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德麟监院归天童和杨廷秀韵二首

尽道吾庐登陟难,上人得得到相看。
莫言无物堪延待,也有茶浇舌本乾。
因书斋名“存”,世称存斋先生。又因讲学于象山书院,被称为“象山先生”,学者常称其为“陆象山”。南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年)进士,调靖安主簿,历国子正。绍熙二年(1191年),知荆门军,创修军城,稳固边防,甚有政绩。绍熙三年十二月(1193年1月)卒,年五十四。追谥文安。
陆九渊为宋明两代“心学” 的开山之祖,与朱熹齐名,而见解多不合。主“心(我)即理”说,言“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学茍知道,六经皆我注脚”。明王守仁继承发展其学,成为“陆王学派”,对后世影响极大。著有《象山先生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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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閤罢朝眠,前墀思黯然。梅应未假雪,柳自不胜烟。
泪续浅深绠,肠危高下弦。红颜无定所,得失在当年。
刺婺廉闽动帝台,唯将清净作梯媒。绿沈枪卓妖星落,
白玉壶澄苦雾开。仁爱久悬溪上月,恩光又发岭头梅。
天资刘邵龚黄笔,神助韩彭卫霍才。古驿剑江分掩映,
画旗花舫下喧豗.凤麟帟幕芙蓉坼,洞壑清威霹雳来。
礼乐封疆添礼乐,尘埃时节勿尘埃。荔支花下驱千骑,
薝卜林中礼万回。视事蛮奴磨玉砚,邀宾海月射金杯。
讴歌合合千门乐,鼙角雄雄一阁雷。君父恩深头早白,
子孙荣袭日难陪。东阳缁素如何好,空向生祠祝上台。

明月已生城上头,小星光灭大星流。来朝放榜出宫去,何处残花转入沟。

花前月下堪垂泪,水边楼上总关心。
令节不把酒,新诗徒拜嘉。
颇忆宋玉赋,登高气成霞。
渚宫但衰柳,朝云为谁夸。
吾宗高古恨,流涎过麴车。
一壶浇往事,聊送解愁嗟。

倏忽温风至,因循小暑来。
竹喧先觉雨,山暗已闻雷。
户牖深青霭,阶庭长绿苔。
鹰鹯新习学,蟋蟀莫相催。

少年学道天下无,白首谈兵气尚粗。郎位星辰瞻百里,县城山水接中都。

留侯黄石桥边履,葛令丹砂海上炉。暂向风尘淹老骥,拟看云影候仙凫。

始宁山下赋山居,谢客登临乐有馀。早为韩仇施一击,健儿何事出桃墟。

驰驱孤负薜萝身,越境先从此间津。地界长河筑高岸,天留残月送行人。

中途改驾无鞍马,旅馆加餐得锦鳞。曾约连床摅别绪,陟冈知否雁来宾。

化起中都自昔闻,风流曲阜得贤频。宗家荐达非干䘵,圣世荣归不问津。

琴酒来歌颜孟氏,衣冠迎贺鲁邹人。遥知赋入丰时祀,露冕年年沂泗春。

莫结荡子心,恩情信难保。杨花纵可变,奈是浮萍草。

汾水鸣箫侣,荆台傅粉郎。两贤同好我,五岁再郎堂。

窗竹如相识,庭柯暗有香。买春饔子贵,清暑食单凉。

野服羞残客,元谈半楚狂。坐迟花上月,梦隔海生桑。

眯眼风尘际,回头翰墨场。别来俱老大,饮罢独苍茫。

险欲增诗胆,宽惟拓酒肠。故人真赏在,一为奏清商。

野人得美芹,谓俦千金璆。
献君君弗顾,讵知非君羞。
微诚既已达,浩歌还旧丘。
本无璞中质,宁冀连城酬。
门径莓苔古意深,闭门懒复事参寻。
棋图静见孙吴法,樵唱真闻韶濩音。
米尽有方烹白石,丹灵无意化黄金。
花飞又是春将莫,小复风前拥鼻吟。
密启深深意,禅和不用疑。
恰得三年活,言中果有期。

