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哨

博带褒衣出木兰,回头未觉赋才难。要将七字欺淫丽,大猎王庭侍可汗。

(1701—1771)清浙江钱塘人,字星斋,号旬山。雍正八年进士,授知县。乾隆元年,举博学鸿词,授检讨,官至太仆寺卿。工诗善书,在京师有文名,论书法有卓识。有《紫竹山房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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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昼花明日暖,夏天柳暗风凉。
秋桂月中藏影,冬梅雪里飘香。
漕河水入汉江流,逆浪吹邻上比州。
为送新篇归岘首,亦知旧荫满沙头。
每思吾道长城在,常喜斯民命脉留。
圣宋卜年周十倍,须公同住八千秋。
生日重重见,馀闰有新春。为吾母寿,富贵外物总休论。且说家怀旧话,教学也曾菽水,亲意尽欣欣。只此是真乐,乐岂在邦君。吾二老,常说与,要帘勤。庐陵几千万户,休戚属儿身。三瑞堂中绿醑,酿就满城和气,端又属人伦。吾亦老吾老,谁不敬其亲。

山郡逢春复乍晴,陂塘分出几泉清?
郭边万户皆临水,雪后千峰半入城。

绕廊试觅芳踪去。数点蘋花雨。九微灯下见渠侬。恰是巫山神女梦中逢。

月棱隐约唇朱小。簇蝶湘裙袅。玉箫吹彻兽烟温。记得横波不转暗窥人。

一白已为天下绝,千红还许独开先。若将齿角丘轲论,野店山桥亦老天。

才入东郊便太康,自听何暮岂龚黄。晴村透日桑榆影,
晓露湿秋禾黍香。十万旌旗移巨镇,几多輗軏负孤庄。
时人欲识征东将,看取欃枪落太荒。

四海夏公谨,平生道未疏。岂为青琐客,不问白菟裾。

帝业维新日,皇舆草昩初。看君抱经济,献纳定何如。

去年曾约牡丹开,同向花前把一杯。今日花开人不见,对花无语却归来。

尚书京口住经年,每写云山出自然。此幅得来如有意,虹光曾射米家船。

山拥垣墙,水满溪塘。几人家、篱落斜阳。又还夏也,一霎人忙。

正稻分畦,蚕卸簇,麦登场。

老子徜徉,閒日偏长,鬓鬔松、只管寻凉。绿阴何处,旋旋移床。

有道边槐,门外柳,舍南桑。

閒来兴趣倍清新,自爱青山作主宾。天上几时停白日,世间何处避红尘。

莺花满目娱佳景,鸡黍同盟忆故人。笑我年衰才较拙,敢将一曲和阳春。

麒麟骨骼虎豹文,当年湖湘谈两君。胸中磊落当经史,岂独下笔空凡群。

贵戚权门皆倒屣,南北风云会于此。谈笑真堪鲁仲连,风流亦到欧阳子。

玉堂万卷图书新,冉冉翳凤骖星辰。天孙云锦不浪织,帝旁已染红嶶春。

我身亦生大国楚,尊前作歌能楚舞。屈原贾谊今已矣,世间人才吁可数。

独坐南窗下,初晴月倍明。云中新雁唳,却作故乡声。

为惜年光自不支,西楼谁唱送春词。
出门何处无芳草,欲倩东风住少时。

郡城南面山水深,依稀八面芙蓉岑。山中花气敛晴雨,春禽啼罢春云阴。

云兮无心逐风起,片影孤飞过渠水。逶迤遥接城东楼,万里江湖望游子。

桥梓坊前何日还,白发婆娑岁云晚。

  慧庆寺距阊门四五里而遥,地僻而鲜居人,其西南及北,皆为平野。岁癸未、甲申间,秀水朱竹垞先生赁僧房数间,著书于此。先生旧太史,有名声,又为巡抚宋公重客,宋公时时造焉。于是苏之人士以大府重客故,载酒来访者不绝,而慧庆玉兰之名,一时大著。

  玉兰在佛殿下,凡二株,高数丈,盖二百年物。花开时,茂密繁多,望之如雪。虎丘亦有玉兰一株,为人所称。虎丘繁华之地,游人杂沓,花易得名,其实不及慧庆远甚。然非朱先生以太史而为重客,则慧庆之玉兰,竟未有知者。久之,先生去,寺门昼闭,无复有人为看花来者。

