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洞

轻烟绿满溪,夭桃红夹岸。
春风吹百花,香逐春风散。
花落与花开,年光不知换。
陈肃(九九二~一○五四),建昌南城(今属江西)人。仁宗天圣五年(一○二七)进士,为郴州军事推官,提举监海州洛要场,权洪州观察推官。历知袁州宜春、抚州临川、信州贵溪、洪州丰城。官终都官员外郎。至和元年卒,年六十三。事见《李直讲集》卷三○《陈公墓志铭》和《陈公墓碣铭》。今录诗八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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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鬓萧骚半欲丝,尚能随队作儿嬉。
棋无杀意从人活,琴有仁声却自悲。
落魄陈平归汉日,中伤张禄入秦时。
诸公莫作狂夫看,恐是英雄未可知。

粉翅双翻大有情,海棠庭院往来轻。当时只羡滕王巧,一段风流画不成。

僻居春事好,水曲乱花阴。浪过河移岸,雏成鸟别林。
绿钱榆贯重,红障杏篱深。莫饮宜城酒,愁多醉易沈。
茫茫彭蠡春无地,白浪春风湿天际。
东西捩柂万舟回,千岁老蛟时出戏。
少年轻事镇南来,水怒如山帆正开。
中流蜿蜓见脊尾,观者胆堕予方咍。
衣冠今日龙山路,庙下沽酒山前住。
老矣安能学佽飞,买田欲弃江湖去。
十亩之宅,五亩之园。
有水一池,有竹千竿。
勿谓土狭,勿谓地偏。
足以容膝,足以息肩。
有堂有庭,有桥有船。
有书有酒,有歌有弦。
有叟在中,白须飘然。
识分知足,外无求焉。
如鸟择木,姑务巢安。
如龟居坎,不知海宽。
灵鹤怪石,紫菱白莲。
皆吾所好,尽在吾前。
时饮一杯,或吟一篇。
妻孥熙熙,鸡犬闲闲。
优哉游哉,吾将终老乎其间。
能入城中乞食否,莫辞尘土污袈裟。
欲知住处东城下,绕竹泉声是白家。

乱石层厓捲暮湍,秋风吹老碧琅玕。苍苍月色萧萧籁,并作空堂一夜寒。

杂絮下璚霙,飞满洛阳城。仙人深雪里,独戴鹿皮行。

高卧思安道,携琴就阮生。竹林戴素蚁,兔苑玩流英。

谁言剡水棹,今日在瑶京。

居然丈夫质,嶷嶷萧艾中。自非铅华种,桃李若为容。

万化根原天地心,几人於此费追寻。
端倪不远君看取,妙用何曾间古今。

蓬中朗爽似虚亭,高眄平望极杳冥。远水并分双涧白,遥山特插一峰青。

堤前林树号秋籁,雨后溪流带晚腥。我亦志和怀浩落,烟波尽日汎孤舲。

秋来处处捣衣声,小院梧桐月正明。
促织絮寒霜气白,隔墙谁弄紫鸾笙。

青春暮月,六气和理。律应姑洗,日惟元巳。谷风散凝,微阳戒始。

春服既成,明灵降祉。

客至辄命酌,为言花已开。
青山长委髻,白骨旧竽苔。
不饮固痴绝,能诗宜数来。
颇忧明日雨,红紫落成堆。
素馨花、在枝无几。秋入阑干十二。那茉莉、如今已矣。只有兰英菊蕊。霜蟹年时,香橙天气。总是悲秋意。问宋玉、当日如何,对此凄凉风月,怎生存济。
还未知、幽人心事。望得眼穿心碎。青鸟不来,彩鸾何处,云锁三山翠。是碧霄有路,要归归又无计。
奈何他、不长天远,身又何曾生翼。手拟芙蓉,耳听鸿雁,怕有丹书至。纵人间富贵,一岁复一岁。此心终日绕香盘,在篆畦儿里。

乡梦不须劳万里,皇恩只许住三年。千株垂柳来庭际,一曲清溪到屋前。

慕化藩王能国语,太平边帅似神仙。蓬瀛咫尺恩波近,药饵新颁自日边。

漏鼓无声清露寒,西楼残月夜漫漫。
飞觞莫讶花催急,世界宜横醉眼看。
壁槿扶疎当缚篱,山深不用掩山扉。
客来踏破松梢月,鹤向主人头人飞。
济地才略本纵横,翻向文章振大名。
政事堂中辞重位,图书阁下养闲情。
高高节行将谁比。的的襟怀向我倾。
吟得新诗只相寄,心看轩冕一铢轻。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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