路接西陲入望赊,紫霞缥缈傍仙家。炎吹野雾销冬雪,气吐晴岚罩物华。

炼色烹云丹鼎旧,蒸风拂雨篆烟斜。长流似引骊山脉,昼夜源源漾落花。

迤逦清居台,连延白云外。侧聆天上语,下视飞鸟背。

龙飞江表仗能臣,虎变淮阳有俊人。帏幄春风勤夙夜,藩垣南寄息风尘。

闻鸡屡促鸣珂入,倚马仍看草檄频。越客狂名叨荐启,无因东阁拜平津。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从如云。
敝笱在梁,其鱼鲂鱮。齐子归止,其从如雨。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从如水。

  醉吟先生者,忘其姓字、乡里、官爵,忽忽不知吾为谁也。宦游三十载,将老,退居洛下。所居有池五六亩,竹数千竿,乔木数十株,台檄舟桥,具体而微,先生安焉。家虽贫,不至寒馁;年虽老,未及昏耄。性嗜酒,耽琴淫诗,凡酒徒、琴侣、诗客多与之游。

  游之外,栖心释氏,通学小中大乘法,与嵩山僧如满为空门友,平泉客韦楚为山水友,彭城刘梦得为诗友,安定皇甫朗之为酒友。每一相见,欣然忘归,洛城内外,六七十里间,凡观、寺、丘、墅,有泉石花竹者,靡不游;人家有美酒鸣琴者,靡不过;有图书歌舞者,靡不观。自居守洛川泊布衣家,以宴游召者亦时时往。每良辰美景或雪朝月夕,好事者相遇,必为之先拂酒罍,次开诗筐,诗酒既酣,乃自援琴,操宫声,弄《秋思》一遍。若兴发,命家僮调法部丝竹,合奏霓裳羽衣一曲。若欢甚,又命小妓歌杨柳枝新词十数章。放情自娱,酩酊而后已。往往乘兴,屦及邻,杖于乡,骑游都邑,肩舁适野。舁中置一琴一枕,陶、谢诗数卷,舁竿左右,悬双酒壶,寻水望山,率情便去,抱琴引酌,兴尽而返。如此者凡十年,其间赋诗约千馀首,岁酿酒约数百斛,而十年前后,赋酿者不与焉。

  妻孥弟侄虑其过也,或讥之,不应,至于再三,乃曰:“凡人之性鲜得中,必有所偏好,吾非中者也。设不幸吾好利而货殖焉,以至于多藏润屋,贾祸危身,奈吾何?设不幸吾好博弈,一掷数万,倾财破产,以至于妻子冻馁,奈吾何?设不幸吾好药,损衣削食,炼铅烧汞,以至于无所成、有所误,奈吾何?今吾幸不好彼而目适于杯觞、讽咏之间,放则放矣,庸何伤乎?不犹愈于好彼三者乎?此刘伯伦所以闻妇言而不听,王无功所以游醉乡而不还也。”遂率子弟,入酒房,环酿瓮,箕踞仰面,长吁太息曰:“吾生天地间,才与行不逮于古人远矣,而富于黔娄,寿于颜回,饱于伯夷,乐于荣启期,健于卫叔宝,幸甚幸甚!余何求哉!若舍吾所好,何以送老?因自吟《咏怀诗》云:

  抱琴荣启乐,纵酒刘伶达。

  放眼看青山,任头生白发。

  不知天地内,更得几年活?

  从此到终身,尽为闲日月。

  吟罢自晒,揭瓮拨醅,又饮数杯,兀然而醉,既而醉复醒,醒复吟,吟复饮,饮复醉,醉吟相仍若循环然。由是得以梦身世,云富贵,幕席天地,瞬息百年。陶陶然,昏昏然,不知老之将至,古所谓得全于酒者,故自号为醉吟先生。于时开成三年,先生之齿六十有七,须尽白,发半秃,齿双缺,而觞咏之兴犹未衰。顾谓妻子云:“今之前,吾适矣,今之后,吾不自知其兴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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