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中怀古

烟芜歌风台,此是赤帝乡。赤帝今已矣,大风邈乡凉。
惟昔仗孤剑,十年朝八荒。人言生处乐,万乘巡东方。
高台何巍巍,行殿起中央。兴言万代事,四坐沾衣裳。
我为异代臣,酌水祀先王。抚事复怀昔,临风独彷徨。

  鲍溶,字德源,生卒年、籍贯不详,元和四年进士,是中唐时期的重要诗人。晚唐诗人、诗论家张为著《诗人主客图》,尊鲍溶为“博解宏拔主”.将他与“广大教化主”白居易、“高古奥逸主”孟云卿、“清奇雅正主”李益、“清奇僻苦主”盂郊、“瑰奇美丽主”武元衡并列。为“六主”之一。宋代欧阳修、曾巩等对他的诗歌也颇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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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多法侣,禅诵自为群。城郭遥相望,唯应见白云。

夷山孝子思亲处,正是江南亲望时。碧岫万重连海徼,白云千里落天涯。

慈闱久别宁无梦,客舍纾情只有诗。远道绝音心更苦,年来触目总成悲。

东山朝日翠屏开,北阙晴空彩仗来。
喜遇天文七曜动,少微今夜近三台。
道涂行役费光阴,节物还撩一寸心。
百尺烟坛上星斗,笑看儿女竞穿针。

素节倏已宴,高风送浮凉。拂席进宾客,酾酒罗壶觞。

黄鸡蹠蹠美,紫蟹螯螯香。莫矜来欢早,须念后戚长。

奔川无缓澜,徂日不还光。愿客且安坐,调弦未遽央。

西北干戈猝未阑,苍生谁与破愁颜。甫闻高议云台上,又见投身瘴海间。

天地十年高雾暗,江湖万里鬓毛斑。欲寻酩酊判豪饮,郊外旗亭半掩关。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

  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昂首观之,项为之强。又留蚊于素帐中,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果如鹤唳云端,为之怡然称快。

  余常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

  一日,见二虫斗草间,观之,兴正浓,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癞虾蟆,舌一吐而二虫尽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觉呀然一惊。神定,捉虾蟆,鞭数十,驱之别院。

  引用前两句时,原文应为“奔流到海不复回”,错引成了“丹徒王禹卿先生,少则以诗称于丹徒,长人京师,则称于京师。负气好奇,欲尽取天下异境以成其文。乾隆二十一年,翰林侍读全魁使琉球,邀先生同渡海,即欣然往。故人相聚涕泣留先生,不听。入海覆其舟,幸得教不死,乃益自喜日:“此天所以成吾诗也。”为之益多且奇。今集中名《海天游草》者,是也。鼐故不善诗,尝漫咏之以自娱而已,遇先生于京师,顾称许以为可,后遂与交密。居闲盖无日不相求也。一日,值天寒晦,与先生及辽东朱子颖登城西黑窑厂,据地饮酒,相对悲歌至暮,见者皆怪之。其后,先生自海外归,以第三人登第,进至侍读,出为云南临安府知府。赴任过扬州。时鼐在扬州,赋诗别去。鼐旋仕京师,而子颍亦人蜀,皆不得见。时有人自西南来者,传两人滇蜀间诗,雄杰瑰异,如不可测。盖称其山川云。先生在临安三年,以吏议降职,遂返丹徒,来往于吴越,多徜徉之辞。久之,鼐被疾还江南,而子颍为两准运使,兴建书院,邀余主之。于是与先生别十四年矣,而复于扬州相见。其聚散若此,岂非天邪!先生好浮屠道,近所得日进。尝同宿使院,鼐又渡江宿其家,食旧堂内,共语穷日夜,教以屏欲澄心、返求本性,其言绝善。鼐生平不常闻诸人也,然先生豪纵之气,亦渐衰减,不如其少壮。然则昔者周历山水,伟丽奇变之篇,先生自是将不复作乎!鼐既尽读先生之诗,叹为古今所不易有,子颍乃俾人抄为十几卷,日《食旧堂集》。将雕板传诸人,鼐因为之序。复回”。

