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公元八五三年至九五七年间在世]字子文,(五代诗话作子美。此从唐才子传)筠州高安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唐宣宗大中七年至周世宗显德四年间在世,年约九十岁左右。少孤,苦学。应举不策。乾符中,(公元八七七年左右)南游湖、湘,隐云阳山数年。又游岭表,约二十年,始还吴中。与僧虚中、齐己为诗友。时南唐李升镇金陵,旁罗俊逸儒宿。彬应辟,知升欲取杨氏,因献画山水诗云:“须知笔力安排定,不怕山河整顿难”。升大喜,授秘书郎。保大中,以吏部侍郎致仕。归,徙居宜春。时年八十余。李璟以旧恩召见,赐粟帛官其子。彬著有诗集一卷,《唐才子传》传于世。
得杨八书,知足下遇火灾,家无余储。仆始闻而骇,中而疑,终乃大喜。盖将吊而更以贺也。道远言略,犹未能究知其状,若果荡焉泯焉而悉无有,乃吾所以尤贺者也。
足下勤奉养,乐朝夕,惟恬安无事是望也。今乃有焚炀赫烈之虞,以震骇左右,而脂膏滫瀡之具,或以不给,吾是以始而骇也。凡人之言皆曰,盈虚倚伏,去来之不可常。或将大有为也,乃始厄困震悸,于是有水火之孽,有群小之愠。劳苦变动,而后能光明,古之人皆然。斯道辽阔诞漫,虽圣人不能以是必信,是故中而疑也。
以足下读古人书,为文章,善小学,其为多能若是,而进不能出群士之上,以取显贵者,盖无他焉。京城人多言足下家有积货,士之好廉名者,皆畏忌,不敢道足下之善,独自得之心,蓄之衔忍,而不能出诸口。以公道之难明,而世之多嫌也。一出口,则嗤嗤者以为得重赂。仆自贞元十五年,见足下之文章,蓄之者盖六七年未尝言。是仆私一身而负公道久矣,非特负足下也。及为御史尚书郎,自以幸为天子近臣,得奋其舌,思以发明足下之郁塞。然时称道于行列,犹有顾视而窃笑者。仆良恨修己之不亮,素誉之不立,而为世嫌之所加,常与孟几道言而痛之。乃今幸为天火之所涤荡,凡众之疑虑,举为灰埃。黔其庐,赭其垣,以示其无有。而足下之才能,乃可以显白而不污,其实出矣。是祝融、回禄之相吾子也。则仆与几道十年之相知,不若兹火一夕之为足下誉也。宥而彰之,使夫蓄于心者,咸得开其喙;发策决科者,授子而不栗。虽欲如向之蓄缩受侮,其可得乎?于兹吾有望于子,是以终乃大喜也。
古者列国有灾,同位者皆相吊。许不吊灾,君子恶之。今吾之所陈若是,有以异乎古,故将吊而更以贺也。颜、曾之养,其为乐也大矣,又何阙焉?
足下前章要仆文章古书,极不忘,候得数十篇乃并往耳。吴二十一武陵来,言足下为《醉赋》及《对问》,大善,可寄一本。仆近亦好作文,与在京城时颇异,思与足下辈言之,桎梏甚固,未可得也。因人南来,致书访死生。不悉。宗元白。
春风多可几曾閒,又为平山入醉颜。流恨不穷江万里,与翁长在月三间。
半清半浊圣贤酒,似有似无烟雨山。试问黄鹂相识否,绿阴深树自绵蛮。
妒花风雨满春城,泪洒空杯送远行。便觅封侯何太急,到家寒食去清明。
朋交邂逅新,敦槃风雅重。秉烛兴腾骞,访旧情贾勇。
沟荒樵月乾,楼圮冈云耸。城芜今古春,江递歌哭涌。
独有平山孤,危厂豁滞壅。庐陵树文帜,峨嵋接芳踵。
词苑得江山,隋宫失丘垄。沈吟不朽迹,倍切同腐恐。
堂势尽千里,气象收万种。乌驭闪阴晴,鱼龙混杂冗。
孤撑夏修竿,绵延叠疑冢。鸾音半岭啸,敝屣南面宠。
大游鹏负息,齐物菌蒸拱。瞩遐胸为宽,坐旷神绝恟。
芒忽受虚来,沆瀣饱清奉。峦光涤肺腑,翰墨振庳肿。
昔贤吐高焰,兹境宽厚拥。吾侪及嬉娱,清尊徒迭捧。
微争战蜗蛮,细响吊榛蛩。窥宎张籍盲,跂前支离尰。
景迅过虻飞,形固匪阙巩。甲名。三立鲜峥嵘,七尺亦劣䢆。
瞻礼俎豆肃,俯仰神骨悚。端赖干莫利,心蓬薙蒙茸。
敢托玞䂥质,言玷砻圭珙。吟思卷绮霞,夕姿曳绣陇。
棹舲香荷蒲,襟袖鉴清溶。尘缰乍脱羁,天械亦解蛩。
情比叶埙篪,盟长宗介冢。谈味快沃焦,离绪旋抽蛹。
竹林几闲逸,云逵或踔踊。孤怀驻景方,早计御寒氄。
神龟宁曳涂,蒲牢讵栖甬。崦嵫薄日外,惊涛正呼汹。
可是天台再见身,匡时策待万言陈。功名唾手才何健,书卷罗胸语自真。
万里鲲鹏腾渤澥,九秋雕鹗出风尘。缅怀三世循良传,明德由来有达人。
许君说字郑君笺,文是坡仙诗阆仙。独契聃龙惊俗眼,同师执象亦前缘。
太原宗派遥遥共,中散歌行字字圆。会看安排作元宰,孝先先播《咏梅》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