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陂行乐图

浣花溪上杜陵庄,老去潜夫逸兴长。蜡屐行春分野色,篮舆携酒醉湖光。

窗涵渤澥潮声近,室引薰风暑气凉。笑我早缨轩冕累,膏车未许共徜徉。

明广东番禺人,字阜民,号雪鸿。景泰五年进士。历仕至刑部郎中。能伸理冤屈,不避权要,人称韩铁笔。尝与给事中白莹赴福建治御史朱荣之狱,守正不阿。有《雪鸿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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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怯重云不肯啼,画船愁过石塘西。打头风浪恶禁持。
春浦渐生迎棹绿,小梅应长亚门枝,一年灯火要人归。
学画鸦黄半未成,垂肩亸袖太憨生。
缘憨却得君王惜,长把花枝傍辇行。

江南山水只供愁,征雁来时正倚楼。十里珠帘皆可意,西风吹梦到扬州。

苍崖万仞。下有奔雷千百阵。自古危哉。谁遣西园漝么来。

猿啼云杪。破梦一声巫峡晓。苦唤愁生。不是西园作么平。

三百余年宋史,辽金西夏纵横。争强赌胜弄刀兵。

谁解倒悬民命。

富贵草梢垂露,英雄水上浮萍。是非成败总虚名。

一枕南柯梦醒。

城头月出天正白,众乌惊飞啼夜色。枝高风多露新滴,畏声恶影不能息。

愁人感之援鸣琴,拂弦成声泪沾襟。嗟尔一生八九雏,游翔不过东西林。

白头反哺无所恨,桓山分飞独何心。

冷官远室足间关,疲马羸兵倦往还。局左卜居甘迫窄,城东寓迹谢宽閒。

短辕助载方衔惠,灵荈蠲烦愈厚颜。两腋风生家事少,并吟惭匪昔贤班。

伐辛夷兮采芳芷,茸荷屋兮荫兰渚。佳人去兮不归,灵连蜷兮愁望予。

涉世径兮历险阻,驾玄骖兮又文牡。岁冉冉兮既不我留,怅怀乡兮汨夷犹。

葛藟离离兮石间,雨冥冥兮山之幽。旋予马兮故阿,陟堂址兮搴女萝。

霜露交下兮亭皋,秋风夕兮洞庭波。山何为兮巃嵷,木何为兮蒙密,公有亭兮何不日鼓瑟。

日鼓瑟兮复吹䶵,憺娱乐兮万福来。

千古圣贤皆一轨。亘初得得从心起。除此逍遥安稳地。无馀理。自然消息恬然美。不在劳神并苦己。般般放下头头是。选甚花街并柳市。虚空体。本来一物无凝滞。

送君春晚下长川,一棹东飞逐紫烟。漫忆龙山花尚好,跨驴终日听啼鹃。

雪浪西来常滚滚,云涛东去自茫茫。宁知万叠关山恨,比似难牵百丈长。

旧宅已芜没,城乌终夕啼。新坟亦宿土,秋草还萋萋。

谁为荓螫蜂,永痛触网?。老母抱弱孙,投迹向山溪。

新愁不可道,往事焉得追。故交半零落,梦寐增惨悽。

对酒忆同醉,检书看故题。茫茫风中尘,汨汨山下泥。

维南三顾在,谁与重登跻。

池亭三伏后,林馆九秋前。清泠间泉石,散漫杂风烟。

蕖开千叶影,榴艳百枝然。约岭停飞旆,凌波动画船。

独酌谣。独酌独长谣。智者不我顾。愚夫余未要。不愚复不智。谁当余见招。

所以成独酌。一酌倾一瓢。生涯本漫漫。神理暂超超。

再酌矜许史。三酌傲松乔。频烦四五酌。不觉凌丹霄。

倏尔厌五鼎。俄然贱九韶。鼓殇无异葬。夷蹠可同朝。

龙蠖非不屈。鹏鴳但逍遥。寄语号呶侣。无乃太尘嚣。

吴越山多秀,新安江甚清。(见《河岳英灵集清)
书名会粹才偏逸,酒号屠苏味更醇。
(《赠郑虔清,见《唐语林清)
初疑轻烟淡古松,又似山开万仞峰。
(《赠怀素清,见《颜真卿序清)

昨舍故人归山庵,路逢曹子披尘函。欲浇江水泻智慧,一雨飘落舟中岚。

手持贤兄好文字,辨章学术穷其探。湔除回穴启真秘,使我有舌不敢参。

论仁特采东塾说,薪火何止传湘潭。菊坡精舍别来久,梦中杨柳空鬖鬖。

大师不再下元学,妖狐昼出言二三。后生少年嗜鬼怪,经义新说青于蓝。

本心已昧非可惧,乱流既甚谁能戡。我惟造圣祇一轨,不到真处皆空谈。

李固可冤季长谄,弥远不罪西山贪。时危致君竟无术,便有书论徒面惭。

千年耿耿挂心目,自恨霜泺旋羸骖。江山大好正堪隐,谁与百战湘人男。

时平豪杰不足数,勖哉吾子视所担。

出门即是客,况已渡湖遥。
可惜藤萝月,看人卧寂寥。
水西龙渚石,崦上虎山桥。
梦去浑无著,秋声集夜条。

萝壁松门一径深,题名犹记旧铺金。
苔生尘鼎无香火,经蚀僧厨有蠹蟫。
赤手屠鲸千载事,白头归佛一生心。
征南部曲今谁是,剩有枯蝉响故林。

严陵耕钓处,清淑故依然。
楼馆危临水,人烟近倚天。
客行桑下路,晨垦岭头田。
迟我风帆便,津头更觅钱。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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