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谒柳侯祠 其三

文词湖湘南,实始侯讲画。距今二千年,士类昧程尺。

六经诵未完,妄念科名弋。语以论孟义,理解半捍格。

安得乞侯灵,蓬心一洗易。再拜为荐馨,群言丐沥液。

(1760—1812)浙江嘉兴人,字宗范,一字裴山。乾隆五十四年进士,授户部主事,官至安徽巡抚。历官广西、河南、山西等省。善书画,兼工篆隶。有《绿天书舍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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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州南去接宣溪,云水苍茫日向西。
客泪数行先自落,鹧鸪休傍耳边啼。
兼金那足比清文,百首相随愧使君。
俱是岭南巡管内,莫欺荒僻断知闻。
松柏死不变,千年色青青。志士贫更坚,守道无异营。
每弹潇湘瑟,独抱风波声。中有道意吟,知者泪满缨。
何以报知者,永存坚与贞。
左手揭圆罛,轻桡弄舟子。不知潜鳞处,但去笼烟水。
时穿紫屏破,忽值朱衣起。贵得不贵名,敢论鲂与鲤。
风旆悠悠水薄船,浪花翻覆自摇天。
汨罗谁复追忠义,争快儿郎一棹先。

濛濛如细雾,冉冉曳铢衣。妙逐祥烟上,轻随綵凤飞。

几陪瑶室宴,忽指洞天归。伫立扶桑岸,高奔日帝辉。

短翮后飞者,前攀鸾鹤翔。力微应万里,矫首空苍苍。
谁昔探花源,考槃西岳阳。高风动商洛,绮皓无馨香。
一朝下蒲轮,清辉照岩廊。孤醒立众醉,古道何由昌。
经术震浮荡,国风扫齐梁。文襟即玄圃,笔下成琳琅。
霞水散吟啸,松筠奉琴觞。冰壶避皎洁,武库羞锋铓。
小子书代耕,束发颇自强。艰哉水投石,壮志空摧藏。
十年侣龟鱼,垂头在沅湘。巴歌掩白雪,鲍肆埋兰芳。
骚雅道未丧,何忧名不彰。饥寒束困厄,默塞飞星霜。
百志不成一,东波掷年光。尘生脱粟甑,万里违高堂。
中夜恨火来,焚烧九回肠。平明梁山泪,缘枕沾匡床。
依泊洞庭波,木叶忽已黄。哀砧捣秋色,晓月啼寒螀。
复此棹孤舟,云涛浩茫茫。朱门待媒势,短褐谁揄扬。
仰羡野陂凫,无心忧稻粱。不如天边雁,南北皆成行。
男儿白日间,变化未可量。所希困辱地,剪拂成腾骧。
咋笔话肝肺,咏兹枯鱼章。何由首西路,目断白云乡。

文字联交谊,相逢有宿缘。社盟称后学,科第亦同年。

抚碣伤禾黍,怡情醉管弦。西湖风月好,不慕赤松仙。

花落花开蝶自忙,琴閒书札日偏长。
我来不为看桃李,只爱幽兰静更香。

家住前村芦苇中,一生无事是渔翁。眼看波浪如平地,身向江湖若断蓬。

小艇醉眠寒夜雨,短帆閒挂夕阳风。营营市井应相笑,不道锥刀尽是空。

寥落衰红雨后看,艳多烟重欲开难。氛氲兰麝香初减,裛露阴霞晒不乾。

颓垣落水半平江,乔木风呼不易降。耕出珠玑时得一,道逢麟凤不成双。

潮声半夜珠寒渚,月色深秋照旧窗。唯有鱼盐城下市,樯乌想望集瓶缸。

翁侯两兄弟,志尚等高独。
闲心没江鸥,逸兴狎山鹿。
难兄早登第,高风动乔木。
湘南花满汀,百里正膏沐。
归作山水游,词源倾百斛。
令弟小谢徒,深沉郁林麓。
优游千卷书,平生几竿竹。
能琴弦不理,少饮巾未漉。
史倡复弟酬,音调谐击筑。
昼卧小窗南,烦暑在荷屋。
凉风从何来,池花动轻蔌。
顾□傅新章,爽气滫炎伏。
如临古润旁,泓澄碧环复。
如倚青林下,松风对心读。
善诗如善韵,警响间圆熟。
但令契人心,勿令骇人目。
我爱二君子,芳馨袭兰菊。
迎秋月色新,佳香满晴宿。
安得扁舟去,□□荫溪谷。
论诗暮继明,吟思俱毣毣。

