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嘘冷信,檐溜管离情。
韦奇(一二四六~一二七○),字学易,号若溪,吴兴(今浙江湖州)人。居安次子。理宗景定五年(一二六四)中科举嗣榜。度宗咸淳六年卒,年二十五。事见《诗话》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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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荫庭除藓色浓,道心安逸寂寥中。扣门时有栖禅客,
洒酒多招采药翁。江近好听菱芡雨,径香偏爱蕙兰风。
我惭名宦犹拘束,脱屣心情未得同。
清夜无眠想千古,一字茫然堕沙莽。
贤否纷纷固难数。楼头漏声寂不闻,
策策寒窗叶鸣雨。
执宪随征虏,逢秋出故关。雨多愁郢路,叶下识衡山。
地远从军乐,兵强分野闲。皇家不易将,此去未应还。

自君之出矣,芳香销玉体。思君如河冰,坚凝直到底。

固锁高垣事可吁,更凭何罪易皇储。诸公方有同谋惧,识者能无意外虞。

机会如斯何可失,功名之际本难居。冤哉一掬江湖血,信史他年未必书。

过湘江时君且听,但恐水中有冤声。当时无地容屈平,众人皆醉嫌独醒。

烦君须吊独醒翁,以酒注之鱼腹中。不须以物缠米筒,但投诗去责蛟龙。

为君质直有古风,能高其义哀其忠。投诗已罢吊已终,寄声急报南城翁。

持心常近厚,遇事不辞难。
早岁曾攀桂,中年更握兰。
盛名驰海内,素望耸朝端。
尚有清芬在,流光永后观。
山椒却立小迟留,欲傍江山洗客愁。
不觉凭高来远念,此心潜与水东流。

玉簪浥露情怀重。海棠冷落西川梦。掩映几枝斜。瘦痕秋在花。

苍苔馀缱绻。履迹闲寻遍。无处问东风。乱鸦残照中。

柏偃松頫势自分,森梢古意出浮云。
如今眼暗画不得,旧有三株持赠君。

馥馥飘清气,霏霏点绿苔。高城残角断,吹送冷香来。

多情去后香留枕,好梦回时冷透衾。闷愁山重海来深。独自寝,夜雨百年心。

四十块坐未出门,樊川佳处来传闻。就中韦杜称第一,赞皇赵公今主人。

主人本是风云客,斡旋造化工弥纶。西南雨漏不可塞,以手补之天为新。

慨然拂却长安尘,移家要与黄溪邻。霜叶烟花秋复春,十年人仰樊川君。

鹤书一夕复徵辟,玉案圭峰澹空碧。巾车迢迢入燕国,前日所闻今始识。

相逢重索城南诗,才薄空惭少陵笔。

避世曾誇管幼安,双穿木榻膝如盘。家馀苦蕺堪尘甑,掌忆明珠悔梦兰。

已识彭殇生是幻,转怜儿女粝同餐。多情最爱西窗月,几度徘徊濯影寒。

双双含薦背晓霜,尽随鸳鹭立寒塘。
晚来渔櫂惊飞去,书破遥天字一行。
百尺星桥卧彩虹,青天飞镜水涵空。
凭君看尽人间月,谁似湖山枕簟中。

谁知第七车中客,天遣归来助庆禋。

廓落江海客,素怀经济才。
年高劳治邑,道直恨无媒。
白发丝千缕,清风水一杯。
功名须老大,行矣莫迟回。

金陵别时春已半,含桃吹花莺语乱。群公送客劳劳亭,王事驱驰不敢缓。

折腰从政真可怜,貂裘欲弊寒无毡。青徐古道暗荆棘,二月黄河冰塞川。

战场蔓草萦白骨,城郭萧条狐兔窟。柳塞胡笳夕厌闻,花门突骑时还出。

猎火荒凉夜合围,聊城关外羽书飞。将军转战略邢魏,历下游兵分道归。

疮痍未复更颠蹶,忍看呻吟日流血。朝耕暮战同死生,抚字无才政多拙。

有时登高望远山,浮云万里何当还。令人却忆鲁连子,一箭名成东海间。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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