志士志。

闻君立河壖,暗洒忧时泪。督役稽刍茭,废食不假寐。

以此劳心神,乃梦竖子二。周任训陈力,敢谓可卧冶。

亟谋摄卫宜,以作报称地。吏民徒苦留,归榜疾于骑。

河心咽清流,嵩少送烟翠。片帆收白门,但有琴书载。

老屋余劫灰,小山上丛桂。无田归亦得,奚用江水誓。

九重侧席殷,艰难待宏济。讵许卧烟霞,正资振凋瘵。

朝出夕拜官,除书破常例。鹾纲重江淮,上关军国计。

积疲几沦胥,盘错要利器。前席咨嘉谟,指陈切时弊。

权知即真除,匪以汝为试。责效匪在速,谋远庶可继。

单车昨南来,先声动怀畏。人皆为君荣,我闻窃心系。

防河固良难,煮海讵云易。所赖本清直,兼能运才智。

苟当改弦张,断制必刚毅。人情多媕娿,愿勿徇浮议。

上策控本原,补救特其次。要知君所为,定与未流异。

我昔亦移疾,自分宜放弃。圣慈曲体之,感极但零涕。

与君语进退,使我重歔欷。庶持激厉心,十驾勉追骥。

北风飞雪拥南奔,苦向绨袍掩泪痕。病客世疑中散傲,故人官起外台尊。

尺书万里存交谊,一岁三迁见主恩。月出登楼如匹练,每依吴观望吴门。

禾田犹钜浸,春日复连绵。醉使呼堂上,饥人死道边。

鹤神方下地,龙伯已行天。真宰如容问,吾心血可笺。

溪东杂花乱如谷,溪西老树交篁竹。横槎波水才一苇,缭径出林凡几曲。

半旬霖雨泉脉动,四岸春风柳芽绿。眼前景物向人好,心事幽忧伤局促。

六合乾坤一太阴,仰观毛发为萧森。排空疑有鬼争战,对面不闻人语音。

元气只愁今日竭,桑田更比向来深。须臾林杪标新霁,一抹斜阳湿欲沈。

衡门掩绿苔,树下绝尘埃。偶赴高僧约,旋知长者来。
云山堪眺望,车马必裴回。问以何为待,惭无酒一杯。
绿玉枝头一粟黄,碧纱帐里梦魂香。晓风和月步新凉。
吟倚画栏怀李贺,笑持玉斧恨吴刚。素娥不嫁为谁妆?

嫣红姹紫随逝波,春光一去如飞梭。嗒然隐几亦何事,强将诗酒空消磨。

舍傍隙地将一亩,乱石点缀差成坡。别有小池才数武,透泥出水浮新荷。

小僮汲绠煎茗熟,沸腾铛内翻千涡。方床梦后起消渴,满啜有同鼠饮河。

昨者薰风生薄暑,已寻刀尺裁轻罗。新栽花竹绕窗户,灌溉每思郭橐驼。

药栏藓砌多位置,蚁封蚓径殊委蛇。篱边一犬自眠路,梁间双燕犹营窠。

物情意态俱可适,兴到觅句能几何。书堂幽悄静如水,不闻邻曲夹呼呵。

秀色不忍见,朝云疑有无。湘妃行拾翠,天女笑投壶。

日映霓裳举,风回玉袖扶。若耶溪更好,转忆向江湖。

中山瀑布野云迷,系缆闲寻过水西。只为客怀无寄处,要听鹤唳与猿啼。

楼头钟鼓遰相催,曙色当衙晓仗开。孔雀扇分香案出,衮龙衣动册函来。

金泥照耀传中旨,玉节从容引上台。盛礼永尊徽号毕,圣慈南面不胜哀。

谷口来寻郑子真,茅庵阒寂净无尘。品泉爱结烟霞侣,乞食能参定慧身。

潭上僧归留破钵,松头龙挂剩残鳞。碧峣溪上堪消昼,便挟圆瓢与卜邻。

有子有子才俱庸,诗书世泽谁亢宗。大男耻称弓弩手,小男懒学宜归农。

扁舟江海合早计,蒿目世路多奸凶。呜呼四歌兮歌四举,鹧鸪啼急千山雨。

海门开船几百里,好奇亦无奇可寻。荒涯乱草败人意,但见有树即关心。

一株两株少浓阴,青邑之柳始成林。正好磅礴开我襟,泊船遂入林之深。

呼来舟子十余人,列席泥饮杯同斟。舟子醉歌我醉吟,两相暗笑非知音。

百壶已空不得足,群群归鸟声相渎。夕阳入水月上天,凉风夜送蒲帆绿。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十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

  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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