  余寓舍距慧庆一里许,岁丁亥春二月,余昼闲无事,独行野外,因叩门而入。时玉兰方开,茂密如曩时。余叹花之开谢,自有其时,其气机各适其所自然,原与人世无涉,不以人之知不知而为盛衰也。今虎丘之玉兰,意象渐衰,而在慧庆者如故,亦以见虚名之不足恃,而幽潜者之可久也。花虽微,而物理有可感者,故记之。

常恨清风千载郁,洞天令得恣游遨。松楸古色玉坛静,
鸾鹤不来青汉高。茅氏井寒丹已化,玄宗碑断梦仍劳。
分明有个长生路,休向红尘叹二毛。

鄱湖湖合赣江流,倚槛江湖望转幽。湖势北摇江岳动,江声西拥豫章浮。

鱼龙昼啸千艘雨,日月晴悬一镜秋。回首战争曾此地,荻花萧瑟隐渔舟。

  汉兴七十有八载,德茂存乎六世,威武纷纭,湛恩汪濊,群生澍濡,洋溢乎方外。于是乃命使西征,随流而攘,风之所被,罔不披靡。因朝冉从駹,定筰存邛,略斯榆,举苞满,结轨还辕,东乡将报,至于成都。

  耆老大夫荐绅先生之徒二十有七人,俨然造焉。辞毕,因进曰:“盖闻天子之于夷狄也,其义羁縻勿绝而已。今罢三郡之士,通夜郎之途,三年于兹而功不竟,士卒劳倦,万民不赡;今又接以西夷,百姓力屈,恐不能卒业,此亦使者之累也,窃为左右患之。且夫邛、筰、西僰之与中国并也,历年兹多不可记已。仁者不以德来,强者不以力并,意者其殆不可乎!今割齐民以附夷狄,弊所恃以事无用。鄙人固陋,不识所谓。”

  使者曰:“乌谓此邪”!必若所云,则是蜀不变服而巴不化俗也。余尚恶闻若说。然斯事体大,固非观者之所觏也。余之行急,其详不可闻已。请为大夫粗陈其略:

  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故曰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臻厥成,天下晏如也。昔者洪水沸出,泛滥衍溢,人民登降移徙,崎岖而不安。夏后氏戚之,及堙洪水,决江疏河,洒沉赡菑,东归之于海,而天下永宁。当斯之勤,岂唯民哉?心烦于虑而身亲其劳,躬胝无胈,肤不生毛,故休烈显乎无穷,声称浃乎于兹。

  且夫贤君之践位也,岂特委琐握龊,拘文牵俗,循诵习传,当世取说云尔哉!必将崇论闳议,创业垂统,为万世规。故驰鹜乎兼容并包,而勤思乎参天贰地。且《诗》不云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以六合之内,八方之外,浸浔衍溢,怀生之物有不浸润于泽者,贤君耻之。今封疆之内,冠带之伦,咸获嘉祉,靡有阙遗矣。而夷狄殊俗之国,辽接异党之地,舟舆不通,人迹罕至,政教未加,流风犹微。内之则犯义侵礼于边境,外之则邪行横作,放弑其上,君臣易位,尊卑失序,父兄不辜,幼孤为奴,系累号泣,内向而怨,曰:‘盖闻中国有至仁焉,德洋而恩普,物靡不得其所,今独曷为遗己!’举踵恩慕,若枯旱之望雨。盭夫为之垂涕,况乎上圣,又恶能已?故北出师以讨强胡,南驰使以诮劲越。四面风德,二方之君鳞集仰流,愿得受号者以亿计。故乃关沫若,徼牂牁,镂灵山,梁孙原。创道德之途,垂仁义之统。将博恩广施,远抚长驾,使疏逖不闭,阻深暗昧,得耀乎光明,以偃甲兵于此,而息诛伐于彼。遐迩一体,中外褆福,不亦康乎?夫拯民于沉溺,奉至尊之休德,反衰世之陵迟,继周氏之绝业,斯乃天子之急务也。百姓虽劳,又恶可以已哉?

  “且夫王事固未有不始于忧勤,而终于佚乐者也。然则受命之符合在于此矣。方将增泰山之封,加梁父之事,鸣和鸾,扬乐颂,上咸五,下登三。观者未睹指,闻者未闻音,犹鹪明已翔乎寥廓,而罗者犹视乎薮泽。悲夫!”

  于是诸大夫芒然其所怀来,而失阙所以进,喟然并称曰:“允哉汉德,此鄙人之所愿闻也。百姓虽怠,请以身先之。”敞罔靡徙,因迁延而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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