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公元?----1213)字南木,号翠虚子、又号陈泥丸。(常以土掺合符水,捏成小丸为人治病,故世号陈泥丸。)金丹派南宗徒裔尊为“南五祖”之一。南宋高道,惠州博罗(今属广东省惠州市惠城区小金口)人,以箍桶为业。自云“道光禅师薛紫贤,付我归根复命篇”。宋徽宗政和年间擢举道录院事,后归隐罗浮山。不数年,定居长沙,开创南宗“清修派”。为南宗第四代传人,“南五祖”之四。四祖陈楠达到160岁以上。
故人一别两寒暑,雁断鱼沉杳何所。那知迎我落星傍,一叶凌波听掀舞。
胸中耿耿初自若,身世悠悠乃如许。且须酌酒浇肺肝,慎勿开口论今古。
弟兄各垂老,岁月吾甚爱。离别勿轻言,晚景行自悔。
及今除豪气,世故或相贷。攘臂正有人,岂必需我辈。
吾归子旋去,迫促剧负债。欢意直万金,贱售素所戒。
子行吾独处,闭户且种菜。得归宁亟归,风雨床可对。
此城据之屋脊坐,铁券时时书酒过。部勒群儿夙负奇,容棺之墟无稳卧。
忽然治第中都中,安车迎入朝元宫。里闬兵兴叙旧事,御膳法酒时相从。
是时元臣率丽法,若胡为者封瓯东。妾媵资遣日卧疾,失音之老其途穷。
乃知韩彭菹醢坐少壮,从赤松游庶无恙。不然吏事既以责三公,兵权不释酒杯中,安得人人寿以终。
为花底恁朝朝出,风日清和今古稀。传道郑生重载酒,寄言花蕊莫轻飞。
此地风光胜。人物俱相应。水竹深藏数十家,户户知天命。
我爱清虚景,策杖寻幽径。家日巡村转一遭,信步闲吟咏。
芦花江畔钓舟轻,欸乃歌狂浃隐情。不著衣冠空世代,海天摇曳一蓑清。
清廉慈惠性由衷,百雉新修一望中。江上游氛化和气,恩威相济任西东。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