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子 挑灯僧舍,风雪畏人,凄然有尘中之戚

坐僧寮。何来风雪,欺人窗纸频敲。看壁上横刀自吼,床头斗酒孤倾,可怜缊袍。

是谁潦倒吾曹。半枕故乡离梦,十年流水诗瓢。不禁得短鬓,恰如秋叶,奇云灭影,好花减片,拼向水国几家渔父,烟林一个山樵。

兴还饶。多他这卷离骚。

 明末清初江南通州人,字善百,号散木。明学祯举人。入清官知县。有《楚云章句》、《半豹吟》、《园集》、《含影词》、《种瑶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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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多骑射,结发重横行。一朝事将军,出入有声名。

纷纷猎秋草,相向角弓鸣。

久嗟尘匣掩青萍,见说除书试一听。
闻君却作长沙傅,便逐秋风过洞庭。

飞雨洒空阶。罗帷风自开。隐车声、缓送轻雷。鱼钥沉沉深院锁,难道有,玉人来。

心印篆成灰。铜壶箭漏催。逐行云、何处徘徊。露出疏篁三四点,有残月,且开怀。

菜之味兮不可轻,人无此味将何行?
士知此位事业成,农知此味食廪盈,
技知此味艺业精,商知此味货利增。
但愿人人知此味,此味安能别苍生?
我爱菜,人爱肉,肉多不入贤人腹。
厨中有碗黄齑粥,三生自有清闲福。

荐疏李誇精鉴,婿佳韦得贤侯。手如霹雳在同州。

不让当时谈薮。

但可称为劲草,莫教指作清流。归来绿野任沉浮。

这个家风耐久。

建章宫中太液池,水象星汉波涟漪。凫雏雁子相群嬉,黄鹄来翔金为衣。

主人勿惜雁粱恩,主人勿矜罗网繁。暂来可见不可亲,乘风一举超昆崙。

直到千峰最上头,白云满地作波流。远山数角浮烟海,我欲凭风到十洲。

少年爱春日,羯鼓闹春盘。一自不家食,春盘岁岁閒。

湿湿群行四百蹄,耕黎初罢乐相随。春风绿遍川原草,回首牧人知是谁。

飞观干霄出,疏松隔坞闻。
水声高下润,山色去来云。
露扫行秋杪,天花落叶分。
小窗吟不就,清杀病休文。

督饷时闻有好音,东人怀惠起讴吟。千仓露积馀红腐,万灶烟浮散绿阴。

宠辱不惊书最绩,便宜屡上罄忠忱。及瓜忽报趋朝去,岁旱行看作傅霖。

几番樽酒遇书棂,谈笑清风起座屏。一世猖狂浑似醉,此心明白固长醒。

英雄自昔难虚老,钟鼎他年要刻铭。若见旁人问消息,为言桂子待秋馨。

记得晓妆匀面了,曲阑干外回塘。无聊小坐擘莲房。

鸳鸯飞渡处,风带一丝凉。

放进碧纱烟里月,呼鬟吹灭兰釭。缓移珊枕倚银床。

绡囊笼茉莉,冰簟梦魂香。

草堂幽事许谁分,石鼎茶烟隔户闻。长日如年双燕睡,晴风似酒百花醺。

软莎新步青丝履,浓墨闲书白练裙。稍待溪南荷芰满,扁舟十里看红云。

江蓠寄幽渚,萎绝亦何伤。鹈鴂应秋鸣,香草为不芳。

增成奉隆宠,庆会不可常。蕃华岂再滋,白日忽移光。

圃圃合欢扇,冷至捐巾箱。华色苟长好,君恩安可量。

昔为笥中锦,今为阶下蔷。自由妾命薄,何敢怨参商。

愿托长信宫,洒扫躬亲尝。聊缓须臾景,冀以免百殃。

燕燕飞涏涏,盛宠冠椒房。十年曾一瞬,畴与问昭阳。

昔有林处士,结庐邻峰巅。
年年不入城,梅花有佳联。
童鹤三数口,负郭十亩田。
弟侄列朝裾,咸平好时年。
人品既已高,奉养常充然。
嗟我何为者,日用买山钱。
爱诗不能佳,未了区中缘。
空有一寸心,羡杀处士贤。
饱看贵人面,不若饥看天。
搥床呼伯雅,且此相周旋。
有田足几时,卓哉坡翁言。
眼冷含霜耳带环,和头和面草斓班。
一回春至一回绿,老子何曾解出山。

城仄群峰压,江纡乱石通。滩声从地北,瘴气自天东。

采竹童乘筏,捞鱼家置笼。滩师喜风利,拨棹入黄公。

晋室胡然东,起于镇建业。露次躬甲胄,遍移四方檄。

稽留斩督运,北征期刻日。推心司马导,每事必咨决。

江河既云异,神州宜戮力。何至作楚囚,言之殊激烈。

究竟君臣间,复雠不甚切。初无大机用,小小自树立。

接士则以谦,足用则以啬。政事以清净,主谋技粗毕。

尔时有心人,吾敬祖生逖。纠合谱骁健,言于安东曰。

戎胡毒中土,遗民苦残贼。人皆思自奋,命将出师急。

诚使如逖者,部署相统率。望风争响应,岂患无豪杰。

渡江抵中流,慷慨歌击楫。誓必清中原,不信如皦日。

先是两主簿,司州同寝息。此声非恶声,起舞自中夕。

良马轻著鞭,果先刘越石。尝闻伐猃狁,诗人美尹吉。

所以能成功,张仲在君侧。然则士雅军,岂非茂宏责。

当其初遣时,应请聊塞白。簿具千人廪,布止三千疋。

起冶自铸兵,铠仗曾不给。迄夫驻雍邱,甘苦共士卒。

约已务施予,新附勤抚纳。经略河以南,荡焉剪荆棘。

练兵仍积谷,指顾取河北。国将有内难,王刘方搆隙。

大功知不遂,怏怏抱病殁。江左遽偏安,不思进咫尺。

谁料王丞相,衰飒至此极。其心爱一隅,用之恐并失。

幽冥逢镇西,可能无愧色。即今寰海沸,龙蛇正杂遝。

咿喔邻鸡鸣,时贤酣枕席。我此一瓣香,敬为豫州爇。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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