麻衫如苇别芹宫,那复哀殇客路中。幸免西河夫子恸,稍存嬴博古人风。

腮毛换去三停白,桕叶归来十度红。富贵几何愁苦剧,令人翘首眄飞鸿。

我来江夏吴郎宅,夜观吴郎舞剑起。古匣尘埃铁生绣,玉珥金环为予理。

灯前照耀只宝刀,蛟龙盘拿雷怒号。仰瞻南斗有紫气,却顾东海无波涛。

吴郎别我适南国,万里开樽动颜色。我亦将之五岳游,须尔仗剑芟虺域。

不然持此击名王,况今关塞风尘黄。酒酣自觉神益扬,左挥右霍秋月光。

吴郎蛇矛更精突,墙头角弓力十斛。平生豪侠真可怜,耳熟白眼看青天。

嗟哉此宅不足展君舞,室卑地窄难回旋。

平芜南浦萋萋碧。殷勤别泪红巾湿。花信半摧残。高楼箫管闲。

金猊空自爇。不解鸳半结。何物似相思。相思无尽时。

高堂忽见华山顶,十丈仙花开玉井。新梢出水藕横船,圆叶当空盖欹影。

纷披花叶出交加,绿云片片连红霞。疑是瑶池宴仙子,酒酣肌理无纤瑕。

何处纷然下群鹭,伫立出呼复出顾。六足联拳方比翼,一喙低迟还独步。

衔鱼仰视空外来,故知两意无嫌猜。参差九鹭态度别,红莲香里同徘徊。

徘徊毛羽胜霜雪,散布苍烟几点白。浑如野鹤出尘垓,回视凡禽迥殊绝。

匪独九鹭粲有光,就中饮啄性亦常。不比饥鸢得腐鼠,仰首却嚇孤凤凰。

无限雕鹯与鹰隼,爪觜铦利性贪忍。何如此鹭纯且真,不搏不击意深稳。

谁哉巧夺造化工,花鸟幻出丹青中。㓗白真堪比君子,还歌振鹭鸣西雍。

归日指清明,肯把话言轻食。已是飞花时候,赖东风无力。
青帘沽酒送春归,莫惜万金掷。屈指明年春事,有红梅消息。
饭罢梯云步石,跏趺草坐谈经。
即非微尘世界,虚空木叶齐听。

楚楚新移竹,翛翛已出林。渭川元接叶,淇水本联阴。

既忝轩墀重,应蒙雨露深。芝兰方并植,荆棘敢相侵。

有荷栽培力,无惭变化心。长身龙夭矫,密羽翠萧森。

委砌风飘锦,筛庭日布金。奇材仲连箭,雅韵伯牙琴。

欸乃歌频度,平安问每临。风云今自饱,冰雪旧能任。

岂独松梅友,仍多草木钦。琅玕擎使节,玳瑁合朋簪。

直可扶衰老,贞堪载古今。钓鳌期大用,引凤压群音。

词客题诗到,幽人载酒寻。烟旌朝冉冉,月纛夜沈沈。

展席临秋水,钩帘对夕岑。清风驱酷暑,一为豁烦襟。

余言,怀卫间风气清淑,物产奇丽,相约他年为终焉之计。尔后事与愿违,遑遑未暇。故其晚年诗曰,梦想淇园上,春林布谷声。又曰,故交半在青云上,乞取淇园作醉乡,盖志此也。东山高情远韵,参之魏晋诸贤而无愧,天下共知之。不幸年逾五十,遂下世,今墓木将拱矣,雅志莫遂,令人短气。余既沈迷簿领,颜鬓苍然,倦游之心弥切。悠悠风尘,少遇会心者,道此真乐。然中年以来,宦游南北,闻客谈个中风物益详熟。顷因公事,亦一过之,盖其地居太行之麓,土温且沃,而无南州卑溽之患。际山多瘦梅修竹,石根沙缝,出泉无数,清莹秀澈若冰玉。稻塍莲荡,香气蒙蒙,连互数十里。又有幽兰瑞香,其他珍木奇卉。举目皆崇山峻岭,烟霏空翠,吞吐飞射,阴晴朝暮,变态百出,真所谓行山阴道中。癸酉岁,遂买田於苏门之下,孙公和邵尧夫之遗迹在焉。将营草堂,以寄馀龄。巾车短艇,偶有清兴,往来不过三数百里,而前之佳境,悉为己有,岂不适哉。但空疏之迹,晚被宠荣,叨陪国论,上恩未报,未敢遽言乞骸。若*勉驽力,加以数年,庶几早遂麋鹿之性。双清道人田唐卿,清真简秀,有林壑癖,与余作苍烟寂寞之友。而友人杨德茂,博学冲素,游心绘事,暇日商略新意,广远公莲社图,作卧披短轴。感念退休之意,作越调水龙吟以太行之麓清辉,地和气秀名天下。共山沐涧,济源盘谷,端如倒蔗。风物宜人,绿橙霜晓,紫兰清夏。望青帘尽是,长腰玉粒,君莫问、香醪价。我已山前问舍。种溪梅、千株缟夜。风琴月笛,松窗竹径,须君命驾。住世还丹,坐禅方丈,草堂莲社。拣云泉,巧与余心会处,托龙眠画。

短日悲年促,他乡苦病侵。疏砧偏傍耳,归雁忽惊心。

塞柳犹含冻,江梅正满林。衰羸难自强,早晚合抽簪。

大唐国里千年圣,王舍城中百亿身。却指容颜非我相,
自言空色是吾真。深殿虔心随宝辇,广庭徐步引金轮。
古来贵重缘亲近,狂客惭为侍从臣。

经过此地倍堪伤,忆子青年饲虎狼。四海难容身一叶,三江都化泪千行。

能言贾祸真鹦鹉,览德冥飞愧凤凰。今古怜才惟造化,芳洲留写旧文章。

囊空休问买山赀,老屋三间尚可支。此去但凭鸥作社,曰归且指雁为期。

丛丛兰菊随邻乞,本本溪山入画移。缚把黄茅聊补隙,打头风月总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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