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近

柳枝愁,桃叶恨,前事怕重记。红药开时,新梦又溱洧。此情老去须休,春风多事。便老去、越难回避。
阻幽会。应念偷翦酴醿,柔条暗萦系。节物移人,春暮更憔悴。可堪竹院题诗,藓阶听雨,寸心外、安愁无地。
  史达祖1163~1220?年,字邦卿,号梅溪,汴(河南开封)人。一生未中第,早年任过幕僚。韩侂胄当国时,他是最亲信的堂吏,负责撰拟文书。韩败,史牵连受黥刑,死于贫困中。史达祖的词以咏物为长,其中不乏身世之感。他还在宁宗朝北行使金,这一部分的北行词,充满了沉痛的家国之感。今传有《梅溪词》。存词112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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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东来日西没,斩华作城高突兀。关中尚可一丸封,奉诏东征苦仓卒。

紫髯岂在青城山,白骨未收殽渑间。至今秦人到关哭,泪随河水无时还。

西风残叶响秋江,树抄青猿挂影双。因忆孤舟经峡口,数声随雨落篷窗。

岸中杨柳隰中莎,轻舟荡桨艳吴娥。纤纤翠带垂轻罗,繁花着人颜微酡。

齐声一唱翠水歌,惊起鸳鸯冲素波,极浦风烟愁奈何。

黄鸟衔青虫,径飞入深箐。蛱蝶绕墙飞,相逢不相见。

高轩遥肯顾,扫室惯逢迎。酒喜频中圣,官惭四至卿。

忧时论曲突,感物咏长檠。古道难开口,微君孰与明。

幽涧泉,飞珠玉。
道傍白花细如粟,绳枢小户架山麓。
翁析薪,妇煮粥。
小儿敲冰断青竹,风吹草屋寒肃肃。

忆尔年四五,期尔为圣贤。尔时亦不辞,冉冉岁相迁。

志学及弱冠,变化忽不然。龙猪异其质,速利日牵煎。

如藤缠葫芦,所得遂忘天,岂特遂忘天?于亲亦忘焉。

忘亲都非子,忘天者非人。哀哉为人子,回驾今勉旃。

南风纵急但温其,小雨虽微却透肌。永日蓬窗难坐卧,祇随舷侧就阴移。

麦熟天乍热,开轩理瑶琴。兹晨有客至,一径苍苔深。

日出树影倒,旷坐分绿阴。清谈落馀花,松风杂幽禽。

君子希道德,永言结同心。

已当鸣雁夜,多事不同居。故疾离城晚,秋霖见月疏。
趁风开静户,带叶卷残书。荡桨期南去,荒园久废锄。
昔日已前家未贫,苦将钱物结交亲。
如今失路寻知己,行尽关山无一人。

风流那复有斯翁,端为论文访蜀雄。凤髓欲追千古调,锦囊弃著一生功。

看花想见频挥玉,骑马何曾羡着红。闻道碧桃春更晚,归鞭底事苦匆匆。

湘东山水有清辉,袁水词人得意归。几府争驰毛义檄,
一乡看侍老莱衣。筵开灞岸临清浅,路去蓝关入翠微。
想到宜阳更无事,并将欢庆奉庭闱。
一迳萦迂上翠微,乱红无数扑人衣。
匆匆来往成何事,不似山禽自在飞。
燕相谋在兹,积金黄巍巍。上者欲何颜,使我千载悲。
远事诸侯出,青山古晋城。连行麹水阁,独入议中兵。
夜雨新田湿,春风曙角鸣。人传府公政,记室有参卿。

相逢未放酒杯空,十载交深意气中。豪迈君真兴不浅,疏狂我亦趣微同。

当筵颇恕歌儿醉,投辖何妨坐客穷。一纸陈情忽归去,扣门告别太匆匆。

阔翅之虫识亦难,臀长匾薄也应凡。
要知才貌青黄色,头小牙长两腿班。
禅禹逊尧聪,巍巍盛此中。四隅咸启圣,万古赖成功。
道德去弥远,山河势不穷。停车一再拜,帝业即今同。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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