高枕闽江势转东,当关一敌万夫雄。倒悬瀑布青天上,乱激危涛怒石中。

当日北门亡筦钥,至今南国怨沙虫。谁怜匹马秋风客,望里苍茫似断蓬。

藤轩风过飘霜叶,夜半琤琮杂飞雪。连朝酝酿今始成,便冀遗蝗先殄绝。

龙公试手兴颇豪,初势疑压筼筜折。只怜宿鸟一时惊,且任行踪三径灭。

年来须鬓半星星,坐叹流光如电掣。青山此际改苍颜,定似吾衰皴面缬。

歌词正拟叶阳春,厅事还思铺木屑。岂知滕六竟遄回,翳凤琼楼去飘瞥。

麦根薄润曾何济,占丰恐负吴农说。念之辗转不成眠,自笑黄紬冷于铁。

晓发牛头塞,轻车择路行。风声号大壑,云势压长城。

荒驿三年梦,征人万里情。飘零余一剑,珍重寄平生。

焰焰孤灯挂壁偏,铁围深锁半檐天。墙花夜落重沟水,梁月寒归古殿烟。

鞭石久驱秦日月,射潮谁捍粤山川。老僧不解兴亡事,数记楞严第几篇。

田地稳密底,抬脚不起,探头太过。神通妙用底,放脚不下,收身未转。

直饶十字纵横,朝打三千,犹较些子。若知有去,始见全提半提。

傥或未知,布袋里老鸦虽活如死。

明头落节,暗里喫交,
毒手当渠养处搔。雪里鹭鸶飞不见,
一只银瓶挂树梢。
共得烟霞径,东归山水游。萧萧望林夜,寂寂坐中秋。

  嘉祐二年,龙图阁直学士,尚书吏部郎中梅公,出守於杭。於其行也,天子宠之以诗。於是始作有美之堂。盖取赐诗之首章而名之,以为杭人之荣。然公之甚爱斯堂也,虽去而不忘。今年自金陵遣人走京师,命予志之。其请至六七而不倦,予乃为之言曰:

  夫举天下之至美与其乐,有不得兼焉者多矣。故穷山水登临之美者,必之乎宽闲之野、寂寞之乡,而後得焉。览人物之盛丽,跨都邑之雄富者,必据乎四达之冲、舟车之会,而後足焉。盖彼放心於物外,而此娱意於繁华,二者各有适焉。然其为乐,不得而兼也。

  今夫所谓罗浮、天台、衡岳、洞庭之广,三峡之险,号为东南奇伟秀绝者,乃皆在乎下州小邑,僻陋之邦。此幽潜之士,穷愁放逐之臣之所乐也。若四方之所聚,百货之所交,物盛人众,为一都会,而又能兼有山水之美,以资富贵之娱者,惟金陵、钱塘。然二邦皆僭窃於乱世。及圣宋受命,海内为一。金陵以後服见诛,今其江山虽在,而颓垣废址,荒烟野草,过而览者,莫不为之踌躇而凄怆。独钱塘,自五代始时,知尊中国,效臣顺及其亡也。顿首请命,不烦干戈。今其民幸富完安乐。又其俗习工巧。邑屋华丽,盖十馀万家。环以湖山,左右映带。而闽商海贾,风帆浪舶,出入於江涛浩渺、烟云杳霭之间,可谓盛矣。

  而临是邦者,必皆朝廷公卿大臣。若天子之侍从,四方游士为之宾客。故喜占形胜,治亭榭。相与极游览之娱。然其於所取,有得於此者,必有遗於彼。独所谓有美堂者,山水登临之美,人物邑居之繁,一寓目而尽得之。盖钱塘兼有天下之美,而斯堂者,又尽得钱塘之美焉。宜乎公之甚爱而难忘也。 梅公清慎,好学君子也。视其所好,可以知其人焉。

  四年八月丁亥,庐陵欧阳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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